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真田弦一郎出戰單打三,除非意外,否則跡部景吾做為部長,基本是雷打不動的單打一,這就導致哪怕冰帝和立海大遇見,他也碰不上真田,但是問題也不大,因為如果私底下找真田打比賽,那么一找一個準。但幸村精市這樣的對手可就難找了。出于強烈的直覺,跡部景吾相信他也是常居單打一的人。“還算華麗。”他道。【網球部社辦。桌子上擺著凌亂的草稿堆,幸村和柳正在安排選拔賽的對戰順序。初步的打算是把原先的準正選和正選、還包括近來觀察到的幾個有天賦的人加在一起,打亂分成四個小組,每組四到五人,循環比賽,積分制,最后每組總積分的前二名自動成為正選,其次為準正選,末尾的當普通部員。什么?你說真田弦一郎在哪?自然是被幸村趕過去監督部員們訓練了。按照真田較真的性格,讓他監督訓練可絕對不會放水,也不會放任何一個人偷懶。一個月的相處時間足夠讓部員們了解到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更別說宮村和伊藤這些前輩們害怕他們經驗不足,偶爾還會搭把手了。】 選拔【柳蓮二在統計著入選人員的名單。“宮村前輩,伊藤前輩……還有我們幾個,精市,你覺得呢?”他翻了翻手中的網球部成員名單,定下了幾個人,分完組給幸村看,但又覺得自己好像還忘了誰,排到一半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哦,對了,還有毛利前輩。”提起毛利壽三郎前輩,柳蓮二唯一能做的只有嘆息:“雖然早就聽宮村前輩提過毛利前輩愛逃訓,但是‘愛逃訓’指的是一個月內準時參加訓練的天數加在一起最多一周的話,宮村前輩說的還是稍微含蓄了一些。”“弦一郎認真,在有限見到毛利前輩的日子里強迫著讓他把懲罰菜單做了,結果下次仍然找不到人——”“那弦一郎現在恨不得翻遍整個校園去找他吧。”幸村精市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上慢慢悠悠的轉著筆,偶爾在柳給他的分組表上勾畫一下,確認到時候的對戰順序,順便確認一下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自成一道風景。私底下的幸村和場上強勢不容侵犯的他完全不一樣,溫和又細心,非常適合作為朋友,偶爾冒出的壞心思也很可愛,起碼對于現在的柳蓮二來說,他很難拒絕幸村交給他的任務。當然,或許跟他有一個叫做“真田弦一郎”的幼馴染逃不開關系。“你說的沒錯。”柳蓮二合上手中的資料,淡定的接過話:“弦一郎已經找了毛利前輩好幾天了,就是沒有找著人在哪。”如果忽略掉他語氣里的笑意的話,勉強還能稱得上是一句關心。“那他該要更生氣了,他性格很較真的。”畢竟是國一就競選上年級風紀委員的人。
幸村寫下毛利壽三郎的名字,筆抵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把他排進了c組:“決定了,待會兒蓮二就把這張對戰表貼在公告欄上吧。”他愉悅的道。網球部也有專屬于自己的公告欄。“好。”他嘴上應著,手上也不慌不忙的收拾著堆滿了白紙的桌面,余光卻不住的瞥向幸村那邊。柳蓮二并不覺得,面對毛利前輩堪稱猖狂的逃訓情況,身為部長的幸村精市會不做一點兒反應。出于對他數據收集能力的信任,幸村剛當上部長的時候,就和他、宮村前輩、伊藤前輩一起,根據部員們不同的身體素質和訓練水準制定出一對一的訓練方案,連著不知道熬了幾個通宵,看的久了連人名字都是陌生的。幸村從來不說累,只會鼓勵著他們說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也不是沒有怨言,只不過再大的怨氣在看到幸村同樣帶著倦意但仍然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時也盡數消失。能怎么辦呢,既然部長都這么努力了,他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雖然這件事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仍然能看出來幸村對網球部的重視,在他的統治下竟然還有人敢逃訓,這是柳蓮二所意料不到的。幸村放任真田去處理自己并不插手,這也是他沒有猜到的。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幸村把自己安排好的表格壘在桌面上,扭過頭朝他輕快的眨了下眼睛。柳蓮二看清的瞬間便愣了一下,一時間啞然失笑。好吧,他無奈的想。精市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就不庸人自擾了。他拿過桌上的表格,恰巧此時有一陣風吹過,最上面象征著a組的紙張不小心被掀開了一角,隱隱約約露出了底下被遮擋著的姓名:b組:真田弦一郎、宮村良、丸井……丸井什么?柳蓮二只來得及看一眼,后半截的名字還來不及看全,就又被風吹消散了。】影院里。“哎呀,參謀簡直是被幸村拿捏得死死的嘛。”丸井文太換了一個泡泡糖,還是青蘋果味的,吹出的泡泡在“啵”的一聲后炸開:“完全不會拒絕他啊。”指的是一起熬夜安排訓練表。雖然現實里他們的訓練也是柳蓮二跟真田一起熬夜制定的,但他和幸村待在一起的感覺就是和真田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