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幼羽偶然瞥到宋之霧嫵媚的眸子差點噎到,她洋洋得意看著這邊,眼神似乎要把人吃了。“你先吃蛋糕,然后邊聽我說。”施藻藻抽紙巾擦手,大有滔滔不絕的架勢。“你們今天偷偷去玩,第一,這種做法很過分,最后是下次不要有,第二,如果有,把我也帶上。”怕聊起來沒完沒了,奚幼羽提前把兩個蛋糕放進嘴里,此刻開不了口,眼睛圓溜溜看施藻藻,想用眼神進行交流。宋之霧瞄一眼解讀,笑說:“她問你怎么知道的。”施藻藻了然:“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小羽好意思問,你們出去玩被拍到了,又被網友逮住罵一頓,說你倆一個被窩睡不出兩個人,蠻有意思的。”“咳……”有意思?奚幼羽聽了一口蛋糕沒咽下去,直接噎住喘不過來氣。一直靜靜坐著喝水的姚夭見狀指揮道:“喝點水。”奚幼羽擺手,按摩胸口順氣,宋之霧還在旁邊用無關緊要的表情評價道:“我還當是多大的事。”“吃東西就吃東西,不要聊天,沒看過很多人因為噎住氣管當場死亡的嗎。”楚禾悠悠發話,主要壓制施藻藻那張碎嘴,沒顧及到當事人奚幼羽的感受。這哪是餐桌,這是戰場,奚幼羽喉嚨發緊咽不下東西,膽怯把蛋糕放回盤子里:“我想去洗澡睡覺。”宋之霧翹著腿,貴氣十足靠著椅背:“坐著吧,大家不說話了。”奚幼羽猶豫半晌,又坐回去,這回兒眾人悶頭扒拉蛋糕,空氣一時間低至冰點,宋之霧看不出心情受到影響,每塊甜點掰一點嘗個味道,又扔回原來的盤子里。導演蹙眉好久,才說:“不吃不要浪費。”宋之霧莞爾:“我要吃的啊,打包下去當夜宵。”以為她隨口說笑,回去房間才知道是認真的,今晚很累,大家雙手獻上緊巴巴的積分換床睡。第二天又到了積分早餐時間,宋之霧端著昨晚的甜點優哉游哉用餐,而其他人掰著手指頭在旁邊算積分。昨夜吃了太多甜的,奚幼羽今早只想吃白粥,她坐到宋之霧身邊。“姐姐吃這個不膩嗎?”宋之霧:“我喜歡甜的東西,如果有機會,我想親手做甜點。”或許是為了實現她愿望,今早直播主題是學做手工鮮花餅,500只鮮花餅將會送到第一站瀑布村,食品安全員全程監督制作。奚幼羽一邊扎頭發戴口罩,一邊看鮮花餅的教程,看著排排鋪開的花餡,她第一時間去瞄宋之霧的反應。
平日里就愛偷閑,今天這么多活擺在眼前,她的表情果然不好看,抽到輕松的活,坐下后基本上沒起來過,能省一分力氣是一分。這不是美食節目,這是趣味旅行直播,導演關鍵時刻出來宣布任務。“戴上耳機,傳音筒游戲現在開始。”非常簡單的游戲,看嘴型猜謎底。工作人員幫奚幼羽戴上耳機,她聳了下鼻子,包餡好累,還要陪著玩游戲。-放心我們幸運值夠翻彈幕-不曾想,奚幼羽是出題人。她揪面團的手都在抖,氣人,實在氣人,有外掛在手,跟沒有是一樣的。她像碰到水的狐貍,搖搖腦袋甩掉喪氣的想法,宋之霧算收集她們做好的餅,把手里的盤子伸到奚幼羽面前接她手里的鮮花餅。奚幼羽見宋之霧悠閑地支著腦袋,笑容愜意,當即心里又開始難受。她們做了一早上的餅,直到中午才收工,奚幼羽到最后看見餅就想吐。由于穿插的小游戲還算有趣,觀眾并不覺得無聊,再者,節目組有意安排奚幼羽和宋之霧鄰座,偶然交匯的一個眼神足以養活大批cp粉。奚幼羽累的兩只肩膀麻木了,她摘下圍裙活動肩膀做到場外,宋之霧吃到新鮮出爐的餅,笑容幸福無可比擬。她咬著最后一口餅,洗手后摸到奚幼羽的雙肩:“小可憐,肩膀都僵了。”難受的時候有人在一旁安慰,奚幼羽心里的防線轟然倒塌,側身抱住宋之霧的腰。“我連午飯都不想吃了,看飽了,也累到不想動。”宋之霧擺正她的身體,手法生疏地開始按摩:“那怎么行,你可是樂觀的小飯桶。”奚幼羽肌肉僵硬的厲害,盡管是在毫無章法的手法下,她還是沒忍住一聲喟嘆,但依舊要說:“大家什么時候能放棄這個梗,我每聽一次就覺得自己很丟人。”宋之霧話音平淡:“不會啊,很可愛。”她坐著不動,宋之霧都會覺得可愛,而且,她會認為她出糗時是可愛的,奚幼羽有點自知之明,閉眼忽略她的夸贊,專心享受按摩。中午睡了個好覺,起來正看到節目組在搭景,依稀能辨認出是露天小型舞臺。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因為剛醒,皮膚白皙透亮,走在陽光下像一個移動的小月亮。導演著急地握著手機四處看,終于看到目標人物走在小路上,揮揮手讓奚幼羽過去。奚幼羽眉頭一皺,心里有點不適的感覺,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準的可怕。她走不快,摸到景區的小木屋旁邊,導演站在門口,看見奚幼羽下意識往里面看了一眼,走下臺階與她低語。“你媽媽過來了,她是通過溫雨璇那邊找過來的,你應該不知道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