切原赤也恍然大悟:“哦,我說為什么青學那邊有個小鬼一直在夸越前是什么‘一年級正選’還覺得青學實力很強呢,原來是因為他們之前從來不讓一年級的當正選啊?”越前龍馬作為打破青學腐朽部規的存在,在他們眼里不厲害才怪?!澳涿?。”丸井文太說?!肮贿€是立海大最好了?!饼埰榻叹氃谇鄬W座位上的最前方,完全沒有辦法阻止其他學校對他們的行為議論紛紛。和a世界的雙部之戰不一樣,他們可不知道手冢的傷的來源,如果不是b世界的播放,恐怕手冢為什么受傷的原因還要被蒙在鼓里,畢竟觀眾席那么大,不是人人都能聽見大石秀一郎的解釋。桃城武聽著別人的竊竊私語,感受著偷偷摸摸一下又一下瞥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心里燃起的火焰更甚,卻憋屈的不知道怎么反駁。煩死了!他懊惱的錘了下底下的椅子。不過是因為大和佑大的一句“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和其他一年級成員們的挽留,哪怕青學一次都沒有進入到全國大賽,手冢國光仍然堅持到了現在,頂著受傷的左手,和同樣是全國級的跡部景吾進行對決。要想打敗跡部景吾,就因為他受了傷,必須要拼命才行——“雖然如果是幸村部長對我說這一句話的話我可能也會感動的哭出來,”切原赤也對自己的定位顯然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是青學的話……還是算了吧?!狈置鬓D學去另一個重視他的網球部才是更好的選擇。究竟是什么拖住了手冢國光的步伐?【比賽仍在繼續。手冢國光不受任何言論的影響,放出了一個零式削球:“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跡部?!毙掖寰姓驹谂_上,聞言笑道:“這才對嘛,手冢?!北荣?,褪去自己的憐憫,拿出自己的真正水準,才是對對手的最好的一個尊重。沒有人喜歡放水。雙方的比分糾纏至3-2,青學領先。跡部景吾并沒有用出破滅的圓舞曲,而是選擇了和手冢國光打持久戰——面對可能會受傷的左肩,手冢國光選擇了奉陪?!八麄儍蓚€人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去打贏對方吧?!毙掖寰械脑捳Z吸引了坐在前面的不少正選人的注意力,向日岳人不解的看向他,而幸村也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想法,只是說:“畢竟這才是關東的第一輪,冰帝已經一勝一平兩敗,到輸的邊緣了?!臂E部想要打持久戰是為了逼手冢國光快攻露出破綻,可手冢國光不愿意,當他露出破綻的時候,他輸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可只要他贏下來,青學就可以在單打一上一錘定音晉級了?!昂煤脤W習吧,赤也,”幸村溫柔的朝切原赤也笑了笑,看著他懵懂的回望:“看看一個部長為了勝利的覺悟?!比ンw會那樣的精神。
切原赤也不明白,卻用力的點頭。】大石秀一郎眼里的迷茫一點點的浮現。手冢那樣的拼命,是為了他們嗎?【丸井文太和柳蓮二提著一些小吃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比賽最激烈的時候。多虧他們帶來的糕點,不然在比賽已經往一個小時往上的方向發展甚至還不見結束的時候,大中午的,他們可能身體和靈魂總要缺失一個了。時間越長,對攻越久,觀眾席兩邊的情緒就越發的不平靜,仿佛有什么硝煙就要一觸即發,冰帝的拉拉隊的應援的聲音都不如一開始的響亮。6-5,青學在前,冰帝在后。跡部景吾揮拍仍然沒有猶豫,然而汗出的卻比以往都多。他怎么也想不到,手冢國光會堅持到這種地步。又是一球精彩的拉鋸,手冢國光占的上風。最后一分,就當大家以為手冢國光會用零式削球干脆的拿下這一大場的勝利的時候,球骨碌碌的從他手里滑了下來。手冢國光捂著左肩,痛苦的跪在了球場之上。球拍落在了地上。】“部長!”哪怕此刻的手冢國光正好好的坐在身邊的位置上,青學的人卻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就差沖進熒幕里把手冢國光扶起來。心情又仿佛回到了當時的憤恨,對于跡部景吾打持久戰害的手冢左肩受傷的行為,他們覺得不齒。跡部景吾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對青學的人投來的視線視若無睹,向日岳人一個一個瞪了回去?!臼众庹f:“比賽還沒有結束?!彼x擇了繼續比賽。跡部景吾急促的呼吸,臉上不帶有一點高興的神情。縱然他已經瞧見青學的那個替補選手選擇了去熱身。就是在那樣肅穆的環境下,比賽進入了搶七,雙方的比分交替著上升。跡部景吾咬著牙,即便有被手冢國光如此堅決的精神震撼到,他卻沒有一點的松懈,在這個搶七里,他是有優勢的那一方。對手冢這樣看不透的熱血的尊重也好,為了能去更大的賽場,他的每一球都帶上了自己的最高水平。他不能輸,冰帝不能輸,為此他付出怎么樣的代價都行。場邊觀眾的細碎聲不曾停歇,冰帝拉拉隊的聲音又大了起來,仿佛這樣就能蓋過其他人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