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接觸,險些彈跳開來,回頭細看,竟是石儷,鴻星的那位高層。翟瀟暗叫不好,前臺人多眼雜,已經有人認出她是誰,不好說太暴露個人信息的話。見翟瀟神色戒備,也不打招呼,石儷也未見不虞之色:“瀟瀟一個人來吃飯的,還是來約會?怎么能讓你結賬,還是我來。”翟瀟用錢包擋住她伸過來的手,皮笑肉不笑:“石總,我就跟朋友吃個飯,不勞您破費了。”石儷逼近一步:“很久沒見你出來活動了,聽說你去了北方晴天?怎么不來我們鴻星,我也能照拂你。”照拂?怕是揩油吧,翟瀟又后退一步,這該死的賬怎么還沒結完?她耽擱太久,谷雨找了一圈沒找見她,便來前臺尋找,見翟瀟被人纏住表情厭煩,上前擋在她身前:“這位女士,我們吃完飯要先離開了,麻煩您讓一讓。”沒想到谷雨突然出現,翟瀟心底一涼,石儷不敢對自己怎樣,但要是誤認為谷雨與她有親密關系,她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勢必是會給他使絆子的。幸好石儷并不認識他,狹長的眼上下掃了掃谷雨,語氣不屑:“你是誰?我和瀟瀟熟人敘話,輪得到你來插嘴?”翟瀟推一把谷雨:“你老婆呢?叫她一起出來,我這邊結了帳就一起走了。”谷雨顯然不放心,跟她眼神交換幾次,被翟瀟催走,回頭見石儷觀察著谷雨的背影,不動聲色的挪動一步擋住她的視線:“石總,我自認為咱們沒什么交情,而且也沒有合作的意愿,大家見面點到為止就夠了,何必把話挑明呢?我們沒什么要關心彼此感情生活的必要吧。”石儷反而更多了興趣,她把服務生結完賬的翟瀟的卡接過來,在她面前點了點:“瀟瀟啊,你還是太年輕,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鈕晏進去之后你舉目無親,那時候但凡多個朋友也會多條路,不至于那一年都這么難,難道你還想再過一遍那樣的日子?”翟瀟兩指接過她手中的卡,心里是一片粘膩的厭惡:“謝謝石總指教了,我想我作為成年人,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就不勞您多關心了。”轉身要走,聽石儷在身后幽幽一句:“聽說你最近和廖家清走的很近?”翟瀟腦中警鈴大作,面上強行控制表情:“何以見得?”石儷眼風從她身上掃過:“我們公司的藝人,當然有我的渠道。他最近在跟崔跡往來是吧,野心不小啊。”翟瀟答非所問:“野心太大就會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鈕晏就知道,不匹配能力的野心只會招來禍患,連身邊的人都不會站在他那一邊。石總也是野心家,一定要吸取教訓好自珍重。”終于擺脫石儷,翟瀟離開坐上谷雨的車。她心情不暢快,摔車門的動作也格外大,把車內兩人嚇了一跳。谷雨和女友互相看了看眼色,還是谷雨問了一句:“沒事兒吧瀟瀟,你臉色不好。”翟瀟應付了幾句,腦中思緒起伏,石儷她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她剛剛刻意提了一句廖家清,頗有挾天子令諸侯的意思。她和廖家清就差臨門一腳,要是石儷從中作梗,不知道會鬧出什么風波。這種事情還是要跟張影商量清楚,翟瀟思來想去,叫住谷雨:“谷雨,你看方不方便送我到湖畔升月,我要到那里去一趟。”湖畔升月是張影住的別墅區,翟瀟來的次數不多,還是張影出來接了她一下。見翟瀟火急火燎,張影便開門見山:“說吧,遇上什么事兒了?”翟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也壓不住滿肚子的火氣:“我x他二大爺的,流年不利遇到石儷那個變態,跟我在那搞性騷擾,惡心死了!”張影給她倒了杯水,勸她:“你冷靜點,你又不在她手下,凡事躲著點走就是了,生什么氣啊。”翟瀟不爽:“我當然生氣,她威脅我。”見張影投來詢問的眼神,翟瀟坦白:“我在跟廖家清搞曖昧。”廖家清和翟瀟來往甚密,張影多少也知道些,她不干涉翟瀟的個人感情生活,所以一直抱有放養態度。“你是怕石儷給廖家清搞小動作?”“我不是怕。”翟瀟冷笑,“她就差把這個心思寫在臉上了。”“那你打算怎么辦?”“我能怎么辦,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我暗示她鈕晏是我搞進去的,她要是干了什么好事,我也不怕干破釜沉舟的事情。”見張影面色驚異,翟瀟才發現自己有所失言,馬上找補了一句:“我吹牛呢,怎么可能是我搞進去的,我就嚇唬嚇唬她。”好在這事聽起來也很離譜,張影也沒真的相信她剛剛說的話,思量片刻,她勸翟瀟:“我看你還是跟廖家清談一談,我們這邊不怕,現在就看廖家清怎么想。接下來是采取什么措施,還是再考慮考慮你們的關系,你們商量完了再跟我說一聲,我來想辦法。”“再考慮考慮我們的關系……你是覺得廖家清會怕被打壓,跟我劃清界限?”見張影一副這種事在圈內司空見慣的神情,翟瀟嘴角漫出一絲甜蜜,“他不會的,他跟我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