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瓔搖頭,沒有說話。陸云眠莞爾一笑:“你沒什么想說的,我卻有一個疑惑,瓔瓔能誠實地告訴我么。”姜瓔道:“你問。”接下來陸云眠的話讓姜瓔豎起了一身汗毛:“啊,瓔瓔能告訴我,誰是系統么?”姜瓔驚出一身冷汗,想起自己剛才在情急時脫口而出的話被陸云眠聽了去。對上陸云眠探尋的幽深眼眸,姜瓔忍不住地吞咽了一下。 共度良宵 上如果時間能倒流,姜瓔一定回去狠狠抽自己一大嘴巴。現在不止陸云眠在等著她回答,系統還在她腦子里面抽風。“警告,如果宿主泄露系統真實存在,賬號立即注銷。”姜瓔汗流浹背了。看向還不知道自己問了什么了不得問題的陸云眠,她決定直接開編。“這系統其實是一個人。”姜瓔訕笑道。“一個人?”陸云眠微笑道:“好奇怪的名字。”姜瓔篤定道:“沒錯,是一個人。”系統的警報停了停,等著看姜瓔接下來怎么圓謊,再決定要不要注銷賬號。姜瓔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各種對策,要怎么編才合情合理。太難了。陸云眠本在等著姜瓔細細地和她解釋,誰知就此沒有下文了。這系統對她很重要么。為什么要對她遮遮掩掩,多透露一字都不肯。陸云眠抿唇,這個系統的存在就像一塊烏云籠罩在了她的頭上。瓔瓔覺得系統比她重要該怎么辦。陸云眠抬眸注視姜瓔,淡笑,不若把這個名叫系統的人殺了吧。系統:“宿主,你剛剛有沒有感到一陣殺氣。”姜瓔:“沒呀,你別吵,我在思考。”系統:“”姜瓔還是沒說話。陸云眠一直知道姜瓔有秘密。比如她背后的那個人想讓自己喜歡姜瓔,最終目的卻不得而知,如今這個答案似乎漸漸地浮出了水面。或許姜瓔背后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叫系統的人。那么這個系統到底又有什么目的呢,陸云眠彎唇,有些不得其解。姜瓔全然不知陸云眠已推出了正確結論,索性她沒直接說出口,否則自己怕不是要立刻灰飛煙滅。
陸云眠對這個系統有幾分興趣:“這個系統,是男的還是女的?”姜瓔想起平時系統說話時的機械聲都是女聲,便道:“女的吧。”陸云眠歪頭,溫聲道:“她也會在你遇險的時候來救你么?”否則怎會讓姜瓔在危急時脫口而出她的名字。這份信任,真是,好生叫人嫉妒。陸云眠眸中的迷戀漸漸變了味道,她一點兒也不喜歡姜瓔在危急關頭叫別人的名字。如果姜瓔只記得她一個人就好了。陸云眠輕笑,看吶,瓔瓔你這么信任這個系統,最后出來救你的卻還是我。只有她一人不好么。陸云眠眼底神色晦暗,如風雨欲來之前夕。記得她看過的話本子里,師姐欲強取豪奪師妹,當夜盛裝打扮,在師妹酒中下藥,春宵帳暖一夜過后,師妹追悔莫及,對師姐愛恨交織。不過陸云眠想,瓔瓔既答應了自己要教她更快樂的事,想必不會不愿,她自然也不必學師姐一般下藥。話本子不過看個笑談,里面的東西有用卻可以借鑒一二。姜瓔曾夸過她許許多多次長得漂亮,宗門師弟妹們見到她也不乏為她容色驚嘆的。陸云眠溫柔地看著姜瓔,而對方還全然不知她在計劃些什么。姜瓔收拾起梅女的尸首,雖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人間悲事,但總要讓她的親人們知道真相。一路上陸云眠都在思索這個叫系統的人,行至街道上,忽然閃沒了人影。姜瓔怪道:“人呢?”陸云眠難得進了一間衣料首飾鋪中。說起來這里頭還有一樁小事。那時陸云眠剛被撿回東山神宗不久,院內師姐們見她生得玉雪可愛,沒事就愛抱了她打扮,跟打扮手里的娃娃似的。那會兒陸云眠性情還不至于如今這般冷淡,初入宗門總還有幾分拘謹,便任著師姐們化弄。直至有一日被陸云眠的師尊,也就是東山神宗的宗主,道白真人發現。道白毫不溫柔地扯下師姐們簪在陸云眠發上的鮮花,以劍劃毀了那些漂亮衣裙,看向陸云眠的目光冰冷極了。一把刀,只需要知道怎么殺人就好。陸云眠想,也許師尊其實是知道她是蝶鬼的。否則不會一次次地派她出去殺修為遠高于她的人,最后卻篤定她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至于陸云眠會不會死,死多少次才能完成任務,道白不關心。只要陸云眠能完成任務,替她鏟除異異己便好。陸云眠在東山神宗要殺的最后一個人,便是她的好恩師道白真人。自那次以后陸云眠就鮮少打扮,頭上不是白玉發簪就是和衣服一樣的發帶,衣服常穿的也不過是一身素白弟子服。方一進店,老板娘的目光便似黏在了陸云眠身上一般。她愛美,在這開了十幾二十年鋪子,老板娘還從未見過生得這般貌美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