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睛彎腰沿路找,已經走到任務地點,未獲得一點線索。“哈,又是當大非酋的一天?!薄靖舯谝ω捕汲蓺W皇了,施藻藻在實施賄賂,楚禾在吃小吃攤,小羽這是一條路走到黑】【今天分框直播啊,太多人,我眼睛看不過來了】【我有三個手機,兩個看我產品,一個看楚禾姐,我偉大的產品馬上就要同框了,想看我產品貼貼】奚幼羽短暫開啟彈幕尋找線索,誰想光看到大家炫耀手機,她揉了把臉,試圖解碼其中的話,楚禾哪來的錢,誰又是產品。不過,很快她知曉了。再往前幾步,穿過藤蔓花海,宋之霧一身白裙,坐在椅子上編花環,她的側顏嫻靜而美好。此情此景讓奚幼羽幻視剛認識的那個星期,她腳步停滯不前,不忍心破壞童話般的畫面。宋之霧依稀聽見點動靜,默默撩起睫毛看過來,奚幼羽鼓起勇氣邁開腳步,走近后一眼看到宋之霧粗糙的編織手法。有些人和事,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奚幼羽暗暗惋惜,開始打探宋之霧的身份:“姐姐拿到了什么牌子?”宋之霧撿起掉落在裙子上的花朵,隨手扔在腳邊,完全沒有憐惜的意思?!拔沂腔ㄉ??!鞭捎子饝岩傻溃骸罢娴募俚??!薄爱斎皇羌俚?,這只不過是導演給的一個身份。”宋之霧翹起腿,親自碾碎所有的浪漫感。奚幼羽目光在周圍搜尋,看到貼著種子的錦囊掛在樹梢上,取東西的工具就在宋之霧身后。假如宋之霧的身份是艷魂,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宋之霧視線在她身上徘徊:“寶寶是來拿錦囊的吧,你陪我玩一會兒,我把工具借你?!鞭捎子鹜炱鹦渥樱骸皝戆桑也慌隆!彼沃F拿著花環離開舒服的座位,招手讓奚幼羽站近一點,然后用戴皇冠的姿勢把花環戴在她頭上,拇指勾出被壓住的頭發?!昂芎每础!鞭捎子鸩虏煌杆男乃?,一直置身于花海中,對花香早已免疫,不過頭頂的香味宛如揮之不去的霧氣,縈繞在身邊,奚幼羽輕輕用手摸了摸,再嗅嗅指尖的味道。宋之霧俯身從椅子后面提出茶水壺,倒了一杯茶:“喝點茶水再上路吧,很甜一點也不苦?!薄拔抑馈鞭捎子鸨贿@話嚇到,連連倒退好幾步:“姐姐就是艷魂,哪有花神是這個語氣,你別想引我上鉤?!彼沃F端著杯子,偏偏頭表示疑惑:“這么不相信我?”奚幼羽感覺心如明鏡,有種掌握大局的自信感?!拔椰F在學聰明了,我自己想辦法取錦囊?!?
她說話時提防宋之霧的行動,宋之霧僅是站在原地微笑,越看越像艷魂。隨便怎么想,宋之霧的任務是讓每個人都喝上花露茶,她懶得往外走,所以在這里守株待兔。宋之霧自己喝掉杯子里的茶,剛喝到第一口,身后悶悶傳來一聲響。別是摔了,她轉過身子,奚幼羽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深呼吸,真的摔了。奚幼羽踩到石子,反應不過來直接跪摔在地上,膝蓋被土里的枯枝戳破了皮,熟悉的紅從皮肉里滲出來。她疼的發不出聲音,只是調整呼吸緩解疼痛。站在幾米外的地方都能看清血流的走向,很快順著白皙的小腿形成一條痕跡。宋之霧嫌棄手里的茶杯礙事,直接扔在地上,快步過去擰緊眉心蹲下來?!皩殞?,你看看你這個可惡的倒霉體質?!币宦牭剿穆曇?,奚幼羽心里某道防線快速崩塌,努努下唇尋求安慰:“好疼啊。”宋之霧噓聲,雙手捧著奚幼羽的腮幫子,額頭相觸讓她冷靜?!安豢薏豢?,忍一下我叫人幫忙?!彼沃F身邊沒有清理傷口的東西,揮手叫來遠處的攝影師求助節目組?!景眩铱蓱z的小羽毛,看得我心痛死了】【社畜的第一反應是這算工傷嗎】【嗚嗚嗚,寶寶別哭,呼呼不痛】奚幼羽也嫌棄自己動不動掉眼淚的性子,關鍵時刻更是厭惡,宋之霧手掌都擦濕了,還是無計可施。事發突然,二人匆匆退出直播,宋之霧跟著后勤組后面給奚幼羽處理傷口。工作人員小心擦拭傷口,不解地咦了一聲。“只有一個小口子哎,也不深,就是流的血比較多而已。”奚幼羽伸頭瞄一眼,兩厘米不到的傷口,她動動腿,活動也不受限制。她抽泣著:“不對啊,剛才明明很疼?!惫ぷ魅藛T耐心解釋:“可以理解為幻覺痛,你的眼睛欺騙你的大腦,在喪失思考能力的時候……”宋之霧湊上來打斷長篇大論:“確定沒事嗎?”現在兩個醫用創口貼就解決了,傷勢與擦傷差不多。奚幼羽無奈嘆氣:“我又在鏡頭前丟人了是吧,摔倒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然后我還嚎啕大哭。”宋之霧面色緩和不少,有心情接話:“哭的還有點丑。”奚幼羽輕哼:“姐姐!”宋之霧摸摸她的耳朵:“哭的丑不影響人是好看的,我們寶寶哭哭啼啼的怎么了,誰敢說一句呢?!惫ぷ魅藛T收拾清洗傷口的東西,不由感覺氣氛奇怪,識相把后續要換的止血貼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