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吃晚飯,主要是一日三餐的時間被作息擾亂了,什么時候餓什么時候就吃。奚幼羽每隔一個攤子就有想吃的東西,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姚夭都盯的心軟了。賺她九十九塊錢,還得倒貼十幾二十塊錢。宋之霧倒是沒吃多少東西,故意落后和姚夭并肩走著。“有個事情和你商量。”姚夭熟能生巧:“九十九塊錢。”宋之霧目光微怔,神態自若:“還有一個條件,要保證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姚夭走累了,腳仿佛一直貼著地,她有氣無力地說:“沒有問題。”“我把過程和結果記錄在這個本子上面,在離開之前你要把東西還給我。”宋之霧:“不用太麻煩,我現在看。”周圍人來人往,同行的人就走在幾步外,宋之霧鎮靜萬分,不緊不慢的翻開本子。“你是故意為了提現神秘感才把字寫這么差的嗎。”本子到了她這里,結果變成了四個字。挺好,很配。“看完了還給你,忽然覺得這種話我也能編,你要不要把我的九十九塊錢還給我?”姚夭果斷拒絕:“姻緣是會變動的,要讓紅娘收到你的誠心誠意。”她一天之內一個單子售賣兩次,主要是能誆到宋之霧,忽然感覺這個黑色的本子上面有什么魔力。在外逗留四天,每天陪著姚夭在小鎮上走,幾個人軟磨硬泡,說服姚夭繼續參加直播綜藝。分別之前,姚夭如此說道:“經過這幾天,我感覺大家都很正常,白山的靈氣會保佑大家。”施藻藻說:“我只感覺,小吃攤上的柴火氣要把我養肥了。”大家扔下施藻藻,各自攔下路邊的車,自力更生踏上回家的路。雖然姚夭松口,節目卻不能按照原本的計劃開播,臨近年關,大家手頭上的工作變多了。導演思來想去,給第一季蓋上了“收官”兩個字,對外宣稱因一些不可抗力,要不要啟動第二季,主要是看觀眾的反應。發表完這些話,順便拋出一個預約鏈接。這么明顯的營銷手段,觀眾當然看出來了,依舊心甘情愿點入鏈接,給直播增加熱度。不過,宋之霧工作室當夜推出一張行程表,證實她的行程比桌上的年夜飯還要多,節目第二季似乎真的成了奢侈。兩天后,家里。宋之霧拿著清單看蔡尋收拾行李:“為什么你把東西放進行李箱之后,你不打上鉤,還指望我能記得你收到什么東西嗎。”蔡尋:“帶太多重死了,到了之后缺什么再買不就行了,你一定要帶過去?”
宋之霧擰起眉心:“等一下,是你列的單子,不要怪罪在我頭上。我空手過去也可以,然后我就一邊拍攝,一邊上街去買生活用品。”這次出門,包含去影視基地拍一部偶像劇,這些事情不是三兩天能解決的,這一去可能就是幾個月。奚幼羽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她們吵架,她身上也有零零散散的活動,也就是說,不能去探班了。認識到現在,第一次開始苦惱分別。蔡尋看了看客廳里幾個大箱子:“差不多了,要是拍完再接國外的那個項目,到時候要什么東西再說吧。”奚幼羽本來沉默無聲,聽到這句忽然問:“還要去國外嗎?”宋之霧站累了,好似身上的力氣被抽光,半笑不笑坐到沙發上。“那個項目沒意思,去不去都一樣。”“寶寶聽到我要離開這么久,會不會想我呢?”奚幼羽捏緊手心,又怕被看這破綻,將手放在后腰上,聲若細蚊地開口:“要工作,可以理解。”宋之霧不屈不撓地說:“我問的是你想不想我。”奚幼羽:“會想的。”她忽然變直球,客廳里的兩個人神態各異,都有自己的精彩。意識到把話說的太直白,奚幼羽默默捂住耳朵,眸光遲鈍的找補:“那我會想你的話,你也會想我啊。”宋之霧輕笑:“我當然會想你,如果可以,我要把你揣兜里面帶走。”蔡尋聽得耳朵痛:“你們兩個是背著我偷偷在談戀愛?”宋之霧笑意不曾減少,目光直視奚幼羽:“那倒沒有。”蔡尋震驚好幾秒鐘,轉而又想到好像一切都很合理,她重重嘆氣:“你自己玩玩沒關系,不要把小羽帶壞了。”“我發現你們每個人都會將就她,也是,小羽可愛值滿分,寵一寵又沒有損失。”奚幼羽聞言捂住嘴,喜色卻從眼睛里透露出來,宋之霧很喜歡她這些小反應,出手大方,拿出五百塊錢現金,讓蔡尋下樓去買包餐廳紙。“誰理你啊,這里收拾差不多了,我要走了。”蔡尋言行不一致,收下她的五百塊,湊到跟前低聲說:“不要太過分了。”宋之霧大驚失色:“我是那種人嗎?”蔡尋:“難道你不是嗎?明天早上十點,我過來接你,十二點半準時出門,一分鐘都不能遲了。”“知道了。”奚幼羽說:“尋尋姐路上小心。”蔡尋語氣很軟:“嗯,我會的,明天我給你帶一點吃的東西。”奚幼羽欣喜地點點頭,二人一動不動,目送蔡尋空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