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夢怡真的好聰明啊!柏悅發自真心感慨了一下,要是她的話估計會大大咧咧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后,也不會注意在自己進去之前是誰在里面。她不知道,陳夢怡還有一句話沒說。在所謂的上流人士圈、包括老板總裁董事長這群人里面,絕大多數都是alpha,oga少之又少。發布會又不是晚宴,大家不會帶伴的,所以發布會現場的oga除了舉辦方的禮儀人員之外,可謂是少之又少。但禮儀人員又不會使用休息室,所以她才會好奇前一個使用的人是誰。結果稍微問一下,就得到了一個意想之外的答案。她本來問這個問題,是想知道是哪位oga在這個圈子里和自己一樣掙扎,但是知道對方是白石洲以后,陳夢怡卻不好奇了。oga在這種圈子里難混是公認的,而且注定要經受很多流言蜚語,陳夢怡自己就是這么走過來的,所以才會想著如果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她也會去幫一把。可白石洲?算了罷,對方是一個o假扮a的家伙,他可沒有經受半點oga在圈子里面受到的歧視和任何不公正待遇,他靠著所謂優秀alpha的名頭,甚至獲得了許多利益。當然,他也大可以鼓吹自己是為了奮斗才會這樣,但他那么做是對陳夢怡和其他掙扎奮斗的oga的玷污。“那你覺得他人怎么樣?”聽到柏悅的問題,陳夢怡心中已經給了回答:覺得他不怎么樣,有多遠最好滾多遠。陳夢怡剛想這么回答,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了警報:等一下,這是悅悅第一次詢問自己對別的oga的看法!怎么回事?她那狹長的瑞鳳眼看向了柏悅,看了看她的眼神,才暗地里松了口氣。于是對白石洲的評論也多了一點客觀公正性:“拋去o扮a這一點,就個人而言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但說實話,我不喜歡他。”這里說的不喜歡他,是作為一個oga,作為一個獨立的人進行的評價。他o扮a在陳夢怡看來有些下作,但陳夢怡不會去揭發他。因為陳夢怡是個oga,她不會讓另一個oga的處境雪上加霜。不過這一切僅限在對方沒有招惹到自己和柏悅的情況下,假如他有半點傷害到柏悅的可能,她都不會放過白石洲。哪怕是撕下他面具這種下作的手段。柏悅往陳夢怡那邊靠了靠,小聲說:“我也不喜歡他,他還假裝自己是個a,太壞了。”陳夢怡笑了笑。車子緩緩開回到柏家,這棟占地破廣的新中式建筑,因為前任主人的離去變得冷清了許多。但對于柏悅來說,確實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占地大,各種設施都有,而且為了柏悅長年累月進行改裝,在無障礙通行方面已經做到了條件范圍內允許的最好。
她可以自己坐著電動輪椅,去往任何一個她想去的房間,也可以到戶外的小花園散散心。比較可惜的是,她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天井草坪,因為那天柏悅沒注意被絆倒,已經被鏟平了草坪,澆灌上混凝土和旁邊的道路找平,而后重新打磨過。雖然柏悅不會再在上面摔跤了,但是少了一個平日的好去處。光這個小地方就足以看出,柏家對柏悅的出行有多么看中,其它的例如輪椅可進入的上下直梯,還有隨處可見的平緩坡道,自然不用多說。連戶外的樹屋都做了一個可以直上直下還有護欄的升降裝置。所以柏悅和陳夢怡都不打算離開柏家。當然,對于陳夢怡來說也是暫時的。現在她已經掌權,而且柏家的裝修風格并不是柏悅喜歡的,她打算另外找個地方,重新建造起自己和柏悅的小天地。她并不喜歡自己和柏悅的婚事,不喜歡娃娃親,更不喜歡被人叫什么童養媳。因為陳夢怡發自真心覺得——自己和柏悅是自由戀愛。是的,陳夢怡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喜歡上柏悅的。并不是被柏悅的兩位母親和自己的父母選擇的。唯一讓陳夢怡比較頭疼的是,柏悅現在好像并沒有看穿自己的心意。陳夢怡才不相信柏悅不喜歡自己呢,她肯定喜歡自己的。再說除了自己,柏悅也沒有別的選擇。每當這個時候,陳夢怡甚至會有些慶幸,慶幸柏悅是個癱子。這樣除了自己以外,就沒有別人能走進柏悅的心里。柏悅自己按著電動輪椅,操作熟練的按動檔位。是的,現在的輪椅都是有檔位的。而且按動檔位的時候還會有語音播報,柏悅聽著熟悉的“一檔、二檔”,最后調到了“三檔”。在自己家里嘛,那就要風馳電掣。這畢竟是自己六歲起就已經待的地方,柏悅閉著眼睛都知道怎么輾轉騰挪。也幸虧為了照顧她,家里面的擺設和家具一般不會變位置。反而要是在外面她可能會調成慢騰騰的一檔。柏悅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因為柏悅腿不好的關系,她的臥室就在一樓,在向陽的房間里,每天早上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滿滿的太陽光。柏悅先一步回到房間,而后陳夢怡跟在身后就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alpha女傭,柏悅的女傭一直是和她同性別的,但有些事陳夢怡卻想要自己動手。例如……給柏悅按摩。柏悅的腿不好,長久不動會導致肌肉萎縮,能保持現在的狀態全靠吃藥和按摩、針灸等方法。因此,陳夢怡也學了一手中式理療按摩、針灸。她不放心這種事情交給別人去做,總是害怕弄疼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