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在這邊看看,你去和司空月山一起找書吧?!标懺泼咚剖窍胝f什么,但想到今早很是可疑的兩人,還是又咽了回去。不如找司空月山問個清楚,看了一眼姜瓔,陸云眠悶聲道:“那你有事喚我?!彼究赵律奖揪筒皇莵砜磿?,現下口中叼著包子,看著心中敬仰的師姐朝自己走來,莫名一陣緊張:“陸師姐?!标懺泼哙帕艘宦?,垂著眸思索怎么開口:“你,你和她很熟?”“她?”司空月山一楞,“師姐是說姜瓔姑娘么?”陸云眠頷首,略點了點頭?!暗挂膊辉趺词?,”司空月山一噎,突然轉過了這個腦筋,要是不熟又該怎么和師姐解釋今天她倆一起來藏書閣的事。她可不想被陸師姐知道自己半夜爬人窗戶就為了問個分數。“雖是不熟,但昨天偶然遇到,我們便聊到最近看的一些書,我和姜姑娘在這方面很是投緣呢,哈哈?!彼究赵律矫ρa充,生怕露了端倪。陸云眠挑眉,有幾分興趣:“什么書?”“什么書,哈哈,什么書呢。” 司空月山干笑了兩聲,“挺多書的,這一時說不完?!闭f不完,還是不想說?陸云眠心下不快,卻彎唇笑了笑,柔聲道:“不知司空師妹能否將書借我一觀,師姐我對你們看的書也很感興趣呢。”司空月山見這一笑,仿若春風吹過柳梢頭,她一向仰慕這個又美又強的師姐,如今師姐主動關心自己學業,哪有不答應的?!皫熃惴判?,過會兒我就把書給您送來。”司空月山信誓旦旦地對著陸云眠保證。陸云眠含笑點頭,郁悶一早上的心情終于舒展幾分,也并不介意再揍司空月山一頓:“改日院內演武臺,師妹若有空,你我可切磋一二?!彼究赵律皆趺匆矝]想到自己會被陸師姐主動要請切磋,自是驚喜萬分:“師姐相邀,司空定然赴約!”姜瓔翻遍了書籍,跟琢心玉有關的記載寥寥無幾,只有一本修仙史還多記了幾個字,說是這琢心玉一現世,多半會有滔天業火跟著出現。會帶來災難的東西,為什么那個青夫人還要打聽。姜瓔把修仙史揣在了懷中,準備仔細帶回去研究一下。那司空月山亦是興沖沖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案上一摞自己平時??吹臅腿ソo了陸云眠。這司空姑娘是個武癡,行事生活自然不拘小節了些,平時除了練武,便是偷偷看看風月話本子。一摞劍術書中夾了那么兩三本風月話本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
陸云眠知道姜瓔不會劍術,那些劍術習本不過草草翻過,待去拿下一本,那湘妃粉的書皮引起了她的注意。陸云眠拿起念了一遍名字《風流艷鬼錄》,這一聽就不是劍法,想來司空月山和姜瓔聊的就是這個。姜瓔看完了修仙史全書,最后還是沒能翻出更多的信息。倒是她這修為已經到了瓶頸期,這幾日姜瓔再按照祁紅蝶所教的方法吐納吸收靈氣,收效甚微。玉石再加上姜傾藍在她身上下的那道禁制溢出靈力,讓她靈力飛速增長,要是說出去,指不定得氣死多少勤勤懇懇的修士。祁紅蝶于她有半師之誼,思來想去,姜瓔覺得應該和祁紅蝶說一聲。她傳音過去,刻意模糊了琢心玉相關,而祁紅蝶似并不驚訝于姜瓔的修煉速度,只讓她不要隨意和旁人說起在幻相所遇到的事。還說她應該是摸到了筑基初期的瓶頸,可以下山接接任務,以便順利渡過關口。“下山千萬小心,不若帶上陸師侄一起前去,也可叫我放心。”姜瓔心下覺得哪里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從一開始見面就是,若說惜才,東山神宗多的是青年才俊,她一個外人怎么就得鼎鼎大名的瑯嬛院院長祁紅蝶的青眼了。姜瓔試探著道:“祁姐姐,你對我這么好,應該不止是眼緣的原因吧?”那邊祁紅蝶沉默良久,方才輕笑了聲:“機靈鬼,什么都瞞不過你?!苯嬝Q起耳朵?!爱斈昴隳?,我,還有----”不知想起什么,祁紅蝶嘆息一聲,“罷了,我們三人曾一同游歷修行,是極好的朋友?!薄俺跻娔銜r便覺得你眼熟,原來是故人之子,我怎能不多替你娘照看幾分?!苯嫇项^,先前祁紅蝶說年齡可以做她姨,她還當是玩笑,堅持喊姐姐。這豈不是亂了輩分。祁紅蝶道:“待會兒我送塊腰牌給你,你可自行挑選任務,只是切記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辈欢鄷r,一只紅色的靈蝶便負著一塊玉牌進來,有了這玉牌便可以接東山神宗的任務進行歷練。姜瓔打定主意,這次歷練也得把陸云眠拉上??粗@《風流艷鬼錄》陸云眠正襟危坐,鄭重地翻開第一頁?!吧倭瓿侵杏幸黄G鬼,名曰花逢露,生性風流,偏有磨鏡之好?!薄皡s說那柳相府中的柳小姐近日頗為煩憂,每至夜時,丫鬟服侍小姐睡下,那艷鬼花逢露便頻頻出現攪擾小姐清夢?!薄捌G鬼生得花容月貌,柳小姐亦是杏眼桃腮,皆是不可多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