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酒足飯飽的時候經常會思考問題,葉夢然也不例外,她咽下一口飯之后,她看似隨口地問了一句:“你有過對象嗎?“
“你覺得什么是對象?“反問。
葉夢然很認真地想了一會,才會回答到:“如果只是為了追求快樂的話,可能就是多了愛的酒肉朋友?“她經常會看到年紀輕輕的小情侶去逛街吃飯看電影,不過是一些再平常不過的娛樂項目。
時月雨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她不緊不慢地問:“如果不是為了追求快樂呢?“
“書上說,是肉體的陪伴,靈魂的救贖。”
孤獨的擺渡人,獨自漂泊的船只,人生的漫漫長河葉夢然只經歷了十幾年,她不知道什么是愛,愛人是什么,又怎么被愛,只是書中所寫的靈魂伴侶,讓她十分震驚。小時候看童話故事,白雪公主和第一次見面就吻了她的王子結婚,人魚公主為了男人舍棄了自己的家和家人,灰姑娘僅僅是參加了舞會就會遇到自己的王子,她曾經也無比向往公主的生活,但每當看到自己的現實生活是蒼白單調的,她就明白了,公主也不過是童話的紅色舞鞋,不斷地旋轉跳躍,單線程地跑向程序般的結局。當她不再眷戀母親的懷抱時看,她慶幸自己的意識不會被”愛“控制住,但當自己身不由己成為棋子時,她會無比痛苦且麻木著,翅膀還有硬的鳥兒永遠無法飛出屠宰場。
“對象這種東西,我不需要。那種像狗撒尿一樣到處標記的alpha才會去找對象,我一般只會找能夠一起生活很久的愛人。“修長的手指沾著湯漬,靈活地剝開蝦的外皮,去頭去尾,沾上調好的料汁,放到了她愛的人的碗里。
“很久是多久?“沒有修飾的提問,更像是步步緊逼的質問。
“永遠。“
“不可能,人是不可能又永遠的,就算有,你也不可能一直喜歡一個人的。“葉夢然終于找到時月雨的一個錯誤,開心地說。
“從唯心主義的角度上來說,永遠在真理層面是偽命題,但對于人心來說,是一個陳述句。自由意志可以有永遠的定義。 “時月雨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骨節分明的手指,但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葉夢然的瞳孔。
葉夢然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很奇怪,每個字都深深印在了她的海馬體里,直到多年后她都忘記不了。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炮友?”炮友這詞還是在她去網站上看電影看到的,“同城約炮”她還好奇地上網去搜來著,得到答案后沉默了好久,但她又覺得如果不牽扯利益金錢關系的性愛不是炮友,那到底是什么呢?
“從哪里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月雨往她碗里夾了塊魚肉:“先別胡思亂想了,吃飯。”笨蛋,這就是所謂的戀人。只是現在不是時候,她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不是不負責,而是兩人都還沒準備好去承擔責任,但是她會等,等她準備好了,等她愿意說“我愿意”的時候。所以,家常便飯的愛意是無法表達的。
“哦,我胸口疼……”葉夢然扯了一下薄薄的衣服,在柔軟的布料也會碰到腫了的乳頭,本就挺立的小櫻桃難耐衣服的摩挲,她投去幽怨的小眼神。
“吃完了我給你看一下,抹了藥就不疼了。”時月雨理所當然地說,似乎這件事不是她造成的。
葉夢然嘟著嘴,放了筷子,氣憤的看著時月雨,任性地把腳搭在時月雨腿上,抱著胳膊要討一個說法。
時月雨全當她在耍小性子,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她愿意看到這樣的她,不會有顧及地展現自己的情緒和需求,她也放下手里的筷子,把她抱到自己懷里,拿起她的碗筷:“胸疼手也跟著疼是吧。”
看到自己的“訴求”得到重視之后,她開始指揮:“我要吃那個肉。”一塊肉到嘴里。“我還那個……”繼續下達指令。
一碗飯見底,吃飽了的葉夢然嘴還沒擦就親了一口時月雨的臉:“做得好,當賞。”油漬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時月雨的臉上。
“吃飽了,那該我了。”時月雨也不惱,唇邊的笑意欲盛,她一把就撩起了葉夢然的衣服,把紅腫不堪的奶頭含到了嘴里,靈巧粗糙的舌頭卷起早已布滿牙印的櫻桃肆意的蹂虐。
“啊!不要不要,太疼了。”葉夢然一下就被咬出眼淚了,淚花在眼里打轉,兩只小手捧起時月雨的臉,讓她放過重災區。
“不是你說要賞我的嗎。”時月雨似笑非笑地看著葉夢然,說著還上手去捏。
“嘶啊!我錯了我錯了,擦掉擦掉。”葉夢然撈不著便宜,趕緊認錯把剛剛留下的油漬用手擦干凈,討好地擠出笑容。
時月雨抽了一張紙巾,幫她把手和嘴都才干凈了,抱著香香軟軟的oga回房繼續纏綿去了。
“只是上藥對吧。”
“我只是上藥,你別亂動。”
“啊!”你又騙我。
“我說了別亂動。”
“你不準碰那里,嗚嗚,你個大壞蛋!”
夜深了,月明星稀,該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