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巴了一下,努力思考著有什么東西能讓隊友們振作起來:“爭取下一次贏了他們就好了……而且我們打的也不差啊,起碼有努力去接每一個球了,作為激勵,我們待會兒一起去聚餐吧?”他只能這么說了。隊友們的眼睛忍不住一亮,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到底在哪里聚餐。部長說的不錯啊,反正只是第一場比賽而已,反正紅山一直打不過立海大,只要能打贏別人順利進關東大賽就好了,干嘛管那么多其他的東西?見此,橋本宏一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繼續收拾著自己的網球包,不經意間瞧見對面的一個紅發高年級生在對那個一年級部長撒嬌,因著身高差距,幾乎能想象出來他彎下腰懇切拜托的神情:“吶吶,小部長,看在我們嚴格完成你布下的任務,順利取得開門紅的情況下,我們也去聚一次餐吧——”他收拾東西的手停了半秒,想要知道那個人會怎么回答。于是他聽見那人嗓音輕柔的反駁:“不行呢,前輩,不過是縣大賽而已……我們還要回去訓練呢。”橋本宏一忍住自己想要轉頭聽得更清楚一點的想法。網球場的范圍還是過于的大了。“啊?”他又聽見第三個人的聲音,語調上揚,可憐兮兮的說:“那上午不是打比賽去了嘛,待會兒訓練的時候還要補上午的嗎?”“這個啊,”那個人故作思考了一會兒,笑瞇瞇的反問:“大家不愿意嗎?”很多帶有不同情緒的聲線交錯的響起,橋本宏一更加聽不清了,只隱隱的聽到了最后那一句的后半截:“不要松懈。”橋本宏一沉默的背上了他的網球包。就在這瞬間,他終于接受了紅山徹底落敗的事實。立海大永遠都是立海大,哪怕主力軍換成了一年級,也不能瞧輕它,甚至說態度要更加的慎重。說不準這屆的立海大成績會更上一步?誰知道呢。】a世界。區別于其他人對這場干脆利落的比賽的贊揚,真田弦一郎的重點反而不在這個上面。他不斷回想著小黑板上那漂亮的比分,感到了深深的不解。b世界里的人應當是他們的同位體吧,性格應該都是差不多的吧,為什么他們就能把比分弄得這么好看?立海大正選的難管是關東出了名的,哪怕他們也是每一輪的比賽都在贏。真田弦一郎從一始終的貫徹著立海大“常勝”的理念。然而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的雙打組合總是喜歡在剛開始時讓對方一局當做觀察;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更不必說,以仁王雅治的性格,他最終的目的永遠是想要呈現出一場精彩的比賽,如何實現就靠他在局內的表現。柳生自然也會配合。要不說他們是一對雙打搭檔呢。
“欺詐師”的名號也不會起錯。太松懈了。而更重要的一點,或許是因為性格的反差,他和仁王雅治非常不對付。鐵拳制裁或許能讓丸井和桑原放棄自己的小習慣,但這對仁王根本不管用。他仍然會嬉皮笑臉的把比賽打成他自己的樣子。真田弦一郎鐵拳制裁的名號在關東不有名嗎?同樣有名。立海大打過這樣漂亮的比分嗎?很少。6-1、6-4、6-3……他看慣了這樣子的比分。所以在看到五場6-0的時候才會有所動搖。他沒有想到仁王雅治會放棄自己“欺詐”的本能,而盡全力的完成幸村給他的命令。毫無疑問,真田弦一郎重視著立海大網球部,也執著于立海大關東連霸的傳承,身為部長,他嚴格的完成自己的任務,監督部員的同時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訓練,自律、全心全意。部員們對他感到敬畏,但這種敬畏不會出現在正選們的身上,只不過因為他們的目的一致,都遵循著立海大的理念,多以他們的訓練也會如同b世界那樣準時的完成,但中途免不了抱怨,而且實現目的的方法各自不相同,沒有人能強迫他們統一。幾乎在所有學校看來,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之間的關系是最松散的,哪怕他們的實力在關東屬于頂尖。索性網球部里還有柳蓮二作為眾人之間的調和劑,才能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隊伍,丸井文太是個氣氛制造者,也能讓他們在私底下的相處更為的平和。但這種相處模式和b世界幸村精市帶領下的相處模式完全不一樣。真田弦一郎暗自思考著二者之間的差距。單憑現在的這一點片段,他還暫時分析不出來,但他也能從中得到一點啟發。憑什么他做不到讓立海大更像是一個集體?真田弦一郎默默地拉低了帽子。作為國中屆的“皇帝”,他決不動搖。而仁王雅治呢,他現在非常想慫恿真田弦一郎去學學b世界的他們,學習一下踩點的本領。這不非常的有趣嗎?偏偏真田弦一郎是風紀委員長,從這一方面就可以看出來他的作風,每次比賽,立海大都來的很早,然后在帳篷旁邊百般無聊的等著時間過去。天知道這段時間他扯了多久自己的小辮子。可惜仁王雅治清楚的很,他說了也是白說,真田弦一郎絕對不會像幸村精市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