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低頭道歉,帶著大家離開。黃昏也沒有關系,反正明天又是一個晴天。】 陣痛【一旦下了決定,幸村精市便不再猶豫,和真田弦一郎及柳蓮二交接完網球部的相關事宜后,就入住了金井綜合病院,換上淺色的病服,開始進行治療的第一流程。——實話說,很痛苦。從車站暈倒的那一天起就仿佛開啟了什么魔咒似的,自那以后,手腳無力發生的次數飛快的上升,也來得猝不及防。握不住的東西就像細沙那樣從指縫間溜走,幸村精市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氣力的流失,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日漸虛弱。幸村精市對藥物的不良反應太過明顯,這也成為了他痛苦的最大來源。服藥后的嘔吐成為了他的日常。某天他撐著洗手池望著鏡中的自己,看到了自己日漸蒼白的臉頰。負責他的醫生姓山下,為人嚴肅,對自己的病人也很負責,很關心幸村精市的身體,因為他對藥物的排異反應太嚴重了調整了不知道多少次藥量,為此還認真的同他說自己的白頭發不知道又多了多少根。反差太大,也算是他在醫院沉悶的生活里為數不多的快樂來源。不過因為幸村精市太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了,中途嘗試過偷偷溜出去,不少被山下醫生抓到,以至于最近的醫生對他的看護較之前更重,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他言真意切的保證都不奏效了,這讓他很是苦惱。幸村精市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嘗試著彎起一個像以往那般熟悉的笑容。沒有關系的,堅持住,無論如何,他會熬過去的。】與立海大的人露出的心疼不同,成年人看待事物總是從另一個角度出發。陰影籠罩下的男人只露出了半張的側臉,光與影的對比顯得人更加的神秘:“心態還不錯嘛……”他把幸村精市每一次病發的痛苦都看在眼里,沒有人不對這樣的痛苦感同身受,影片的畫面切到他入院以后,影院里已經安靜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人在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b世界的接下來的發展。“但還是要現實點的吧,”那個男人似是自言自語:“而且,那個世界,沒有幸村精市的立海大,還能被叫做是王者立海大嗎?”他敏銳的點出來了目前為止最大的困惑。而此時,影片也很懂事的開始轉場。【翌日,立海大網球部。
并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開始訓練,所有部員們先是被聚集在了一起,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沉默著面對大家。他又戴上了那頂祖父贈予他的帽子。站在最前面的不是溫和又漂亮的部長而是訓練的時候超級兇盯他們盯的很死的超級害怕的副部長,雖然礙于部規沒有人講話,但不少部員的迷惑已經明顯的擺在臉上了。立海大網球部對部員的要求一向是在精不在多,所以人數上來說據冰帝的200人超規模網球部而言差的遠,然而這兩年在全國的成績一騎絕塵,報名的人之多,雖說訓練菜單之嚴格勸退了不少的人,但篩選出來的人才還是很多的。烏泱泱的一片站在跟前。柳蓮二抬眼注視著部員們,心下忍不住嘆息:“是這樣的,因為不可抗力因素,部長需要住院一段時間,無法參加社團活動,所以近期的部活由我和真田副部長負責。”他不愿意,卻還是盡量平穩的宣布了消息。話音未落,頓時掀起軒然大波,哪怕部規的約束條件就放在那里,也控制不住的交頭接耳,如果仔細去分辨的話,可以聽到出現頻率最多的詞語就是“不會吧”和“無法相信”。仁王雅治插著兜站在最前排,后面發生的一切喧囂仿佛于他毫無關聯。距離太近,他能很輕易的看到真田弦一郎帽檐底下的那雙眼睛。“嘖……”他不甘心的道:“果然,我還是看不慣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是真田弦一郎啊。”切原赤也沮喪的低下了腦袋,原本就亂糟糟的海帶頭在此刻顯得更加無精打采。“為什么沒有不訓練的日子,”他偷偷嘟囔著,自認為隱蔽的拽了拽丸井文太的袖子:“想明天就去看部長……”丸井文太贊同的點了點頭。真田弦一郎看著面前的幾排人慌亂又嘈雜的樣子。或許是出于同樣的心情,他給了部員們一定的適應時間,但當這個時間超過了他心里的底線后,他又忍不住黑下臉來,在那么吵的聲音里面他的嗓門也是最響亮的那個:“——太松懈了!”球場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視線都注視著真田弦一郎。他控制住想要去拉帽子舉動,對部員、同時也是對他自己,沉聲道:“不過只是缺席一段時間而已,難道這一點時間我們還熬不過去嗎?王者立海大的名號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所以在幸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里我們更要完成好自己的部分!”“現在,開始訓練!”現在過開始訓練的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聽到這番話,部員們面面相覷。真田弦一郎沉默著到了隊伍的最前端,開始帶隊跑步熱身,柳蓮二轉頭跟上。等他們跑出去有一段距離了,胡狼桑原后知后覺,連忙也跟了上去——網球部的訓練從現在開始了,他們可能也需要一段的時間去適應最近沒有人會在隊伍旁提醒有人掉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