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一樣的。”廖家清在她旁邊坐下,洗過澡的她身上帶著佛手柑的清新,是近距離擁抱她才能聞到的氣味,“以前只是覺得,你是我職業生涯的引路人,但是現在想想,我好像不會去留意引路人的喜好和長相,也不會去在意她是不是有一天晚上在月光下看劇本,樣子好不好看。”“所以是你對我蓄謀已久嘍?”翟瀟軟軟的倚在他懷里,方才運動的酸痛感覺還在,她像沒骨頭似的貼著他。“嗯,對你蓄謀已久。”廖家清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聲告訴她一個不好的消息,“過了這個月我就要進組,劇組在寧州的森林里,恐怕有一兩個月我們都見不到面了。”兩人本來也是聚少離多,但一說到兩個月不見面,翟瀟后面也會有工作到外地拍戲,合起來不知道得要多久才能見面。這么算下來,翟瀟心里有點難過:“你要拍戲我也要拍戲,我們該不會要半年見不到吧?”廖家清嘆氣:“我也不知道,希望我們之后可以有工作可以碰到一起。我是想如果后面你有工作,我可以去探班,但是又怕公司那邊……”想到石儷,翟瀟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是別了,我們就經常打視頻吧,不是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嗎。”小別勝新婚……廖家清自嘲笑一聲:“我可是連小登科都還沒等到,就要小別了。”翟瀟嘟嘟嘴:“你別用這個眼神看我,我又沒說不行……”廖家清使勁揉了一把她的臉,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那到這個月底你都要陪我,不許你又用各種理由搪塞我。”翟瀟沒什么理由不答應,隨后每天都跟他一起練習。欲速則不達,廖家清找回感覺逐漸進階,翟瀟卻還停留在拉筋階段,指導老師只敢讓她嘗試一些助力下腰的姿勢,其余的都怕她傷到筋骨。所以一直到廖家清出發開工,翟瀟都還在入門級別,倒是每晚演出,演員們看她滿身瘡痍,都忍不住懷疑她是被男友家暴,還悄悄勸她看男人要擦亮眼睛,搞得翟瀟哭笑不得。考慮到快要進組,翟瀟最近回家也勤了些,有時候陪翟母出門買菜被鄰居碰到,還會熱情的問她有沒有新劇可以看。翟母應付這些得心應手,鄰居們也不會追問太多,所以翟瀟和她們的關系都還不錯,賣菜的菜販見到她過去,偶爾還會送一把蔥和辣椒做配料。翟瀟以前每次被送小贈品都很開心,后來翟母教育她,身為公眾人物,享受更好的社會資源,不能在這方面還占普通民眾的便宜。所以之后她都時刻記著這個道理,不敢輕易去收別人給的小禮物。在一個攤位上買了油麥菜,攤販也多次見到她了,熱情的跟她打招呼:“瀟瀟又來買菜啊,給你幾個蒜瓣,跟油麥菜一起炒好吃。”翟瀟趕緊把她遞過蒜瓣的手攔住,扎緊油麥菜的口袋:“不用啦劉姨,我前幾天買了不少鮮蒜頭,在家還怕吃不完呢。”人家也沒再堅持,跟她打聽八卦:“瀟瀟啊,上次新聞里講的你談戀愛,是不是真的啊?”她說的是廖家清,《重來》播出后,也有些營銷號造謠說他們倆因戲生情地下戀愛,雖然現在是成了真,但當時確實八字還沒一撇。翟瀟擺擺手:“那都是瞎寫的,要是每次都因戲生情,我情感史也太豐富了。”劉姨露出贊同的神情:“我說也是,那網上就天天亂寫,之前還說哪個明星變性,講的有鼻子有眼的,底下還真不少人信了。”翟瀟和她閑聊幾句,看見翟母從其他攤位回來才和她告別。翟母聽見了剛剛她們的對話,忍到回家才問:“你跟上次說的那個小伙子,在一塊兒了?”翟瀟沒想瞞她,一邊擇菜一邊搭腔:“前陣子在一塊的,因為還不穩定,就沒跟你說呢。”翟母也坐下來擇菜:“怎么叫不穩定,談戀愛沒幾天能怎么穩定,不都是在互相了解階段,還能一上來就知根知底嗎。”話是沒錯,翟瀟想起上次自己疑似潑冷水的發言,忍不住像母親討教:“媽,我有個朋友,她也談戀愛沒多久,然后男方跟她暢享未來的時候,她說了一句’如果以后分手的話可以怎樣怎樣’,男方就不太高興。但是我覺得談戀愛這事又不好說,提前做個心理準備也沒錯,你說,我這個想法錯了嗎?”翟母怎么會不了解自己的女兒,當然知道所謂的朋友就是翟瀟自己這回事,說話也沒有客氣:“對什么對啊,破壞氣氛一把好手,心里想想得了,說出來不是明擺著戳人家不痛快嗎。”翟瀟覺得很冤枉:“可是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我以為都會對這件事有心理建設的。”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要給女兒上戀愛課:“心理建設是一回事,說出來可就掃興了。如果人家不喜歡你,就不會跟你在一起,在一起之后肯定也會有美好的向往啊,你在一邊說什么分手之后的事,很容易讓別人感覺你對這段感情沒有信心,或者覺得你就是玩玩而已,這樣對方怎么能高興呢。”“瀟瀟啊,你太把自己套進所謂的成年男女的框架里了,男女建立戀愛關系,跟年齡有什么相關?你像那種夕陽戀的,就不能搞浪漫了?”這么想想也有道理,翟瀟嘟嘟嘴:“那我是不是該去道歉啊。”翟母掐著爛菜葉:“過去的事就不要老提起來惹人不痛快了,相處的時候多給他點信心,大小伙子自己會調整過來的。”翟瀟若有所思,半天才想起來找補一句:“我會這么跟我朋友說的。”自欺欺人,翟母才懶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