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你睡一間房,等她們都下車了,我們再下去。”她難受的很明顯,在這種時候,語氣反而冷靜的可怕。奚幼羽啟唇欲言,想送她去掛退燒鹽水,宋之霧抬起燙呼呼的手捂住奚幼羽的嘴?!拔椰F在只想睡覺。”奚幼羽抿嘴:“現在還能怎么辦,只能是聽姐姐的。”其他人歡喜鼓舞下車,奚幼羽在最后和宋之霧才動身,宋之霧走在前面,拉上衛衣兜帽遮住臉,背影筆直步伐很穩,她的手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奚幼羽好像現在發現,宋之霧很怕冷,懶得動又怕冷,果然是喜歡舒服狀態至上的人。上樓進入房間,雙人床的配置顯得有點陌生。奚幼羽關上房門,才轉個身的功夫,宋之霧已經脫下衛衣爬上床,蓋上被子睡覺。她里面的內搭竟然是一件白色吊帶,奚幼羽此時腦袋里裝的東西都是干凈的,她把被子拉高,遮住是半隱半露的香肩。宋之霧沒有反應,大概是很累。奚幼羽在旁邊床坐了幾分鐘,感覺沒人拌嘴非常無聊,靜靜待一會兒犯困往后一倒就睡。今夜休息晚,導演提前宣布明天推遲直播,照這幾位的脾氣,晚睡還早起工作,不把直播間掀翻才有鬼。大雨過后是天晴,氣溫下降的尤其明顯。房間窗簾沒拉,天亮的時候奚幼羽醒過來幾分鐘,蒙住腦袋繼續睡覺,摸到陌生的床鋪突然記起來這是酒店房間,宋之霧就睡在旁邊。奚幼羽騰地坐起來,光腳跳上宋之霧的床,拉開她的被窩,上來就檢查體溫?!巴藷?。”宋之霧皺緊眉心,眼睛都睜不開,大致能看出奚幼羽頭發凌亂地披著,穿了睡衣,皮膚很白。“我又沒死呢,你突然上來干什么?”奚幼羽十分嚴謹地摸她頸窩,干燥的手指被汗水洇濕,出了汗,總歸要好了點吧。宋之霧擒住她肆無忌憚的手:“別亂摸?!鞭捎子鸸蜃谂赃?,心思無比純凈:“萬一身上還在發燒怎么辦,燙是有點燙,但好像不是發燒。姐姐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會不會難受?”宋之霧:“會,等會兒起來洗個澡?!鞭捎子疒s緊搖搖頭:“不行的,碰水吹涼風又會高燒,我拿熱毛巾幫姐姐擦一下?!眲傉f完,奚幼羽積極地去放熱水,抬著半盆溫水回來,毛巾熟練地掛在肩膀上。宋之霧安靜躺著,一方面是沒力氣,另一面是想看看她能折騰出什么東西。奚幼羽身上早沒了原主嬌生慣養的氣息,垂著眼仔細浸濕毛巾再擰干,她的手被溫水泡過,顯得又粉又白,她再次揭開被子,熱毛巾碰到宋之霧的肩頸,力道適中往下滑。
“看起來很會照顧人。”宋之霧盯著她的臉。奚幼羽說:“有點經驗,但是不多?!彼沃F聽了便挽唇笑。奚幼羽仔細擦著宋之霧的身體,暗自驚訝,妙曼軀體擺在她的眼前,甚至能親密摸到細節,她居然沒有一點旖旎的想法。難道,自從上次撞見那件事,給她嚇某方面冷淡了?宋之霧見她三心二意在發呆,眼底的光瑩瑩閃動,于是面無表情伸手捧住奚幼羽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澳阍谙胧裁矗俊鞭捎子疬@才移動視線看她,這一看不得了,宋之霧朱唇半張,唇瓣艷的要命,她穿著純白的貼身吊帶,豐滿的胸脯隨著呼吸而起伏,微卷的長發被壓在薄肩下面。每一片區域都在刺激著奚幼羽的神經,她臉不爭氣地紅透,宋之霧一眼捕捉到她眼底的慌亂,手指滑向后頸勾向自己?!艾F在又不敢看了?!鞭捎子鸷粑贝?,半撐著身體才不至于趴在宋之霧身上,她不自然地眨動眼睛:“沒有。”宋之霧說:“嘴硬。”話音未落,宋之霧順著起身要貼到奚幼羽的唇,但是奚幼羽格手一擋:“如果姐姐是想親我的話,不行的。”宋之霧躺回枕頭上:“為什么不行?”奚幼羽一本正經地解釋:“因為你會把感冒傳染給我,我生病了沒人照顧,不能參加直播還要被扣工資,到時候誰來心疼我?!彼o宋之霧蓋好被子,麻溜下床:“姐姐好好休息,我去吃點東西。”宋之霧看她胡亂套上衣服,囑咐道:“給我盛點粥?!鞭捎子鹬活欀c頭,差一點撞上門,惹得宋之霧一陣低笑。笨笨的也很可愛。樓上飯廳,多半是來當地旅游的人員,奚幼羽大可不必出房間門,叫客房服務中心送餐即可,她出來就是想透透氣,再和宋之霧呆在房間指不定要瘋。但是施藻藻也出門透風,她喜歡新鮮的事物,到頂樓俯瞰街景。二人打上照面,施藻藻熱情推薦菜單上的東西,二人一起吃的早午飯,施藻藻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吃完就地在餐桌上化妝。奚幼羽選了很多種食物放在餐盤里,細嚼慢咽,偶然瞥一眼施藻藻的妝容進度?!澳愫茫埫赓M品嘗鮮榨果汁。”旁邊飄來一道聲音,奚幼羽應聲慌忙起身,撞到了施藻藻的臉。施藻藻捂著嘴:“你把我口紅擦沒了?!鞭捎子鹂吹桨滓路徊涞搅祟伾?,一口氣梗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