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紅你另說,但是保護好我的藝人,我自認不會比鈕晏做的差。”張影的話真誠而有力量,翟瀟不可避免的被打動了,但她依然有些疑惑:“我可以問一下,為什么您會想要簽下我嗎?”張影的聲音帶著懷念:“我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駱樹,駱樹輝煌過后基本就退出歌壇,等我有了經(jīng)濟能力的時候,他連演唱會都不開了。后來駱樹正式告別歌壇,出了一首回饋粉絲的歌曲,是寫給他的女兒的,那個v我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很多遍,里面扮演他的女兒的小女孩特別可愛,明明才五六歲,但是小大人似的,吃了半個檸檬被酸到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其實眼淚都要被酸出來了。”“后來我開始做經(jīng)紀(jì)人,也帶過一些童星,每次我跟他們說要有孩子的靈動性的時候,都忍不住拿v里的女孩跟他們作比較,拿著這個視頻跟他們說應(yīng)該照著這個演,時間長了,我覺得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把對偶像的感情,都轉(zhuǎn)嫁到那個小女孩身上了。”翟瀟也陷入回憶,駱樹的v是她不到六歲的時候拍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當(dāng)年的記憶,母親說當(dāng)時駱樹并沒有和她一起演什么,而是一直拍她在片場玩耍的樣子。駱樹的女兒沒能活到六歲,他認為自己的女兒如果到六歲,就應(yīng)該是翟瀟這樣的,所以翟瀟是駱樹篩選了很多小演員后選中的主角,對她也非常的照顧。駱樹女兒離世的消息并沒有對外公布,這么多年翟瀟和母親也一直都守口如瓶,現(xiàn)在突然翻起往事,不免多了幾分感慨。翟瀟打破有些凝滯的氛圍:“所以您從那時候就是我的粉絲了?”張影嗔一眼翟瀟:“你倒是挺會順桿爬……我啊,只覺得你要是早在我的手里,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把你培養(yǎng)到一線小花了。”翟瀟低頭笑笑,不置可否。張影拿出一份合同:“這個你拿回去看看,仔細考慮考慮,咱們能合作就是有緣分,不能的話,咱們也交個朋友。”翟瀟沒回飯局,拿著合同回到車?yán)铮矡o心翻看。心里亂亂的,不知道該去哪里,索性原地不動,腦中篩選著能商量的人選。鎖定了能拿大事的鐘松雨,電話還沒撥出去,車窗被叩了兩下。廖家清上車的動作輕車熟路,他看著原本放在副駕駛的牛皮紙袋:“看來你猜得不錯,張影果然是沖著你來的。”翟瀟干巴巴的笑一下:“我是神機妙算,但是辨別不了人家的本意,說的倒是蠻好聽的,但是我也不可能就完全相信她。”張影的柔情攻勢是有些作用的,但畢竟?fàn)砍兜嚼妫詾t只能先看看合同,至于權(quán)益爭取,還需要參考更有經(jīng)驗的人的意見,作為鴻星的法務(wù),找陳律師就不太合適了,還是得麻煩鐘松雨和戚沅這些門路多的朋友。翟瀟只當(dāng)廖家清是個傾訴對象,說完見他撫著下巴出神,輕輕推了他一把:“你在沒在聽我說話啊?”廖家清有些心不在焉:“我在想,你之前話劇合作的演員應(yīng)該和北方晴天有些來往,張影的行事作風(fēng)托他打聽一下,應(yīng)該也能摸到點信息。”他說的是谷雨,倒也是個可行的辦法,見他依舊若有所思的神態(tài),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廖家清斟酌片刻道:“孫導(dǎo)和李制片找順哥聊了聊,意思是讓我們倆在劇播出前看要不要做點文章,借著之前被拍的新聞炒一下。”那意思就是炒cp了,翟瀟問他:“你是怎么想的?”廖家清其實沒什么想法,炒cp不像是他不愛在社交媒體發(fā)布信息的人設(shè)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或許翟瀟需要這些曝光度,所以他沒登時拒絕,只說要考慮看看。翟瀟聽了他的解釋,忍不住笑出聲:“廖老師,你真的太為人著想了吧,你不想做的話不用考慮我啊,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廖家清眼神一睇,眼神中的潛臺詞是上次她故意拉著他被拍的那件事,翟瀟明了:“那時候是逼不得已為了轉(zhuǎn)移視線,現(xiàn)在都回到正軌了,我們也沒必要去搞這些動作,真的能有水花的話,哪里需要這些,大家自己會嗑生嗑死的。”“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翟瀟拍拍他的肩膀,“廖老師,你真是個好人。”廖家清不知道怎么回復(fù)這種好人卡,看著翟瀟說完話又神游天外的神態(tài),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太被她牽著走了,總是被她捏著主動權(quán)有些奇怪。他猛地坐直身子,聲音也硬邦邦的:“那沒事我就先走了。”說罷也不等翟瀟回應(yīng)便下車,搞得翟瀟有些懵。“什么啊,這人怪怪的。”翟瀟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