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為宿主查詢到,吃這個不會被毒死。”姜瓔拔了一片葉子放進了嘴里嚼嚼:“你說這個能解火相的幻術嗎。”系統:“不知道。”不過吞下冰焰花的葉子后靈氣的確比剛才更充裕了,姜瓔再去探靈臺的火苗果真已經消失。不再猶豫,姜瓔拔下冰焰花準備帶回去給陸云眠服下。沒想到出了洞府,那只被她救過的小山貓還蹲在原地等她,見她出來,便喵了一聲。姜瓔看著那光滑的皮毛,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手一癢把它也一起抱了回去。“長那么像,性格也像,那你叫綿綿好了。”綿綿縮在姜瓔溫暖的懷中,沒有搭理她。匆匆趕回了家,姜瓔把綿綿放在了外間,一摸陸云眠的額頭還燒著,連手中攥著的鐲子都被握得滾燙。姜瓔坐在床頭,握著陸云眠的手腕將人帶坐起來靠在自己懷中。許是被燒得沒力,姜瓔只覺抱著她像攬了一灘水軟在懷中,絲毫不敢懈怠。姜瓔無奈想道,平時那么刀槍不入,這下倒乖了。對方滾燙的身子帶得姜瓔身上跟著起了層熱意,她抱住陸云眠腰身輕輕地拍著:“陸云眠,陸云眠?”叫了幾聲沒答應,倒是門外的綿綿應了一聲。昏睡中的陸云眠像遇到了什么解熱之物,迷迷糊糊間往姜瓔懷中鉆了鉆。姜瓔沒法,她只得又去拍拍陸云眠的臉頰,見她嘴唇也被燒得干裂,便聚起一團水珠喂她。陸云眠雙眉緊皺,濃密的睫羽被汗水打濕,只就著姜瓔的指尖無意識地啜飲著。姜瓔喂得再細致,難免還是有些水淌了下來。水液緩緩劃過陸云眠那張形狀姣好的薄唇,下巴,最后劃落進了一片被衣料隱匿著的雪膚之中,留下一線清淺的水色。姜瓔拿袖去擦,卻被她一下抓住了手腕。“是你。”陸云眠眉尖微蹙,平日里總有幾分乖戾陰郁的神態在如今看來無端有幾分脆弱易折之感。姜瓔點頭:“嗯,我喂你喝水,別動。”陸云眠終于松開手,等姜瓔喂完了水,她總算醒了幾分,迷迷攏攏地睜眼,眼前一片霧氣。姜瓔捏了捏陸云眠的后頸,摸貓兒似的:“還喝水嗎?”陸云眠緩了半晌,才慢慢地點了點頭。姜瓔便又凝出一團水珠,抱住人的后腰將人扶直坐起來些:“慢慢喝。”可惜靈臺火這時高漲了一下,陸云眠一側頭,水珠便翻落了下來,嗆得她猛咳了幾聲。陸云眠白皙漂亮的臉上沾滿了水漬:“好熱。”
不等了。姜瓔拿出從荒山上取得的冰焰花:“吃了這個就好了,啊,張嘴。”陸云眠蹙著眉,沒有張嘴,姜瓔便仔細安撫著,一邊摘散了花瓣就水喂給陸云眠。看著花瓣下肚,姜瓔心想應該不會有什么事了,等過會兒再去探探她靈臺中的火苗便是。過了會兒,陸云眠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人也清醒許多,想來是那多冰焰花起了效用。姜瓔剛剛放松下來,陸云眠卻低喘著攥緊了她的袖子。不對勁。陸云眠臉上泛起了沉醉般的酡色,眼神間染上了水色迷蒙,聲音也有些啞意:“唔你給我吃了什么?”“天地良心,是冰焰花,我自己吃過了沒事呀。”姜瓔也正奇怪怎么會是這種反應。她哪知道冰焰花中木相過重,若要解火毒只服下草葉便夠了,若是和火相疊加在一起效果反而不好。火主情欲,木主生。若兩者疊加在一起,便是如火蓋薪,適得其反。她還當花瓣效用更好,自己都舍不得吃留給了陸云眠。火苗離開了靈臺,纏繞著冰焰花一起燃燒著,其實不管它等一會兒也行,等冰焰花燒完了就沒事了。陸云眠的神智清醒著,但身體受不住。她從未體會過這樣怪異的感覺,本能地想去找能緩解藥效的東西,卻又反感這般被操控。“殺了我。”陸云眠攥緊了手下被子,修長的手骨節突出分明。姜瓔疑心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陸云眠抬頭望向姜瓔,領口被胡亂間拉開,她額角已滲出了薄汗,卻輕而緩地笑道:“殺了我。”“放心,我不會死的。”等重生之時,一切都會消失的,包括這股怪異而令人厭惡的感覺。姜瓔被她攥著往后退了一步,心里五味雜陳,她不可能殺了陸云眠,即使知道她是蝶鬼不會死。姜瓔扶住陸云眠,冷聲道:“別想了,我不可能會殺你的。”陸云眠蹙眉,輕輕笑起來,漆黑的瞳似深不及底,漂浮著氤氳的水汽,幾縷濕發黏膩在額角:“你真是奇怪。”她搖搖頭,纖長的羽睫低垂,掩住了眸中的神色。藥效使得陸云眠比平時敏感,又或許是現在的肌膚相貼刺激了藥效,陸云眠試著像之前做過的一樣,把姜瓔的手貼在自己臉側。可這次這么做,非但沒有減輕癥狀,反而使她覺得心間的一把火燒得更旺。焦躁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做,唇齒貼吻過姜瓔白膩的內腕,陸云眠下意識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