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的吧。”不知道是誰喃喃自語了一句。而反觀立海大,與有榮焉。】在那一片寂靜的角落,終于有一個個子很高很高的成年男人發出了第一聲嘆息:“真是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遺憾,這么一個實力強勁的選手沒有出現在他們的世界。立海大所在的座位上,仁王雅治對著真田弦一郎發出了久違的疑惑:“有幸村這樣的人放在你的面前,你為什么還要執著離立海大隔了十萬八千里的青學里的手冢國光?”換來的是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跡部景吾家的這棟別墅在輕井澤里所處的位置之優越,風景之優美,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切原赤也正蹲在小溪旁邊,手里拿著仁王雅治粗略削出來的尖銳樹杈,專心致志的盯著水里若隱若現的魚。丸井文太在旁邊陪著蹲著,跟著的還有近來形影不離的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你們在干嘛啊?”他疑惑不解的發聲。小溪里的魚動了動,搖搖尾巴又飛快的逃走了。切原赤也動作沒有變化一下,丸井文太則朝向日岳人比了個噓,盡量放輕了語調,近乎是氣音的回答:“這段時間不是總是吃烤肉嘛,次數多了部長可能吃不慣,赤也就自告奮勇說他去抓條魚過來烤著吃,我們聲音小一些,不要把魚驚跑了。”幸村可是全員烤肉派里的唯一一個烤魚派誒。向日岳人睜大眼睛,連忙拿手捂住嘴巴點頭:“你們在溪邊多長時間了啊?”他小聲發問。丸井文太無所謂的回答:“差不多半個小時吧,還是感覺沒有一個特別好的時機可以叉條魚上來。”正說著呢,切原赤也手里的叉子猛然下水,濺起了好大一陣水花:“丸井前輩!兩條!”他揮了揮叉子,帶動著上面死不瞑目的兩條魚的尸體,另一只手振奮握拳。丸井摸了把臉上的水花,還來不及高興,另一頭的仁王雅治也提著自己的叉子過來了:“才兩條嗎?我都抓到三條了,piyo~”切原赤也不服氣:“我的位置不太好,這里都沒有游過幾條魚!要是我到仁王前輩那個位置,我能抓到四條!”越說越夸張了。丸井文太揉了揉切原赤也的頭發,把身邊的水桶提了起來:“行了,我們回去吧,到晚飯時間了,部長他們應該等急了。”仁王雅治攤了攤手,也懶散散的跟了上去。隔了很遠還能聽見切原赤也清亮的聲音:“前輩,前輩,你說我們帶著魚回去,幸村部長會不會夸我們啊~”】
a世界。仁王雅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反正他是不能想象他給真田弦一郎抓魚的樣子。 冬日出于意料,接下來對b世界的轉播好像換了一種表現形式。原本還以為緊跟著的就是幸村看見自家部員那么費心就只是擔心他飲食不習慣的反應來著,沒想到一下子全屏幕都暗淡了下來。【全黑的、沒有一點光亮的影院里,起初只有一點細碎的翻書的聲音,而后響起了小孩子好奇的問句:“哥哥,哥哥,你在看什么書呢?”隨及傳來的是清越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帶著溫柔的安撫:“是魏爾倫的詩集。”小孩子們又爭著鬧著想要聽他念。他無奈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跟他們約定:“那說好了哦,念完這首詩,你們就要回去了,不然待會兒護士姐姐來了要生氣的。”】七嘴八舌的應答在影院中回蕩,就像是開啟了什么4d環繞的音效,那首被念起的詩仿佛要刻進在每一個人的心底。輕聲的,伴著虛無的陽光。【“你呀,為何在這里淚流不止?說呀,你的青春究竟怎樣虛擲?”】魏爾倫的詩歌向來以優雅、精美而富有音樂性著稱,很美,念起這首詩的人又那么的熟悉。柳生比呂士旁觀著漆黑的屏幕,心莫名其妙的被一根不存在的蛛絲高高的吊起。【影院再次亮起來的時候,畫面上就是兩所學校合宿快要結束的時候了,正值最后一場比賽,受跡部景吾請求,切原赤也正在跟日吉若打練習賽,兩人都是被看重的國一生,打球火氣之旺,誰都不肯落入下風。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在球場邊圍觀,偶爾對他們的發球做出點評。日吉若的古武術網球固然出色,但切原赤也的天賦也不弱到哪去,更因為有過大賽經驗和雖然沒有印象但確實開啟過的無我境界,還是他占了一定的上風。或許可以通過這場比賽讓切原赤也徹底掌握無我境界。跡部景吾懶散的坐在場邊的椅子上,還能趁著換球場的間隙和幸村精市說話:“忘了說了,恭喜立海大獲得全國大賽的冠軍,不過下回,贏得還會是冰帝。”不自信的跡部景吾就不會是跡部景吾了,能把200個人的網球部管理的井井有條,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跡部景吾這如烈日般耀眼的自尊自信——可惜的是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日常總是伴著針鋒相對。幸村精市認真的看著場內切原赤也的發球,回的話也是那般的輕巧而優雅:“啊,謝謝跡部君的祝福了,如果不是冰帝止步八強的話,我們立海大也想和冰帝再次交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