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眠一顫,清晰地意識到她就是在渴求得到姜瓔貼近和撫摸,像是不可或缺粥飯,像是水,她是如此喜愛姜瓔的觸碰。 櫻桃“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受傷較重,為了修復(fù)宿主軀體所以強制宿主進(jìn)行關(guān)機休息。”“我說暈之前怎么一點前兆都沒有,你要修復(fù)多久?”“修復(fù)已完成,宿主請繼續(xù)完成攻略任務(wù),祝您好運。”姜瓔活動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痛感果真減輕了不少。一縷曦光從門外透出,姜瓔揉著眼睛去開門,正是日出東山紫霞漫天之時,靈秀山間白鶴忘機,流云飛瀑相掩其中。她這是被陸云眠帶回東山神宗了?姜瓔有心想找個人問問,正巧對面走過來兩個弟子說話。“掌門閉關(guān)多年,如今臨淵試煉在即,你說宗門會讓誰來主持此事?”“還能是誰,不是祁師叔就是穆院長唄。”姜瓔略一思索,側(cè)身躲在柱后細(xì)聽聽這兩個小弟子在說什么。“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是希望祁師叔來做代掌門,祁師叔人長得漂亮性子又寬厚,咱們其他院的弟子犯了錯祁師叔也一樣護(hù)著,哪里像那位----”“小聲些,你想被抓去關(guān)禁閉啊。”“好好好,我不說了,那咱要不要賭一把這回試煉的魁首是誰。”“陸師姐吧?”“我看楚”二人逐漸遠(yuǎn)去,姜瓔分析了一下話里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現(xiàn)在東山神宗群龍無首,門內(nèi)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便是他們說的這位頗得人心的祁師叔,另一派便是手段嚴(yán)厲的穆院長。誰能主持臨淵試煉,誰就是代掌門。另外就是這事關(guān)弟子排名的臨淵試煉。東山神宗分院眾多,好比陸云眠和蘇盈若所在便是掌門直屬的神木院,而楚方休在鳴龍院。楚蘇二人作為上一屆的臨淵魁首和榜眼,也就是東山神宗的大師兄大師姐了。陸云眠入門時的臨淵試煉已過,不過她的實力有目共睹,不知這次的魁首會花落誰家。更重要的是,她記得原著中在這次試煉陸云眠不慎跌入離人谷中半月,要是她能和陸云眠一起跌進(jìn)去,說不好攻略進(jìn)度會大有發(fā)展。姜瓔心不在焉地想著,沒留神迎面便差點撞上了一個人。“小美人兒,走路得看路啊。”女子反應(yīng)極快地身旁一撤,順手還扶住了姜瓔。姜瓔反應(yīng)過來,臉漲得通紅:“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抬眸看去時卻愣住了。女人一襲紅衣明烈似火,容貌嫵媚明艷,揚首勾唇笑時恍若見她身后萬里晴空。
好漂亮的人,姜瓔暗嘆,見過的人里也只有陸云眠的容貌能跟對方不相上下了。紅衣女子抱著手臂,忽然湊近去瞧姜瓔:“你是哪個院的弟子,怎么沒見過你。”“我不是東山神宗的弟子,”姜瓔連連擺手,“我是我是陸云眠的朋友。”“噢,陸師侄的朋友。”女子促狹一笑,“陸師侄還有朋友呢?”姜瓔汗顏,腹誹你看看你陸云眠,脾氣壞到?jīng)]朋友居然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我看你根骨不錯,何不入我東山神宗修行?”女子抓起姜瓔手腕探她靈根,半晌后道:“你若是有修行的心思,就到瑯?gòu)衷簩の遥怯械茏訑r你,你就說祁紅蝶要你來的。”望著紅衣女人瀟灑離去的身影,姜瓔忽然將小道消息里的祁師叔和方才她說得祁紅蝶對上了號。她就是祁師叔!姜瓔默嘆祁紅蝶性子豪爽不羈,難怪在弟子當(dāng)中人氣如此之高。不過陸云眠去哪了。“系統(tǒng),你能定位到陸云眠現(xiàn)在在哪嗎。”“為宿主查詢中,查詢到陸云眠正在昭法堂中。”“昭法堂怎么走?”“左轉(zhuǎn)一百米,再右轉(zhuǎn)三百米,再向前走五百米左轉(zhuǎn)兩百米,隨后到達(dá)目的地。”謝謝你,缺德地圖。姜瓔額間凸起了一根青筋:“你直接說往前走五百米不就完了嗎。”大概是想讓犯了錯的修士一進(jìn)去便心生畏懼,故而這昭法堂建得極是肅穆宏大。姜瓔躲在門后,看見陸云眠正跪在堂前,看不見神色,背倒是挺得很直。“屢教不改,陸云眠,你眼里可還有師尊宗門半分?”說話的男子穿著冥青道衣,腰間懸著一枚丹藥瓶,聲音氣急敗壞,就差指著陸云眠的鼻子罵了。“世家遞交的帖子一貫是我天機院處理,你豈敢僭越!”“來人,拿戒尺來!”陸云眠攤出手掌時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惹得這位天機院的長老手下絲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是抽得實實在在,聽得旁邊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說也沒說到底罰多少下,姜瓔看得心驚肉跳,她就這么一個攻略對象,要今天他把陸云眠打死了,她高低沖上去跟他拼命。戒尺啪一聲斷了,男子終于停手,氣得跌坐回了太師椅上。“穆院長既然罰完了,那學(xué)生便先走一步了。”“回去禁閉三個月,好好思過,下次再犯本座絕不姑息。”穆院長。姜瓔都有點佩服自己的驚天狗屎運了,才一出門東山神宗的兩位二把手就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