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本就是來尋你的,自然有時間。”“那就走吧。”鹿笙與柳蕓交代了一句,讓她跟祁枕書說一下,自己中午在外面吃了,不用等她一起。林紓清笑意淺淺,在一旁等她。“你想吃什么?”鹿笙轉(zhuǎn)身與她道。“都可。”“那就還是上次那家食肆吧。”“好。”食肆離著不遠,倆人走了不到一刻鐘就到了。“你看想吃些什么?”鹿笙做東,便想著讓林紓清點菜,林紓清也沒客氣,點了幾個倆人都愛吃的菜。小廝上了茶水碗筷,林紓清先給鹿笙倒了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方才聽你說要買什么筆?”“那個啊。”鹿笙剛才跑了好半天,這會正渴著,直接將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完。“我想買一根墨寶齋的小狼毫,給初學兒童用的那種,沒想到找了幾家店都沒有賣的。”“是要給糖糖買的?”林紓清重新給她添了茶水,想了想問道。“不是,給我外甥女的,前些日子她過生辰,我小姑從京都給賣買一根做生辰禮物,結(jié)果讓糖糖不小心踩斷了,我就想著重新給買一只。”說起這事,鹿笙還真是有點愁,原主跟鹿華敏關系不算好,鹿笙也不太想因為這點小事去麻煩她。見她愁眉苦臉的,林紓清笑了笑,“你無需發(fā)愁,我青州家中就有好幾只,回頭我讓人給捎過來。”“誒?你有?”鹿笙驚喜道。“嗯,家中小輩多,就多備了一些。”林紓清淺眉淡笑道,“過個日,我給你送來。”“那太好了。”鹿笙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本來就是謝謝你幫忙才請你吃飯,結(jié)果吃頓飯的功夫,又欠你一個人情。”除了最開始的白云寺那一次,是鹿笙幫的林紓清,后面不管是買鋪子,買菊花,還是這一次都是林紓清在幫她,鹿笙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對了,還有廖老板。過年的時候她聽鹿華林提起,丁癩子又幫著廖老板做局,結(jié)果被抓了個人贓并獲,那被做局的商家直接報了官。丁癩子還沒挨板子就把廖老板供了出來,倆個人在縣衙狗咬狗還直接大打出手,都被罰判去做了苦役。“廖老板的事是你做的?”鹿笙問道。林紓清勾了勾唇角,“小小幫了一下忙。”鹿笙沖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厲害。”要不是聽她提起過,鹿笙壓根也想不到這事與她有關。真正的高手就應該殺人于無形,跟她比起來,自己當面坑他那件事,確實太菜雞了。
“你幫了我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鹿笙有些難為情道。“你要真想謝我,倒也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林紓清笑著說道。作者有話說: 是要表白了嗎?“什么事?”鹿笙問道。她還真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幫到林紓清的地方。林紓清看向她,聲音柔和道:“明日小笙可否陪我去一趟白云寺?”“白云寺?”鹿笙疑惑道。“嗯,明日十五,我想替我阿娘去添香油。”林紓清半垂著眼眸,聲音有些低沉,“我在濱河縣并無旁的朋友,便想著請小笙與我一起。”聽她這么說,鹿笙想起來第一次碰到林紓清就是在白云寺,那時候她在后山的山洞里,也看到了林紓清,也是這樣落寞的神情。原來那個時候她是在為自己的娘親添香油。“這哪里算得上幫忙,我陪你去一趟就是了。”想起她的身世,鹿笙也沒多問,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正好也可以給我爹添一添香油。”林紓清幫了自己那么多事情,陪她去一趟白云寺不算什么難事。“嗯。”林紓清彎眉一笑,繼而道:“對了,還有一事要同你說,那五糧酒在家中的食肆賣得不錯,我想再預訂一些五糧酒。”“好啊,還要多少?”“每月三千斤。”“每月三千斤?”鹿笙驚訝道。酒坊現(xiàn)在一月最多出五、六千斤酒,林紓清一下就訂去了半月的量。這可真是筆大生意,而且還是每月都有的長期生意。鹿笙輕咳了一聲,說道:“怎么感覺又像是受到了你的幫助。”“不是哦,認真算起來,應該是小笙幫了我。”林紓清笑著夸贊,“掌柜們與我反饋,有了小笙的五糧酒,家中食肆的生意都比以往好了不少。”聽她這么說,鹿笙心里的那種差距感一下就縮小了。林紓清也太會說話了。日頭爬過樹頂斜斜掛在天邊,陽光稀稀疏疏落下,清清淡淡沒有半絲熱量。二人吃過飯,又回到鋪子,鹿笙讓柳蕓給林紓清寫了一張訂酒的契書。等林紓清離開,柳蕓忍不住好奇,問道:“小笙,這人是誰啊?”林紓清衣著華麗,氣質(zhì)端雅,一看就不像普通人,而且還一口氣定了那么多酒。“一個朋友。”鹿笙笑著道。“對了。”柳蕓擦了擦柜臺,轉(zhuǎn)頭與鹿笙說道,“你回來前,祁秀才出來尋了你一回。”“她找我了?”鹿笙把契書小心收起來,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問道,“說什么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