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霧笑了:“倒不是很晚,有點事情要處理,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也是剛起,你大晚上忙什么呢?”奚幼羽看著潔白的墻壁,耳尖聽到身后衣物摩擦的聲音,不禁思緒飄散心猿意馬。背后的動靜聲音漸小,奚幼羽正要回頭,一雙柔軟的手臂從后面圈住她。“我們小羽在想什么呢。”奚幼羽四肢瞬間僵化:“我餓了。”宋之霧用唇碰到她的耳朵,低語:“那你想吃什么?”奚幼羽腦門上的血管跳的厲害,招架不了宋之霧的體溫,身子往下滑逃出懷抱,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隨便煮點東西吃,再拖延可能要晚上才能吃到飯。”宋之霧眉歡眼笑:“今天反應(yīng)比平常大多了,小倒霉蛋腦子里在琢磨什么東西。”午飯還是由宋之霧來煮,她做事情比較隨性,緩慢且隨機應(yīng)變,做飯更是如此。所幸做的不難吃,吃完還有飯后水果解膩。如此過去幾天,奚幼羽遲鈍發(fā)覺,自從那天從密室回來,宋之霧對她體貼入微,凡事親力親為。而奚幼羽一般這么干是因為心虛,先討好,后面有事情好商量。那么宋之霧呢?她這么做的理由里面包含心虛了嗎,奚幼羽在家里無事可干,胖了兩斤,撐著肉乎乎的臉頰沉溺在深思當中。什么事會讓宋之霧覺得心有愧疚,又不是她提議去玩密室逃脫。宋之霧又在陽臺翻她沒看過幾行的劇本,攏共二十幾句臺詞,她才背下來一半。奚幼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姐姐還沒記住嗎?”宋之霧神態(tài)頹廢,長指插入頭頂秀發(fā)當中,像上學時期讀天書的學渣。“寫的文縐縐的,我看著頭疼。”奚幼羽深有體會:“我給姐姐倒杯熱水,你稍微休息幾分鐘。”宋之霧偏頭粲然一笑:“謝謝寶貝,寶貝真好。”奚幼羽臉熱:“就是一杯水而已,我還在這里白吃白住。”宋之霧又一次丟開劇本,翹起腳尖,坐在椅子上輕晃身體:“反正你沒地方去,住在這里陪我玩唄。”又不是真的情侶關(guān)系,一直住在一起多少不方便,奚幼羽實事求是說:“解決家里的事情之前只好拜托姐姐,但后面還是要和其他姐姐一起住,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體。”宋之霧臉上看不出情緒起伏,掩藏情感波動對她而言輕而易舉。可惜奚幼羽那邊還有個叫系統(tǒng)的東西。-你可能惹到女主了,她不開心-奚幼羽細細打量宋之霧的眉眼,只覺得漂亮,看不出怒意,這就是為什么宿主需要系統(tǒng)。
遇上這么個陰晴不定的女主,認倒霉還來不及。估計是惱怒奚幼羽不陪她住,奚幼羽小心謹慎又看她一眼,正巧宋之霧彎唇看過來,莞爾如三月春風細雨。真的在生氣?宋之霧噙笑問:“不是說給我倒水,怎么又一直在看我。”奚幼羽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跑到客廳去洗水杯,宋之霧隔著陽臺的玻璃往里面看,手肘壓著膝蓋,順勢托著下巴。“還把我這里當酒店了,來住幾天就想走。”奚幼羽一無所知在飲水機面前試水溫,放一點宋之霧喜歡的果醬,攪拌混合均勻,淡紫色的果醬在杯中化成水霧。她上次嘗過一口,太甜,實在不喜歡。宋之霧喝完水接著看劇本,沒看完在陽臺上睡著了。后天就是進組的日子,蔡尋晚上過來監(jiān)督她讀劇本,誰料監(jiān)工跟著一起偷懶,二人帶著奚幼羽出去玩了個通宵,回家第二天晚上才醒來。時間不等人,等去往拍攝地的飛機落地,宋之霧還在把劇本當枕頭。劇組安排的司機到機場來接兩個人,等手機有信號,奚幼羽看到蔡尋給她發(fā)了一堆消息,好像讓她暫代小助理的位置。宋之霧一路上都在睡覺,保姆車行駛上山路,進入半山腰一個山莊。劇組租下整個山莊拍戲,宋之霧的戲份只在這里完成。司機倒車的時候,奚幼羽貼在窗戶往外看,碧空澄凈,滿山的樹染上紅色,層層疊疊漂亮的像花。她感嘆:“哇,好美。”宋之霧睡醒,暈暈乎乎貼過來,完全趴在她背上,看一眼后不是特別感興趣。“交接好事情你想玩再去玩。”奚幼羽扭頭,勉強和她對視:“姐姐頭還疼嗎?”宋之霧似笑非笑:“我不是頭疼,只是單純想睡覺。”眼看劇組的人要來接宋之霧了,奚幼羽抵住宋之霧的肩膀:“姐姐靠太近了。”宋之霧隨即起身離開,像是把余溫都帶走了,奚幼羽看她隨意抓起頭發(fā)扎高,兩三步下車了。因為系統(tǒng)沒有提醒,所以奚幼羽才敢確定她這次沒有生氣。奚幼羽整理下儀容儀表,慢悠悠下車,劇組里人極其多,穿著簡便古裝的群演坐在一邊休息。遮陽傘下是精致的主演們,奚幼羽仿佛感覺再次穿越,看每一樣東西都新奇。“啊!她是leon的門面c位忙內(nèi)奚幼羽!”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聽到這么完整的稱呼,奚幼羽悠悠回頭,原本疲憊不堪的群演炸開。“你好漂亮!”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