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進步了,從倒數第二進步到倒數第五。這……也算進步嗎?呃。陳詩多少有點無地自容了。還是早撤為妙。她尷尬一笑,邊起身邊說:“這才哪到哪呀,進步空間大著呢,還得繼續努力啊。”馮怡還有話沒說完,陳詩飛快地溜了。瞅陳詩那猴急樣,馮怡便知道她要干嘛,準是又去找南舟了。馮怡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南舟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讓十幾年來對學習一點都不感興趣的陳詩,只要一有時間就拎著書本往南舟房間跑。不過,倒也好解釋,小孩子嘛,一天一個心思,陳詩黏著南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只是南舟,不嫌煩嘛。馮怡是真的弄不清楚。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她走向書房,嘴里還在碎念不停。“小詩還有這能耐?”“我和舟舟認識這么多年了,舟舟都和我不親,怎么小詩和舟舟相處連一個月都不到,她們就這么親近了?”馮怡絞盡腦汁地想,正好碰上剛從書房出來的陳宇松,她一把拽住陳宇松胳膊,小聲道:“別天天看你那破報紙了,我跟你說點事。”“你說。”陳宇松敷衍道,眼睛沒離開報紙。馮怡奪下陳宇松手中報紙。陳宇松這才抬頭,心虛地推了推眼鏡。馮怡給了他一個白眼后說:“我跟你說哈,爸果然是慧眼啊,最近小詩和舟舟相處得越來越好了,而且你發沒發現啊,這些天舟舟的狀態是越來越好了。”陳宇松思索一陣,點點頭,“好像是哈,挺好挺好,真挺好的。”兩人竊竊私語好一陣。陳宇松這才想起把南舟前幾天跟他說的話轉述給馮怡聽。“對了,明天不就十一假期了嘛,舟舟跟我說,她要帶小詩出去玩幾天。”“出去散散心,好事啊。”馮怡摸了摸下巴,問道:“你知道她們要去哪嗎?”“不知道。”馮怡欣慰地笑,“去哪都行。”陳宇松補充說:“只要舟舟不嫌棄小詩太鬧騰就好。”誰生的女兒誰了解。兩人對視一眼,一齊笑了。翌日。天還沒亮,家里其他人還沒起床,陳詩和南舟便出門了。陳詩平時有賴床的毛病。今早,南舟剛出房間,就看見陳詩已經收拾完畢,坐在沙發上等她了。
南舟以為陳詩醒得早,其實不是。昨晚,得知要和南舟一起出去玩,陳詩興奮地一夜未睡,于是早上收獲了一對超級顯眼的黑眼圈,整個人都無精打采。陳詩困蒙了,走路都好像在睡覺。坐上出租車,南舟仔細打量陳詩一番,問道:“沒睡好?”聽見南舟說話,陳詩迅速精神起來,活動兩下筋骨,“嗯,確實沒怎么睡好。”“要不然再回家睡會?”陳詩連忙擺手說:“不要,我才不要睡覺,我要去看你上次去看的那片海,你好不容易答應帶我去的。”她睜大眼,試圖讓自己不再犯困。只是瞌睡來了,擋都擋不住,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上秒還在和南舟講話,下秒就睡著了。南舟側頭,看著陳詩亂七八糟的頭發,毛茸茸的,好想摸一把。南舟向來克制。除去周晚之,她沒有什么欲望,沒有非去不可的地方,也沒有非做不可的事。但現在,那件非做不可的事發生了。南舟把襯衫衣袖松松挽起,眸間蕩漾過溫潤細雨,晨光出現在天邊,她輕輕摸著陳詩頭發,輕輕笑了。折天邊一抹最溫柔的光,送進南舟眼里。南舟對著陳詩揚起眉梢,天亮了。陳詩再睜眼,是在一個陌生房間里,入眼是潔白床單,心慌一瞬,直到看見那個背對她而坐的落寞身影,心安了。“姑姑。”陳詩嗓音慵懶。“你醒了。”南舟沒有回頭。窗簾拉緊,屋里很暗。陳詩揉著眼睛,再看南舟一眼,配合屋里現在的氛圍,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超級色的想法,臥槽了他爹的,好像內個啥,好像事后啊。要是南舟手里再夾一支煙,背對她抽著“事后煙”,那這氣氛真就絕了。陳詩都十八了,早一年上學的話,現在估計戀愛都談上了,再加上現在網絡發達,什么都在網上傳播,人都早熟,所以她不是四五六不懂 ,她啥都懂。當然,對于現在她為什么看著南舟,偷偷夾緊了腿,她也懂。人體本能機制被喚醒了。她對南舟產生了性沖動。被子里的腿越夾越緊,大腿根往上在抖,抖得她忽然很想用手按住下面,就在她把手緩緩往那里伸的瞬間,南舟回了頭。南舟看著陳詩緋紅的臉頰,微微張開一條縫的嘴唇,問:“怎么了?很熱嗎?”“沒,沒有。”陳詩怕南舟看出端倪,連忙轉移話題,“幾點了?”“兩點多。”“下午?”“嗯。”陳詩搓了搓臉,“那我們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南舟回頭,認真吐出兩個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