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欽意淡淡地看著時越清,她無法從時越清這里感到一種母愛的東西,時越清對自己的好,更像是一種愛屋及烏。并非是對著自己本人。“神族族長的位置,我會接下。”姜欽意避開了時越清第一個問題。姜欽意答應(yīng)接下神族族長的位置,并未是為了權(quán)力。她如果身為族長,神魔兩界至少能在她在任期間不會再發(fā)生任何戰(zhàn)爭。“好,還有一事,晚上不要去找你娘親,你娘親喜靜。”時越清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姜欽意看著時越清沒有說話,倒是把時越清給看得越發(fā)心虛。就在時越清想要開口說實話時,姜欽意應(yīng)了一聲好。梔椏都還未醒來,還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怎么叫喜靜呢?無非是時越清想著能晚上遛上來看看梔椏,又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姜欽意看著時越清跳入思過淵,隨即轉(zhuǎn)身回去。越白還守著棲桐,棲桐的情況比梔椏還要嚴重一些。小龍也在棲桐身邊,今日夫人沒有帶著她去送時越清,本來還想跟去的,結(jié)果被自己母親一把薅了回來。“夫人,回來了。”小龍已經(jīng)長大了一些,想來不日也能變?yōu)槿诵瘟耍皇沁@修為就得從頭再來了。“嗯……母親。”姜欽意走進房間,對著越白行禮。越白示意姜欽意坐下。“你母親這人,從出生開始便是為了做族長準(zhǔn)備,不管是修煉還是平日里的功課,都讓她沒有過多的自己時間,她沒有過多的情感,或者說情感有缺失。”越白解釋著。姜欽意聞言,點了點頭,她能感受到時越清想要好好跟自己聊聊,但無從說起。“等到你娘親,梔椏醒來就好了。”越白拍了拍姜欽意的肩膀。小龍也跟著飛到自己夫人的肩膀上,用自己腦袋蹭著自己夫人。——————梔椏醒了。在棲桐醒來三月后的某一日清醒了過來。走出房門,看著院子里熟悉的場景,梔椏知道神族已經(jīng)復(fù)活了。剛好,今日姜欽意處理完族內(nèi)事物,想來看看自己娘親如何。晚上她是不來的,怕遇見時越清。“……”兩人對視著,眼睛都紅紅的。那種血緣上的羈絆,讓梔椏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女兒。”梔椏不知道姜欽意叫什么。“娘親。”不知道為何姜欽意在看著梔椏的一瞬間,就能輕易地叫出娘親二字,而面對時越清時,怎么都叫出來母親二字。梔椏想要更靠近姜欽意,結(jié)果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姜欽意及時接住了。“娘親,你可有事?”姜欽意叫著娘親格外順暢。
“娘親?”小龍也在此時跳著跑進了院子里,見到兩人相擁的場景,不確定地喊了喊。“這是我道侶,宋稚。”姜欽意見梔椏有些疑惑地看向小龍,隨即開口介紹道。小龍笑著揮手打招呼,且再次乖巧地喚了一聲娘親。“好,你都已經(jīng)成婚了,真好,活著就好。”梔椏摸著姜欽意的手臂,由衷道。姜欽意是她親手封在大陰山,而后一頭扎進了神魔大戰(zhàn)的核心區(qū)域。找到時越清告訴她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這才讓時越清沒有那么瘋,同時替時越清擋下了致命一擊,之后的事,她便不知道了。再次醒來,就是今日。“你母親呢?”梔椏往兩人身后看了看,自己能活著,那證明時越清也沒事才對。“她在思過淵下。”姜欽意回道。梔椏聞言,眉頭一松,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思過淵而已,多關(guān)幾年也礙事。只是,梔椏沒有想到。當(dāng)天夜里,時越清就出現(xiàn)了。她原本打算再陪女兒幾日,便去思過淵找時越清。也對,區(qū)區(qū)一個思過淵,怎能攔住時越清呢。“圣女,你醒了,你終于醒了。”時越清跪坐在床上,看著梔椏,眼里不停地流著淚。“別哭……”梔椏給時越清擦著眼淚。時越清從小到大流淚的次數(shù)不多,幾乎都是在梔椏面前。“我每日夜里都來看你,終于……”說到此處,時越清直接把梔椏抱進自己的懷里。梔椏也回抱著時越清。——————神族進入正軌,時越清還是在思過淵內(nèi),不過多了一人陪她。越白和棲桐離開了神族,說是要出去尋個好地方養(yǎng)老。小龍不舍得送走了自己的雙親。回頭看著越來越忙的夫人,她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親了。“回龍淵?”姜欽意看著小龍的人形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可還是不放心。“對,我之前出來的時候,說了帶話本子回去的。”小龍拉著自己夫人的手搖晃著撒嬌。“好吧,我派人送你回去。”姜欽意有些走不開,族內(nèi)剛好要開始選拔圣女了。她娘親圣女一職也沒了,族內(nèi)急需一個圣女。時潼說就幾日選一個。姜欽意摸著小龍的腦袋,有些歉意。“那我自己回去。”如今已經(jīng)沒有那么紛爭,外面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