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陳蘭芝在外頭敲門。
“牧妹啊,起床了嗎?”
藍牧趴在許甘露的胸前,應道“起了。”
“那趕緊出來吃飯吧。”說完陳蘭芝去了廚房。
許甘露扶額,美色誤人,今天要辦的事,一件也沒辦成。
他穿完衣服,又抱著藍牧纏綿一番,最后跳窗離去。
藍牧換上了長褲和薄長袖,理了理頭發,這才出去。
“蘭芝姐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藍牧一進廚房便問。
陳蘭芝端著兩碗白米飯來到飯桌前坐下。
“聽王知青說,你今天掉河里了,身子沒什么事吧?”說著,她撫摸上藍牧的額頭。
“沒事,回來之后睡了一覺。”藍牧拿開陳蘭芝帶著汗意的手。
“王知青可擔心你了,我回來時,他蹲坐在外邊,拿著書邊看邊等你。”陳蘭芝給藍牧夾了塊雞蛋。
藍牧一聽,詫異的揚眉,不可置信道:“等我?”
“是啊。”陳蘭芝應完,扒了口飯,看起來餓壞了。
藍牧干笑一聲又道:“現在不在了吧?”
“不在了。”陳蘭芝含糊不清道,咽下口中的飯菜后又道“他那點心思,蘭芝姐還是看得出來的。”
藍牧恍然大悟般“哦~”了聲,隨后就又說起其他事。
“明天換我來煮飯吧。”
陳蘭芝搖了搖頭“別了,你炒的的菜,我是真的會吃不飽。”
“那明兒你帶多點干糧去吧,等我打完豬草就去幫你。”藍牧繼續道。
“別了,你還是好好干你的活吧,下鄉也有段時間了,現在做事來,我也算得心應手了。”陳蘭芝再次拒絕。
離婚
藍牧吃完后,蹲在水缸下洗碗,廚房內的陳蘭芝正燒水準備洗澡。
涼風吹拂,藍牧只覺一陣涼爽,剛剛待在廚房內吃出一身的汗,他拉開胸前的衣領,露出些許白嫩的肌膚。
王名揚看到藍牧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撓了撓,站在幾米外道:“藍知青!”
藍牧聽見聲音,抬頭望去,黑夜中的王名揚只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提著煤油燈。
身后的樹枝在搖曳著,偶爾有幾個螢火蟲飛過,藍牧往知青所那邊看了看,最后起身上前。
“王同志啊,這么晚是有什么事嗎?”藍牧邊擦手邊問。
“就是、就是想問問你、你還好吧?”王名揚說著便低垂著頭,臉上有幾分羞澀。
藍牧睜大了眼,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于是敷衍道:“嗯,我挺好的,能吃能睡。”指了指天上又道“天色已晚,王同志還是回去吧。”若別其他人看到了,定會在背后亂嚼舌根,索性直接趕人。
王名揚摸了摸鼻子,看了藍牧一眼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就離去了。
藍牧也蹲回水缸旁繼續洗碗,腦子里思緒亂飛,廚房內時不時傳來柴火斷裂的聲音。
此時的許甘露正坐在院外,一臉冷漠。
而許大嫂正跪在許大娘跟前,
院外已經圍了許多人,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在這看戲呢。
有些人干脆端著碗邊吃邊看。
“娘,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許大嫂哭得梨花帶雨,許甘龍看了也不忍心的別過頭。
李招弟相貌不錯,這幾日被李書記日日澆灌,好生伺候著,臉色早已沒了當初在許家時那股勞累的模樣,反而生出些嬌媚來。
但臉上的膚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蠟黃。
許大娘一臉愁容,這李招弟也太賴皮了,明明前不久還在村長的見證下和甘龍離了婚。
現在這會趁著一家人吃飯的時間過來乞求原諒,這算個什么事喲!許大娘無聲的嘆了口氣。
許甘露可沒那么好的脾氣,直接上前拽住李招弟的手。
“李招弟,你看好了,這是你剛剛與我大哥寫的離婚書。”說著,許甘露把紙拿出來懟到她眼前。
李招娣剛想搶過撕爛,許甘露手一抬,到了她搶不了高度。
“從今往后你便不在屬于我們許家的人,至于你愛上哪就上哪去,沒地住可以找書記給你安排,或者回你原本的家。”
圍在許家外看熱鬧的人,見了忙問“甘露啊,真的離婚了?”
許甘露朗聲道:“是的,各位可以看看上面有她親手寫的字。”
眾人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李招娣的名字。
眾人哄笑,這許家算是出名了,十里八鄉還沒聽說過有哪對夫妻離婚的事。
那這李招弟的名聲也算是臭了,將來再嫁也不知能不能尋個好夫家。
許甘露把紙收回,直接把李招娣拖拽著丟了出去,關上院門直接攙扶著許大娘回屋去了。
屋內的許甘露把紙交給了許甘龍“大哥,你收著吧,明天早點起床去廠里報道,避免李招娣再來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