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這松林江東珠你看如何?”“愛妃,這西域北宛的青金寶石你可喜歡?”“愛妃,這是母妃留給我的玉佩,現在送給你。”“愛妃,寶寶以后……”“愛妃……”寶貝毫無線索,荻柒卻在司攸寧的一聲聲愛妃中,一不小心假戲真做,當了名副其實的王妃。一人假意接近,一人蓄謀已久。究竟是誰套路了誰【虛情假意王妃vs套路鬼才楚王】 鹿雨鹿笙她們到鹿里正家中的時候,正巧碰到丁大夫來給家中復診。“丁大夫,可、可知道我娘她什、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從下午到現在已將近三個時辰,鹿里正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我且看看先。”丁大夫先是替鹿里正診了診脈,又掀開眼皮查看,隨后從隨身的藥籃中拿出針灸針,斜針向上插入鹿里正的人中,又在她腦頂施了幾針,鹿里正并無任何反應。緊接著丁大夫復又用針刺入她的十指指尖放血,期間只有鹿里正的眼珠稍稍動了一下,人依舊昏迷不醒。眾人稍緩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丁大夫收了針,眉頭緊鎖,對著鹿華林搖了搖頭,“我為她施針開竅行血,但作用甚微。”“這、這可如、如何是好?!”鹿華林萬分焦急道。丁大夫勸解道,“你莫要太過憂心,鹿里正的脈象已經趨于平穩,性命應是無礙。”“明日一早我再來施一針,若是還無作用,便只能等她自己醒來。”丁大夫行醫五十載,醫術精湛,她說等,那便只能等著了。好在性命已經無憂。晚上回到家中,某只出去浪了一日的鸚鵡已經回到家里,站在鹿笙屋里的窗臺上,悠閑地嗑著瓜子。“姐姐,你回來啦!”羽翎揮著翅膀穩穩落在鹿笙的肩膀上。這鳥極通人性,不用鹿笙明說,便知道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能聽懂鳥類的叫聲。私下里她順著自己方便,一般都是嘰嘰喳喳鳴叫,但當著祁枕書的面時,都會特意說人話來與鹿笙溝通。除此之外,它只用了兩日就準確判斷出了家里每個人的家庭地位。祁枕書是這個家里最不能惹的人。糖糖是這個家里最該巴結的人,只要與她相處的融洽,鹿笙就絕對不會將它趕出去。緊接著它又晃著剛長出白色小絨毛的屁股,一步步順著鹿笙的手臂跺著腳步走到糖糖的肩上,晃著圓腦袋,去蹭她的脖頸,“糖糖小寶貝~”糖糖被它的羽毛蹭得發癢,咯咯笑了兩聲,開心道:“小羽~小羽癢癢~”
完成每日的一拍馬,某只馬屁精又撅著屁股飛回鹿笙肩頭。只是在余光看見祁枕書沉靜眸色后,縮了縮脖子,蹲在那裝乖巧。“一天不見,你跑哪兒浪去了?”鹿笙斜著眼睨它。“果、果園。”羽翎興奮地撲閃著翅膀,想要跟鹿笙分享一下自己今天看到的八卦,但礙于祁枕書還在,便只能吞吞吐吐地說了倆字。時辰不早了,鹿笙想著要先去哄糖糖睡覺,也沒細問。等到月上中天,鹿笙回了房間,羽翎急不可待地飛過來與她叫道:‘姐姐,我們今天在果園看了好幾場戲。’“你們見到什么了都?”‘早上村頭的王三郎和林大郎在林子里光著膀子打架。’‘打得可兇了。’‘最后連褲子都打掉了,還不停。’‘王三郎人高馬大的還打輸了,最后叫得可慘了。’‘后來還看見鹿小妹和她嫂子在小樹林吵架。’‘然后鹿小妹就和嫂子嘴對嘴吵上了。’‘然后她們就和好了。’‘你們人類吵架真奇怪,只要嘴對嘴再吵一吵,就能和好了?’作為一只鳥,她不是很能理解這件事,她們吵完架都是要互相梳毛才能和好的,只有生氣才會用鳥喙啄對方。鹿小妹原名鹿雨,是鹿笙五服以外的族妹。鹿雨的哥哥從小體弱多病,一直都是臥床不起,鹿母就給買了一房媳婦兒沖喜,不過倆人成婚不到半月,鹿雨他哥還是沒了。鹿母在兒子死后一病不起,不到一個月也撒手人寰,自此鹿雨家中只剩剛入門的嫂子和年僅八歲的鹿雨。嫂子之后也沒改嫁,靠著家里的兩畝地拉扯著鹿雨長大。如今鹿雨已經十八,在縣里的食肆當跑堂,家中日子也好過了些。前些日子鹿笙還聽鹿里正提起過,說給鹿雨介紹對象,被她直接拒絕了。原是早已有了心上人。這些鳥一日日立在果園的枝頭,到底都看了些什么?!想到這,鹿笙暗暗想,往后果園那處還是不要去為好。‘對了,姐姐,我們還看到了丁癩子。’“丁癩子?”自從那日從天音閣出來,丁癩子除了在酒坊外徘徊過一次,并沒在附近出現過。‘他拿了一大包東西去了山里。’鹿兒莊的后山東面是一座小山包,西面往南走,是一片無人居住的深山老林。那山中經常有野獸出沒,除了打獵的獵戶,旁人一般不會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