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全然落在長寧郡主的眼中,只以為她有些不滿。長寧郡主抬腳踢了一下秦飛燕,秦飛燕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小聲與她解釋道:“被你的身份嚇到了,回頭等慢慢接受就好了。”晚間。楊金蘭在被窩里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聽著耳邊如雷的鼾聲,便來了氣。她伸手毫不客氣地掐住秦廣漢的胳膊,用力一擰。秦廣漢剛與周公擺上棋盤,就被自家媳婦一把掀了桌子。“怎么了這是?”秦廣漢迷糊地問道,“可是晚飯吃的太少餓了?”雖說長寧郡主往后可能是她秦家的媳婦兒,但到底身份擺在這里,晚間吃飯時也沒真正放得開。“餓什么餓,你是咋能睡得著的?!”楊金蘭很是嫌棄道。秦廣漢一頭霧水地看著她。楊金蘭又擰了一下他的胳膊,“那可是長寧郡主啊。”盡管楊金蘭不通政事,但也聽過不少民間流傳的小道消息,知道長寧郡主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女帝。“都說皇家的公主郡主都是招贅的,咱燕子以后是不是就要入贅到皇家了?”“那長寧郡主往后要是當了女帝,是不是還會納妃?”“還有咱都是平頭百姓,燕子跟著她,往后要是吃虧了受委屈了,咱也幫不上忙。”“還有這她們這婚事是不是還得讓女帝同意?你說她要是不同意,那燕子可咋辦?我瞧著她是真挺喜歡郡主那孩子的。”楊金蘭越想越多,也越想越擔心,愁得睡不著覺,一股腦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我瞧著長寧郡主也挺喜歡燕子的。”秦廣漢翻了翻身。有些事他不能與楊金蘭說,便只能避重就輕地回她,“你現在想這些太早了,等她們真要成婚了再想就來得及。”反正他已經將自己手里有的都交給了女兒,往后能走到哪一步,與長寧郡主走多遠,就要靠她自己的努力了。“哪里早了?”楊金蘭恨鐵不成鋼地白了自家夫君一眼。她不早點想著成婚的是,啥時候才能抱上外孫子。“不行。”楊金蘭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明日早點去找長寧郡主問個清楚。翌日一早,楊金蘭揣著一肚子疑問來了驛館,一個時辰后又笑意盈盈揣著一肚子歡喜回了家,回家后就攛掇著讓秦廣漢把鏢局遷到京都去。隨著阿坤被抓,彭萬春一干人等一全部落網,濱河縣的事情告于段落。長寧郡主便啟程回了青州,當然是帶著秦飛燕一起。時間來到了十月,生鐵一案已經基本查清。平西王世子憤然回到隴西后,平西王給女帝去了一封折子,參了長寧郡主一本。女帝一封圣旨,直接將長寧郡主召回京。
晚間,長寧郡主敲響了秦飛燕的門。“過兩日我要回京,你可要與我一起?”回復她的是一雙與她十指相扣的溫暖手掌。作者有話說:她們倆的戀愛故事暫時寫到這里,等在鹿笙和祁枕書的番外里還有后續的一些事情會交代。 柳蕓≈ap;齊南番外一臨近秋試,鹿笙忙完濱河縣的事,就帶著孩子去了青州,走之前托了齊南幫著照看著點柳蕓。“好了。”齊南蓋上水缸的木蓋,沖著柳蕓笑道。“麻煩你了。”柳蕓淺笑著道謝。她的身子自從小產后便弱了許多,前日里打水時險些栽到水井里,恰巧被有事尋她的齊南看見了,將她拉住,才沒有摔下去。從那往后,每日早間齊南送完酒就去后院,幫她把水從井里打上來,將水缸裝滿。“蕓姐不用這么客氣。”齊南擺擺手。柳蕓轉身從灶上拿出兩個早就準備好的糖包,遞給她,“也不知道你早上吃了沒,這兩個糖包給你,你拿著。”“謝謝蕓姐。”齊南已經吃過早飯了,但她知道柳蕓是想謝她,也就沒推拒收下了糖包。“方才還說了不用客氣,這會倒是你客氣上了。”柳蕓笑著回道。齊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她目光往柳蕓身后的灶邊瞧了瞧,看到了角落里零星的幾塊柴火。酒坊還有事,齊南幫完忙就從酒鋪出來,駕著牛車回了鹿兒莊。一路上懷里的糖包都是熱乎乎的,等回了酒坊,便忍不住吃了一個。糖包又宣軟又甜,比街上任何一家賣的糖包都好吃。“吃這么呢,這么香?”酒坊的伙計大山說著話伸手就要去搶齊南手里的糖包,齊南反應迅速地避開他。“嗨!”大山看清了她手里的糖包,半是不服半是好笑道,“一個糖包也護得這么緊,齊南你怎么這么小氣了。”“想吃糖包,明天給你帶。”齊南咽下糖包,將剩下的另一個揣回懷里。說不上為什么,但齊南就是不想把柳蕓給的糖包分給別人。“呦,我說呢。”大山眼睛轉了轉,湊到她身邊,揶揄道,“怎么?是心上人送的糖包?”“別胡說八道。”齊南揮手推開她,拿著釘耙去了曬料場。翌日。除了酒鋪所需的酒,齊南還給柳蕓捎了一捆柴火。“我瞧著柴火不多了,就給你捎過來。”齊南說著話,背起柴火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