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名揚見藍牧走了,他也跟著上去。
袁紹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跟著,他還要等著后面的人。
藍牧真真是犯困,他昨晚看了大半宿的小人書,走路都有些無精打采的,陳蘭芝在后面看得直皺眉。
沒多久,大伙來到了集合地,許甘露遠遠地瞧見了那抹纖細的身影,瞧他可憐兮兮的靠在陳蘭芝的肩膀上,忍不住嘴角微勾,他拎著飯盒擠過人群來到了藍牧身邊。
他的到來瞬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紛紛伸著脖子看著許甘露和藍牧的互動。
陳蘭芝被兩人黏糊勁臊得遠離這兩人,看著許甘露那寵溺的眼神,不禁想起了昨晚,許甘露說得那些話,她嘆了口氣,心想罷了,既然自己的妹妹那么中意這鄉下漢子,以后她能幫襯點是一點,這樣想著,她的目光都堅定了不少。
再過一陣子,上頭就要分兩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下來,只要得到了這名額,就有機會離開鄉下,陳蘭芝望著那互相打鬧的身影在腦子思索著。
李村長舉著喇叭,正在說些什么,在他身旁站著的是李書記,同時還有袁紹山,陳蘭芝有些意外的看著臺上,那袁紹山板板正正的站著,看上去像是上頭派下來的領導。
想著陳蘭芝的思維忍不住開始發散起來,若是能攀上袁紹山這條線,那這工農兵大學的名額還不是妥妥的,想著陳蘭芝的眼神都在冒著光。
另一邊的藍牧倒是沒有想那么多,這著情節是意料之中的,后面還會發生泥石流,這樣知青所里的知青就會被分配到各家村民中。
這袁紹山則是被分配到李老漢家的鄰居家中,這時男女主的感情就這樣產生糾葛起來。
倒是有些可惜他出錢建的那些房子了,幸好,花的錢也不算多,只能盼著它能在泥石流中堅挺點,別塌了,不然真就浪費這錢了。
看著臺上的人,藍牧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么紅星村里有那么多姓李的,你怎么就姓許的。”
許甘露敲了敲他的腦袋,這里是望李縣紅星村,李姓都不是應該嗎,再說了我祖上的祖上是逃難來到這的,姓許很正常。
藍牧默了一瞬,默默道:“你說得對。”
聽完動員大會后,大伙紛紛往倉庫那邊去領取必要的工具和登記名字。
藍牧領完工具便來到了外頭等著許甘露。
陳軍呲著一口大牙出來后調侃道:“藍知青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藍牧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可愛,看著從屋內出來的人軟聲道:“應該快了吧。”
“好,我們知青所里的人可都等著啊。”說完爽朗一笑,看到許甘露后笑著:“家屬來咯,我也該走了。”
看來這陳軍也好事將近了,藍牧收起笑臉,伸手掐著許甘露的臉頰道:“我都不知道,許同志居然和李記工員這么熟的呢,嗯?”
許甘露帶著無奈的握著他手,道:“哪能呢,人笑我命好,居然能入了這十里八鄉最好看的人眼里。”
藍牧收回手,橫了他一眼:“那可不,我顏值杠杠滴。”
小情侶正打鬧著,王大娘路過忍不住高聲道:“這一大早的,還真是不害臊,惡心得人早飯都快嘔出來了。”
藍牧撇了撇嘴,默默地閉上了嘴,許甘露瞪了王大娘一眼,牽著藍牧便走了。
留下的人看著二人相牽的手,都在議論紛紛著,有些更甚者直接打起了賭,賭這藍知青能和許家小子在一起多久。
李村長站在后面聽了一陣笑,這村里就屬他兒子孝順,長得還周正,沒了藍知青還有下一個葉知青,有她這個藍知青后悔的時候,這才下鄉多久就被許家那小子迷得道都找不著了。
誰人不知,這許家是村里最窮的一家,有個病殃殃的老娘不說,家中的老大還是個殘廢的。
怎么看都是家兒子好,李村長心中不無得意的想,聽到別人拿他兒子作榜樣的夸,心里的虛榮心更是得到了滿足。
聽了一會,他便上前驅趕著人:“都一邊去,今天地里的糧食沒收完不準下工。”也不管大家的抱怨,繼續道:“閑著沒事就趕緊給我下地里。”
話音一落,大家都往地里頭去,緊趕慢趕的。
雨開始慢慢的下大,許甘露拿出雨衣披在藍牧身上,自己披著衰衣,還給陳蘭芝送去了一件防水的雨衣。
這雨衣還是許大娘今早做的,有許甘露的存在,藍牧邊干活邊偷懶,陳蘭芝也就沒怎么關注過藍牧,反而把目光移向了袁紹山。
袁紹山站在村長旁邊,聽著李老漢說要請幾天假,眼前不禁浮現出昨晚在李老漢家中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下腹一緊,隨后輕咳一聲,卷了卷褲腳下地里頭。
陳蘭芝見狀便趁機來到了袁紹山旁邊,她一臉笑得熱情,瞬間感染了袁紹山,很快他便把昨晚看到的拋之腦后。
兩人有說有笑起來。
這干了還沒多久,藍牧便頂不住了,他皮膚細嫩,被地里頭那些帶著小鋸齒的小草割得那叫一個折磨,雙腿又癢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