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河手指彈了彈,看著自己面前刷出來的野怪。這些怪物數目過百,單從外表看和龍族原著之中的死侍一模一樣,都是那種抽象的模樣,非常適合充當睡前故事的角色外貌描繪。“又是一輪。”死河無喜無悲。人設為白沫分出的刺客公會七大暗影刺客之一,他的職責現如今已經變成了刺殺赫爾佐格,以及打掉日本這座島國背后藏著的那群幕后操控者。“試探就到此為止了。”死河輕聲念誦龍語。praise the awakeng of y kg, for destruction is rebirth!贊頌我王的蘇醒,毀滅即是新生!龍語吟唱被死河吟唱,元素仿佛在這一刻被他徹底掌握在手中。以物代人,指代白沫本體,這幾乎無處不在,與天地山河同存的偉大者,死河撬動了“皇帝”的力量。由于所指代的對象是白沫本尊,一個和黑王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的東西,由多種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組成的內核,特別是米蒂亞的污染扭曲、奈亞的仙道法則等等,導致了這一披著皇帝言靈的龍語釋放時,完全無法被外在因素進行干擾。從外看,這是非常離譜的現象。明明這種言靈就是皇帝,效果也是皇帝,內容文字沒有改變,表現的效果是皇帝……但偏偏就不是言靈皇帝。“啪”死河打響食指,以自身為展開的一片空間中,包括數百只死侍在內的元素力量,此時此刻被“分離”,結構如同被眼給破壞了一樣,在原地只留下一堆黑灰。清風吹起地面,黑灰煙消云散。一切做完后,死河并未拔腿離開,而是扭頭看向身后。他通過其余白沫所看到的視角下的世界,發現了兩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這兩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都是龍族系統的重要角色,昂熱、上杉越。兩人之中,昂熱輕咳一聲,大步向著死河走來。“咳,你好。”很明顯,做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完全陌生的刺客公會,昂熱有些拘束。這也不奇怪,畢竟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重要的,這是準備提刀和那些幕后黑手進行一場來自地獄的復仇!理所當然不是原本的花花公子,西裝老流氓的性子所能夠承擔的起的。“讓開。”死河干脆利落的拒絕昂熱給出的劇本。合作,然后一起去聯手擊敗幕后黑手。這是一個好聽的注意,可并不符合刺客公會的成員,特別是暗影刺客的行動邏輯。“呼。”昂熱沒有出手,他注視著死河轉身遠去。在他身邊一直安靜的上杉越,此時突然開口道:“你居然會和人合作?”“能夠多獲得一絲贏的可能,合作又未嘗不可呢?”昂熱并未回答,反而反問了上杉越。一切都是為了復仇,合作是為了提高獲勝的可能性。“…你可真是復仇女神。”“不,我是復仇男神。”昂熱搖了搖頭,他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眼瞳微光閃爍。“阿賀安排已經準備好了,該去神葬所見一見那群,混血君王,了。”混血君王,上杉越沉默了,他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你這是拉我去送死埃”“你的兒子也是被盯著的目標之一。” “兒子?”上杉越摳了摳耳朵,語氣帶著些許的譏諷味道
源稚生,源稚女,上杉繪梨衣,這些人都是他的兒女,存在著血緣關系。但是實際上,他們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一樣,上杉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兒女感覺,連熟人阿賀都比不上。感情的誕生,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單純血緣關系四個字能夠涵蓋的了。沒有養育之恩、沒有照顧的相濡以沫的感情、沒有日復一日在一起的陪伴,突然有一天某個人跳出來說自己是你的父母/兒子、女兒,然后要你怎么樣怎么樣。這就是一個腦殘到腦血栓都無法形容的事情,屬于是伸手進糞坑——手背手心都是屎。“我并不覺得他們是。”我承認血緣關系,他們是我的“兒女”,但“兒女”與兒女是兩個概念。“除了這個,還有呢?”上杉越詢問道。昂熱沉默了,他明白上杉越的意思是什么。他、上杉越兩人有著一個默契,簡單思索后,昂熱給出了準確的回答:“楚天驕得到了調查結果,夏洛特·陳是中國陳氏之一,線索目的地在仕蘭市這座城市中。”“仕蘭市,我明白了。”結束交流,昂熱和上杉越兩人朝著神葬所的方向走去。犬山賀已經給他們準備了進入神葬所內部尼伯龍根的門票,前方暢通無阻,只等二人正式進入。與此同時,死河面前的世界出現了變化。淅淅瀝瀝的水滴打在地面上,天空烏云彌補,浩浩蕩蕩的震雷聲中,水汽濕潤,似乎是要下雨了。四周的陽光昏暗,光似乎被什么東西奪走,而在面前的光芒透出的不僅僅是溫暖,還有莊嚴和宏大,就像是……朝圣的人邁向神堂。在神堂前,死河聽到了一道聲音。就像是某種巨獸將粗壯的大腿踩在地上,震蕩出如雷般的轟鳴聲響。伴隨著四周徹底的陰暗下去,尼伯龍根吞沒這里的現實,它也出現在了死河的面前。白色光芒中站著山一樣魁偉的駿馬,它披掛著金屬錯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著晶石般的輝光,八條雄壯的馬腿就像是輪式起重機用來穩定車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馬掌摳著地面,堅硬的路面被它翻開一個又一個的傷口。在馬臉上帶著面具,每次雷鳴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屬鼻孔里就噴出電光的細屑。馬背上坐著巨大的黑色陰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灑在上面,甲胄像蒙著一層微光。他手里提著彎曲的長槍,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