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汐宮栞這樣的反應(yīng),安室透讓放映廳弄出了一點紙巾,放到了汐宮栞的面前,然后也微微揚起頭,仿佛想起了什么讓人懷念的東西,露出了帶著些許悲傷、又帶著些許慶幸的眼神:“照片……啊。”“……”齊木楠雄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話。這次的放映跟前面七次的都不一樣——蘭波的離開和復(fù)活,是悲傷又瑰麗的畫面。藤原佐為的離開,雖然同樣悲傷,但是他的精神意志一直在進藤光身上流傳了下來,這種繼承感稍稍沖淡了離別的痛苦。天內(nèi)理子和灰原雄等人的死亡,比起悲傷,更多的是一種無辜者被害的憤怒。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則是為‘救更多的人’而殉職,他們的死亡讓人悲痛,也讓人敬重。而夏油杰的死亡,雖然同樣壓抑著無數(shù)的悲傷,但是卻靠著自己虛妄的大義硬生生碾了過去,最后釋然地死在了五條悟的手里。讓人在極致的悲傷之后,又釋懷地尊重他自己選擇的路。可是這一場的放映卻不一樣,同樣是一開始便知道織田作之助的死亡,可是看著熒幕中三人一同度過的時間,耳邊是織田作之助平靜又仿佛蘊含著無數(shù)波瀾的話語,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一種壓抑感。而坐在復(fù)活區(qū)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默默對視一眼,也露出了和安室透相似的神情。鳴海奈香流深呼吸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夏油杰和五條悟,然后湊到志熊理科隔壁說:“我也有不好的預(yù)感……這些‘摯友’什么的,不會都是刀子的集合體吧!”志熊理科也心有余悸地點點頭。因幡遙垂下了紅色的眼眸,輕聲道:“這還只是剛開始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嗯嗯~小朋友們要做好準備哦~”五條悟的聲音驅(qū)散了一點凝重的氣氛,但是話語里的意思又讓人有些不安。“誰是小朋友呀!”天內(nèi)理子拍了拍臉頰,比了個鬼臉,“五條幼稚鬼!”“理子妹妹……”夏油杰托著臉,無奈道:“也不用主動對號入座啊。”天內(nèi)理子:“……”黑井美里:“……你也別補刀啊!”看著他們的互動,宮野明美臉上也重新勾勒出溫柔的笑容,眼神中卻仍殘留一些憂心忡忡:“五條先生說的沒錯,在這場放映之內(nèi),除了織田先生本人的死亡,還有……”灰原哀閉了閉眼,補充道:“還包括了作為交換的六個人的死亡吧。”而這時響起的織田作之助的聲音,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港口黑手黨的本部大樓,最低級的成員肯定是進不去的。
可是,我卻被首領(lǐng)傳喚了過來。因為港口黑手黨有三條法則:絕對服從首領(lǐng)的命令、絕對不背叛組織、受到攻擊必須要加倍奉還。】【在熒幕的畫面中,是坐在辦公桌前的森鷗外和站在森鷗外對面的織田作之助。原本在‘十五歲’時,拉開簾幕后,能看見整個橫濱蔚藍天空的落地窗,如今全部被漆黑的簾幕所籠罩。森鷗外十指交叉放在臉前,開口道:“我想拜托你找一個人。”“找人嗎……?”織田作之助眨眨眼,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聽到的不是‘我要你死在這里’已經(jīng)相當欣慰了,但還不能完全放下心來。“我對你的風評也有所耳聞,而這次的工作非你不可。”森鷗外笑著感嘆了一句,然后認真道:“因為,失蹤的人,是情報員坂口安吾。”聽到森鷗外的這一句話,織田作之助的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沒人能從他這副看似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中,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洶涌而出的無數(shù)疑問。如果有人能看見他的內(nèi)心,那一定會看到猶如超大型火山爆發(fā)般震撼的光景。看著織田作之助這副樣子,森鷗外繼續(xù)說道:“安吾君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失去音訊的,據(jù)說也沒有回住處,至于是自己藏起來的,還是遭到了綁架,目前還不得而知。”織田作之助的思緒飛速運轉(zhuǎn)——根據(jù)首領(lǐng)的這個說法,安吾是在和他們在酒吧分別后失蹤的,之后安吾就說他要回家。如果這句話是假的,那么我或者太宰應(yīng)該能注意到。不,恐怕是一定會注意到。“你也知道,安吾君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森鷗外垂下眼眸,仿佛真的在為坂口安吾的下落擔憂一樣,“他的腦海中裝載著無數(shù)的機密,如果他把這些情報賣給其他組織,幾乎足以將港口黑手黨摧毀。”森鷗外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羽毛筆,邊在紙上寫著什么邊補充道:“而且拋開這些不談,對我而言安吾君也是一名優(yōu)秀又重要的部下,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也想幫他一把。”隨后,森鷗外微微勾起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把‘————’交給了織田作之助。】【叮!第二題:問答題】【請問森鷗外交給織田作之助的是?】萩原研二挑挑眉,緩和氣氛般地開口道:“我還以為會問要找的人是誰這樣的問題呢。”“如果是這么簡單的話,那就是送分題了。”松田陣平靠在沙發(fā)上,說道:“畢竟這場放映現(xiàn)階段出場的人就那么幾個,再聯(lián)系到答題特征里面的‘臥底’,還用得著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