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講話只安靜的吃飯都是快樂的,更別說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幾乎沒有安靜的時候了。在切原赤也沒有加入團隊之前,仁王雅治的惡作劇對象通常會是丸井文太,或許是同班同學的原因,相較于其他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明顯會更近一步——指的是仁王明明挑食也不太愛吃甜點卻仍然喜歡從丸井的便當里搶吃的。午后時間究竟有多熱鬧,可想而知。偶爾,幸村精市也會和真田弦一郎他們談談網球部的正事,上至比賽安排下至訓練菜單和負重的變化,無一不談,其余人也有分寸,在聽到“網球部”這幾個字的時候就躲到一邊去了,讓了很大一部分空間給他們。最近在聊的話題就是這一屆剛入部的新生。報名網球部的那么多人里,除了切原赤也,還有別的值得培養的存在嗎?終有一天,幸村也會畢業,但他的野心卻不只限于立海大三連霸。他想讓王者永遠高居于王座——這很難,幸村精市知道,他會努力,起碼不會讓立海大成為第二個失去平等院鳳凰后的牧之藤。柳蓮二不愧是數據達人,哪怕幸村只是這么隨口一問,他也回答上來幾個:“曾經練過舞蹈的橋本優,他的靈敏度和柔韌性很好;還有西村井,他的力氣很大,是那一屆里力氣最大的。”兩人都有一些網球基礎,本身也具備一定的天賦,只不過不向切原赤也那樣亮眼。滿打滿算,竟然也可以湊出來三個。“舞蹈?橋本不會是打的舞蹈式擊球吧。”幸村幾乎是立刻想起來在和冰帝打比賽時向日岳人那完全不節省體力的跳躍了:“那有點麻煩了呢,我們幾個都不是打這種球的人啊。”“沒錯。”柳蓮二無奈點頭確認,心情稍稍復雜。幸村有些苦惱的摸了摸下巴:“嘖……果然還是應該讓橋本多打打比賽吧。”實踐是鍛煉人進步的階梯,沒錯吧?他愉快的下了決定:“縣大賽不是要開始了么,多安排他們上場,然后我們的話還是抽簽決定帶隊的人。”切原赤也的話幸村倒是放心,畢竟真田弦一郎盯他很緊,若論進步,他應該是第二快的那個,僅次于柳生比呂士。不過為了默契著想,他和仁王雅治應該會成為大賽開始后的固定雙打選手了,等他們能和丸井-桑原打的有來有回,才可能會讓他們停下來休息。幸村精市可舍得,倒是仁王雅治,在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不禁哀嘆出聲。國一的時候他是最忙碌的,升了國二,換了個搭檔,結果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而聊完事情之后,還能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用來休息。
于是這時候的他們會互道午安,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假寐去了,直至被逐漸熱鬧起來的聲音驚醒。他們就會知道,午休結束了,接下來該要準備上課了。】a世界。毛利壽三郎征愣的看著b世界和大家一起聚餐的自己,一頭紅色卷毛都感覺要垂下去了。啊啊啊,能和后輩們有那么好交情的可不是他,他最熟悉的也只有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也不會有那么多可以交換的便當擺在眼前。看b世界的毛利壽三郎越久,他越發會陷入一種幻覺,虛實的界限漸漸的被他模糊,看到仁王雅治想要換掉他去找一個新的搭檔的時候甚至還會不假思索的出言調侃,a世界的仁王錯愕轉頭時才后知后覺。連精神力抗性頂尖的他尚且是這樣,更遑論是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影院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暗藏著的波瀾起伏。毛利壽三郎不想再看,可一旦聽到了b世界熟悉的如此快樂的聲音,他就不自覺的轉頭,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越看越不甘心。他國中三年的日子平平無其,除了逃訓和一個全國冠軍外再無所有。【哪怕帶了幾個沒有比賽經驗的新生,立海大依舊在神奈川縣大會上一路高歌,以毫無爭議的一號種子隊伍參加關東大賽,抽簽號碼固定為一號。值得一提的是,在所有的出場比賽中,切原赤也做的很好,手上的負重認真戴著,沒有輸過一次,還都是大比分勝利。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真田弦一郎確實有感覺到欣慰的。他難以去形容這種心情,復雜之下,在出任單打三的時候甚至還破了神奈川縣大會的最快比賽記錄——毫無疑問,真田弦一郎一下場,隊友好奇的眼光就飄了過來。就連坐在監督席上的幸村,都調侃似的的望向他。真田弦一郎沉默無語的拉下了鴨舌帽的帽檐,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神情。只有切原赤也,還在一旁單純的為他破了記錄而感到高興,興致沖沖的夸贊他厲害。面對那雙亮晶晶沒有任何壞心思的眼睛,真田弦一郎能怎么辦,只能頂著好友揶揄的目光沉聲點頭:“啊,不能松懈才對。”看來網球部沒人不知道真田弦一郎很喜歡切原赤也了。縣大會結束后緊跟著的就是關東大賽,而關東大賽的開賽時間通常為七月,而日本的第一學期則是在四月-七月中旬,這也就意味著,關東大賽開始后不久,立海大就要迎來自己的期末考試了。眾所周知,身為一所私立學校,立海大校方對學生的成績非常重視,運動項目都要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