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幼羽懵了,被催促著連夜收拾衣服,余絮雁的原意是讓她回家,奈何她脾氣上來非要作對。其他人跟著遭殃,打算到酒店住一晚上,常言道,吃人的嘴軟,今天這個團(tuán)之所以會存在,還得歸功于奚幼羽的背景。“我自己找地方住幾天吧,不和姐姐們一起了,免得又連累大家。”她是這么說的,四位姐姐紛紛表示吃苦受罪都有一起,但奚幼羽堅持,她們不好再插手。要用的東西很多,奚幼羽滿滿當(dāng)當(dāng)收拾出兩個行李箱。不過,現(xiàn)在很晚了,要去哪里呢。-去求女主,賣賣可憐,你們可是親過兩次嘴的關(guān)系,說不一定她會心軟-奚幼羽一扼腕,覺得行得通。接到奚幼羽電話的時候,宋之霧在會所唱歌,跑合作難免遇上這些破事,但她自己唱的很投入,不算虧時間和金錢。蔡尋進(jìn)娛樂場所就會沾酒,尚有一絲清醒看到宋之霧的手機(jī)亮了,搖搖晃晃站起來遞手機(jī)。“有人給你打電話。”宋之霧唱了幾句放下話筒,問:“誰打的。”蔡尋有意揶揄她:“你家奚幼羽。”宋之霧眉心一跳,豎起手指在嘴邊,讓諸位稍微安靜下來,響鈴有一會兒了,她先接電話,再邁步往外走。有人勸酒,她笑著推開:“我不喝。”“可不行啊,你接完電話回來我給你滿上。”宋之霧似笑非笑不答應(yīng),耳朵貼近手機(jī):“小羽,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話音剛落,聽到奚幼羽發(fā)出一聲驚呼:“在收東西,不小心按到了,姐姐在哪里,有點(diǎn)吵,好像還聽見別人的聲音了。”宋之霧推開門,靠在走廊里:“在外面玩,快十點(diǎn)鐘了,你在收什么東西?”奚幼羽支支吾吾:“沒什么,就是隨便整理一下,想起來就翻翻看而已。”宋之霧拿著手機(jī)輕笑,修長的手指梳順黑發(fā):“不對吧,聽你的聲音有點(diǎn)不高興,怎么不和我說點(diǎn)細(xì)節(jié)。”奚幼羽嬌哼一聲:“能聽得出來的啊,其實(shí)不是特別大的事情。今天家里人來過了,約大家吃飯,后面鬧得不愉快,現(xiàn)在不許我們住在這個寢室,我隨便收點(diǎn)衣服出去住。”她從來不會喊余絮雁一聲媽媽,宋之霧從話里推測出主人公,冷冷抬起眼看對面空空如也的墻壁。“意思是,你們大晚上收東西出去找住的地方嗎?”奚幼羽說:“她們準(zhǔn)備回家,四個人擠一擠過一個晚上。”宋之霧問:“那你呢?”
奚幼羽嗓音中聽不出一點(diǎn)憤怒的意思:“我有去處的,姐姐不用擔(dān)心了。又在打電話催了,不小心打擾姐姐玩耍很抱歉,先掛了吧。”事情好像沒這么簡單,奚幼羽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分明那么愛哭,怎么會冷靜到?jīng)]有出現(xiàn)哭腔。宋之霧隱隱擔(dān)憂,還沒想清楚嘴先行動了:“來和我一起住呢,你沒有地方去,想想就好可憐。”“還沒掛嗎……”奚幼羽又接上話:“假如姐姐那里有空房間,覺得我住在那里不會打擾你,我很感激姐姐收留我。”宋之霧忍俊不禁,回頭看了眼房門:“一個小時之內(nèi)去你那里,先把東西整理好。”奚幼羽欣然同意:“嗯,我在樓下等姐姐!”掛掉電話,宋之霧又在外面待了幾秒鐘,掌心扶住發(fā)燙的額頭,沾點(diǎn)酒體溫明顯上升了。她收起手機(jī)回去,和蔡尋對視,眨了下眼睛,蔡尋隨即閉眼不忍心看,又是準(zhǔn)備中途離開,本能思索等下怎么找借口。“一個個的都在躲酒,我也喝不下了,你們小年輕詭計層出不窮,改天再約。”女總開口,宋之霧順著時機(jī)往下說:“誰耍心機(jī)躲酒,大家一起看不起她。”她說著,自罰三杯,一飲而盡:“李姐姐都累了,今天就到這里結(jié)束。”蔡尋起來打配合,一口氣喝了半瓶,語氣激昂:“姐姐們都看清楚了哦,我們倆個最后陪到盡興。”一屋子七八個人起來收尾,宋之霧不得不又陪一杯白酒,她氣色紅潤,興致高漲到極點(diǎn),扔下杯子拉著蔡尋往外走。蔡尋手臂差點(diǎn)被拉脫臼,快步跟上去:“還好有人先退場,不然我們這邊不好說。”宋之霧匆匆忙忙趕上電梯,把蔡尋拽進(jìn)去。蔡尋揉肩膀:“你突然起這個念頭是不是因為奚幼羽,十點(diǎn)鐘了,你不會去要去找她?”宋之霧緩慢地?fù)u頭,在蔡尋松口氣的同時,打破她的想象:“她被家里人趕出來,我去接她回家。”蔡尋瞬間嘴就張大了:“她被趕出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搞哪出,下一部電影打算上演收留無家可歸的花季少女的劇情了是吧。”“我打算賣友善體貼的人設(shè),讓公司幫忙配合宣傳一下。”蔡尋:“有沒有可能,你走的黑紅路線和公司沒有多大關(guān)系,主要是你個人的問題。”“噓噓噓,不好光罵我,而你不反省。”宋之霧嫌她吵,笑容滿面:“還記得你喜歡的那瓶珍藏級的紅酒嗎?”蔡尋更加驚訝:“你要買來送我?”宋之霧笑:“對啊。”算算時間,宋之霧那邊酒局快結(jié)束了,奚幼羽依次把兩個行李箱送到樓下,轉(zhuǎn)個頭上樓再回來的功夫,第一個行李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