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拋棄我對時間觀念的那些想法。”白沫瞥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丘比和鹿目圓的正進行著交流。暫時壓下去接觸鹿目圓與圓神的想法,白沫復盤自己的情況。首先,就是最為基本的世界自我認知觀念——時間。既然存在著圓神、焰魔這種時間線生命體,那么所謂人類依靠天象變化構建的對于時間的基本認知很可能是錯誤的。時間很可能并非是這樣,所謂的依靠日月星辰變化的計時方式是矛盾沖突的,也許某一天會突然變成上一天,又或者兩條時間線的耦合與沖突,這些都有可能出現。時間如何判斷,外界的參考需要重新設置。“真正能夠借用的參考,現在只有我的這個灰霧空間系統進入的時間差。”白沫有種牙疼的感覺。無法理解圓神與焰魔究竟是什么樣的模樣,那么你在這種時間線生命體面前是一本書,一段話,一個詞語,一幀跳躍的視頻畫面……“按照灰霧空間的進入,一次進入為一天,換算、換算……時間重構。”“丘比,他這是怎么回事?”鹿目圓看著發呆的白沫,忍不住詢問道。從剛剛開始,這個人一會捂著下巴,一會揉著太陽穴,真個人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丘比晃了晃尾巴,依靠對性格的解剖和側寫,計算出答案。“他在重新構建自己的自我世界觀和個人思考的邏輯觀念。”“重新構建世界觀?”鹿目圓自言自語重復著幾個字。聽上去似乎很簡單,不過實際上這是很復雜的事情。想要適配一套新的、適合的時間觀念,你必須拋棄自己習以為常的、下意識會使用的時間——時、分、秒…通過參照物的不變,結合自我思維等等,綜合而誕生。這只是開始而已。自我的邏輯就像是無數的碎片組成的拼圖,這些拼圖在時間的沖刷下變化形態,重新組合,平面、立體、幾何都是在拼碎片。而將世界觀打碎,就是將這個拼圖組成的“我”打破,然后淘汰更新成為新的“我”。這并不是身體、物質層面,甚至也不是靈魂的方面,而是自我的想法、虛無縹緲的人格理念等等內容。“聽上去很辛苦。”“這是必然。”丘比很平淡的回答道。“人是一種高度社會行為的具有復雜情感的可以直立行走并可以制造工具的物種,想要擺脫這一方面的束縛,必須進行改變。”“只有初步的脫離這個定義下的人,才算是能夠擺脫受到這個定義限制的個體思維考慮的邏輯漏洞,以另一種更加寬闊的視角進行對自我的剖析與思考,通過改變避開現在已經出現的問題。”“不明白。”鹿目圓搖了搖頭。白沫閉上的眼皮睜開,在眼瞳之內,不似常人的符號漸漸閃爍。“你朝著非人的方向在靠近。”在鹿目圓身邊的丘比回到了白沫面前,蹲在地上,用非常奇怪的樣子看向他。在孵化者接觸到的觀察對象中,白沫是少之又少的奇葩,能夠排進前十的水平,僅次于圓神、焰魔等之類的記錄。現在隨著未知變量等因素的干擾,他在丘比眼里反而變得更加的具有觀察價值。“非人與人類,正確與錯誤,實際上都差不多而已。”白沫揉了揉丘比,將它放在肩膀上,眼瞳回歸正常。這種對自我的世界觀重構,不過是根據目前遇到的情況去做出的最合理的選擇。當人類的行為習慣無法跟上節奏,平行時空線的這些差異導致的越來越大時,自我的改變是必不可少的事情。這是一種來自進化的必然。
就像是登上陸地的魚不在是魚,走向星辰的人不在是人,已經開始接觸這股無所不能的現實扭曲的力量…自己怎么可能還是在維持著原本的多年積累下的性格習慣、世界觀、人生感悟、自我想法呢? 彈指千年一瞬,思緒的躍遷讓想法超越時間,這種情況下,所謂的【人】很難可以被合理的稱之為人類了。這也許并不是人性的淡薄,反而是一種無法被理解的謬誤。“我覺得這樣一來,輕松了不少,不用擔心時不時出現的某些壓力。”白沫自言自語的說著,扭頭看向了鹿目圓。“請坐。”說著,他打響食指。“啪”浮空的平臺之上,五顏六色的顏料將這里繪畫上畫卷,藍天、白云、碧波蕩漾的湖泊與清風。而在地面之上,時不時升起的房屋與桌椅按照白沫的記憶開始一比一進行還原。高高在上的自我仿佛是操盤一切的手,隨心所欲的按照想法完成著創造。當顏料消散,一切塵埃落定之后,白沫和鹿目圓坐在椅子上,在四周是一比一復刻的屬于鹿目圓的房子。“這里是…”鹿目圓有些不敢置信。她伸手試著摸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后,握著法杖,一副十分警惕的模樣。“哦,抱歉,可能是我沒有提醒,自我介紹一下,我大概來自另一個平行時空的靈魂寶石擁有者。”白沫攤開手掌,在掌心之中飄起一枚晶瑩剔透的青色寶石。靈魂寶石,最初它是合成靈魂寶石,由丘比特別制作,但是現在它究竟是什么,丘比也說不明白。“你也是魔法,不,魔法大人。”鹿目圓想可想,還是選擇了大人這個稱呼。“按照它能夠實現想法看,估計我差不多是一個魔法師。”白沫捏著手中的晶體,微微一握,靈魂寶石消失不見。“你進入這個結界,是有什么事情嗎?”聽到白沫的詢問,鹿目圓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和想法。“你很孤獨,我可以和你成為朋友嗎?”白沫看著她伸出的手掌,白色的手套似乎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認為自己是“魔女”,獨自一人在魔女結界內,會很孤獨,于是伸手給予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