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不甘,但一想到陳夢怡為了一副破畫花了這么多錢,心里面反而有些舒服。柏悅中間已經在勸陳夢怡,但是勸不住,根本勸不住。陳夢怡已經殺紅了眼,她看著柏悅:“悅悅,你不是對這幅字畫勢在必得嗎?”“啊……是啊。”有了柏悅這句話,陳夢怡哪里還管那么多,就是當場表演一個不停的往上加價。柏悅勸陳夢怡的原因不止是陳夢怡喊得價錢越來越高,還因為——蘇茜根本沒有一點反應啊。她和白石洲的誤會這么深的嘛,不僅沒有坐在一塊,而且連競價這種事情都不幫一點忙。蘇茜沒反應,她這個反派的做法不是很多余嗎?可惜陳夢怡已經上了頭,完全不在意小錢錢是多少。柏悅倒是一點都沒有怪陳夢怡,她覺得陳夢怡今天會這么上頭去拍賣,自己和劇情的力量肯定占了一大半的原因。像是蘇茜之前和白石洲一點關系都沒有的,都能因為劇情力量又和對方糾纏在一起,更何況是陳夢怡這個小配角,被劇情蠱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所以柏悅只怪自己,到時候陳夢怡發現自家公司資金鏈出現問題,得多傷心啊。柏悅在心中嘆息著,只希望白石洲那丫的有點眼力見,不要再往上面加價了!最后,陳夢怡還是拍到了拍品。她整個人又冷靜了下來,還對著柏悅露出了一個微笑來:“悅悅,你想要的我都會替你拿到手的。”“哈哈……謝謝。”柏悅尷尬的笑了一會兒,但還沒等她輕松太久,下一個拍品出來了,是一根白玉鼓動簪子,起拍價一千八百萬。在這一刻,蘇茜開始了自己的競拍。柏悅當時有些懵了,還在想到底是怎么個回事,為什么蘇茜會突然競拍一根白玉簪子的時候,陳夢怡又有些躍躍欲試:“悅悅,我們現在要找蘇茜的茬了嗎?” 騙騙自己不用了!不用找茬了!我們已經花了一億五千萬去拍了個什么用都沒有的字畫,這破簪子起拍價就要一千八百萬,到時候肯定也能拍到五千萬以上,如果真要和蘇茜競爭,她們今天最起碼要花掉兩億。兩億是什么概念!柏悅也數不清,但她知道這肯定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于是她飛快回答:“不用了,下次再找她麻煩也不遲。”實際上柏悅想的是,自己已經完成了一個劇情點,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倆沒在一起拍,但不管怎么說字畫被她拍下來了。那個白玉簪子,應該是蘇茜自己想要的,和劇情沒關系,她就不摻和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柏悅成功叫停了陳夢怡。陳夢怡還覺得有點可惜,柏悅最近頭發有些長了,平日在家都會拿橡皮筋扎個小馬尾。如果再長長一些,正好可以挽起來,用這根白玉簪子正好。但柏悅沒興趣,陳夢怡也就沒了競拍的心思。陳夢怡不在參戰,奇怪的是其他人也沒有和蘇茜競價。主要大家都還沉浸在剛剛那副一億五千萬的天價字畫里面沒有回過神來。這種慈善晚宴當著面這樣競價,大家都覺得柏氏集團在釋放一種信號,那就是——自己和白石洲中間或有齟齬。大家都看得很準確,一開始競價的時候陳夢怡并沒有參與,直到潮水退去大家發現白石洲對這張字畫勢在必得,陳夢怡才開始一個勁兒的競拍給出了很高的價格。這種情況下,大家其實都在遲疑,在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陳夢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至于大家其實沒太多心思去管接下來的拍品。這就導致了現在的狀況——根本沒人去和蘇茜競拍,她非常輕松的就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白玉簪子。只有零星幾個三腳貓在和蘇茜競拍,也馬上就被蘇茜的財力和勢如破竹的氣勢所威嚇,最終讓蘇茜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柏悅看見的時候氣得牙癢癢,怎么個事,憑什么自己拍賣的時候要一億五千萬,她丫的連個零頭都沒有?!啊?!不是柏悅想要破防,就這種情況她能不破防嗎?柏悅眼睛都紅了,她一瞬間不清楚,是自己來找蘇茜的茬,還是蘇茜找自己的茬。后面的拍賣會也沒什么好看的,只是不能中途離席,柏悅只能悶悶不樂坐在輪椅上,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到了最后環節,陳夢怡去刷卡簽單子的時候,柏悅更難受了。等到陳夢怡回來,她拉了拉陳夢怡的袖子,讓她往自己這邊坐坐,特別小聲詢問:“夢怡,就是我們的錢,還夠不夠啊?”陳夢怡點頭:“夠啊,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盡管花就是了。”陳夢怡說的這么大氣,柏悅卻還是有些擔心。其實她大可不必這么擔心,因為她來拍賣會的次數少得一只手指都數的過來,而且她一天到晚宅在家里也沒什么花銷。和原作里面的反派柏悅來說,兩人的花銷對比明顯。原作反派柏悅是天,柏悅是地。一次大額開銷并不足以拖垮柏家,更不可能需要借用柏氏集團的流動資金,這點錢陳夢怡自己都能墊上。原作里之所以會牽扯到公司流動資金,是因為反派柏悅日積月累的結果。她本來就很喜歡在拍賣會上大買特買以彰顯自己雖然是個癱子,那也是有錢的癱子,是別人都比不過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