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活吧,下鄉也有段時間了,現在做事來,我也算得心應手了。”陳蘭芝再次拒絕。
離婚
藍牧吃完后,蹲在水缸下洗碗,廚房內的陳蘭芝正燒水準備洗澡。
涼風吹拂,藍牧只覺一陣涼爽,剛剛待在廚房內吃出一身的汗,他拉開胸前的衣領,露出些許白嫩的肌膚。
王名揚看到藍牧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撓了撓,站在幾米外道:“藍知青!”
藍牧聽見聲音,抬頭望去,黑夜中的王名揚只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提著煤油燈。
身后的樹枝在搖曳著,偶爾有幾個螢火蟲飛過,藍牧往知青所那邊看了看,最后起身上前。
“王同志啊,這么晚是有什么事嗎?”藍牧邊擦手邊問。
“就是、就是想問問你、你還好吧?”王名揚說著便低垂著頭,臉上有幾分羞澀。
藍牧睜大了眼,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于是敷衍道:“嗯,我挺好的,能吃能睡。”指了指天上又道“天色已晚,王同志還是回去吧。”若別其他人看到了,定會在背后亂嚼舌根,索性直接趕人。
王名揚摸了摸鼻子,看了藍牧一眼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就離去了。
藍牧也蹲回水缸旁繼續洗碗,腦子里思緒亂飛,廚房內時不時傳來柴火斷裂的聲音。
此時的許甘露正坐在院外,一臉冷漠。
而許大嫂正跪在許大娘跟前,
院外已經圍了許多人,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在這看戲呢。
有些人干脆端著碗邊吃邊看。
“娘,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許大嫂哭得梨花帶雨,許甘龍看了也不忍心的別過頭。
李招弟相貌不錯,這幾日被李書記日日澆灌,好生伺候著,臉色早已沒了當初在許家時那股勞累的模樣,反而生出些嬌媚來。
但臉上的膚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蠟黃。
許大娘一臉愁容,這李招弟也太賴皮了,明明前不久還在村長的見證下和甘龍離了婚。
現在這會趁著一家人吃飯的時間過來乞求原諒,這算個什么事喲!許大娘無聲的嘆了口氣。
許甘露可沒那么好的脾氣,直接上前拽住李招弟的手。
“李招弟,你看好了,這是你剛剛與我大哥寫的離婚書。”說著,許甘露把紙拿出來懟到她眼前。
李招娣剛想搶過撕爛,許甘露手一抬,到了她搶不了高度。
“從今往后你便不在屬于我們許家的人,至于你愛上哪就上哪去,沒地住可以找書記給你安排,或者回你原本的家。”
圍在許家外看熱鬧的人,見了忙問“甘露啊,真的離婚了?”
許甘露朗聲道:“是的,各位可以看看上面有她親手寫的字。”
眾人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李招娣的名字。
眾人哄笑,這許家算是出名了,十里八鄉還沒聽說過有哪對夫妻離婚的事。
那這李招弟的名聲也算是臭了,將來再嫁也不知能不能尋個好夫家。
許甘露把紙收回,直接把李招娣拖拽著丟了出去,關上院門直接攙扶著許大娘回屋去了。
屋內的許甘露把紙交給了許甘龍“大哥,你收著吧,明天早點起床去廠里報道,避免李招娣再來搞事。”
“嗯。”許甘龍心情復雜,也沒吃晚飯的心思,轉身就回到房內。
現在的人對于結婚要領證這事不是很清楚或是不在意,村里人大多都是彩禮錢一給,直接擺起酒席在鄉親們的見證下,就算成親了。
李招弟看著緊關著的門,暗罵了聲,邊走邊擦眼淚,果真轉身去找了書記。
一些流里流氣的男人站在李招弟后面,互相打著暗號,眼睛不斷的往李招弟扭來扭去的屁股上看。
此時的李村長光著膀子正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黝黑的面龐滿是愁容。
李氏頭上插著一把紅色塑料梳子,提著一桶熱水進來。
“想什么呢?”
李村長掀開被子,穿著紅色四角內褲道:“下個星期又要來一批知青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那都是知識分子。”李氏不以為然,撈起桶里的毛巾擰干凈了水。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來了反而幫倒忙。”李村長結過李氏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臉又給了李氏。
“你看看那李春泥都下鄉多久了,連插秧都不會。”說完又嘆了口氣。
李氏洗了洗毛巾,擰干凈,毫不在意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糧食按工分分,你呀就別操那么多心了。”
言外之意是想要吃的,自然會努力去學著干活,不愿吃苦,總想著偷懶的人會吃到苦果的。
李村長轉過身去,露出后背給李氏,李氏麻溜的替李村長擦完身,隨后兩人邊泡腳,又聊了聊許家家事。
最后李氏提著桶出去把水給倒掉了。
進到屋內吹滅了煤油燈,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