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村長一言不發,背著手,心里反復感嘆,藍牧是個敗家的女娃,回去得讓他家婆娘打消念頭才行。
陳蘭芝拿著食材去隔壁的知青院做晚飯了,他們這兒沒廚房,每次做飯得跑到知青院那邊去。
平時做點什么好吃的,有些總是看不慣,那眼珠都快黏上那菜盤子了。
晚上吃完晚飯后,藍牧一盤算,發現自己的那點錢建完屋子估計也快沒了。
又算了算日子,打算下次得讓村長開個介紹信到鎮上,讓他老娘寄點錢來才行。
對于伸手問老娘要錢一事,藍牧表示絲毫沒有心里負擔。
一躺在床上,下午與許甘露親嘴的畫面襲上了腦海,他睜開眼,一摸內褲又濕了。
突然他感覺窗外有人在偷看,便立即看過去。
接著他下床穿鞋,掀開窗簾,又什么人也沒有,有的只是在夜晚中矗立的樹木。
這破房子,年久失修,改天也得請人來翻修一下了。
藍牧皺著眉,沒想到他也有遇見偷窺狂的一天。
許是今天太勞累,躺著躺著他便睡著了。
晾完衣服進來的陳蘭芝也緊跟著吹滅了煤油燈,在他旁邊躺下。
屋子外頭響起雜聲,睡熟了的藍牧和陳蘭芝沒有發現,晾在外面的內衣消失不見了。
李春泥蹲坐在樹下,啃著手里的野菜餅,看著坐在她對面一起吃著白面饅頭的劉三湘和吃著大米飯的藍牧。
這才下鄉幾日,就開始天天吃精米和白面饅頭,等錢花完了,看她拿什么填飽肚子。
要知道,分糧食得等到年底。
李春泥邊看著藍牧手里端著的精米,邊想藍牧以后吃不上飯的場景。
藍牧吃完飯后,又歇了一會。
算算時間他來到紅星村也有一個星期了,這期間他一直都沒去過鎮上,都是寫了信,直接交給其他知青寄出去。
主要是去鎮上的路太遙遠了,走路起碼得兩個鐘,搭牛車興許還好些。
反正在這鄉下也不愁吃,不愁穿,他也懶得去鎮上。
干完活后,藍牧提著菜籃子蹲在小河邊上摸田螺。
王名揚站在他背后,手里提著鋤頭,脖頸上掛著毛巾。
他細細的欣賞了半晌藍牧的身段,和那截白皙的小腿。
而后出聲道:“這田螺村里人平時都撿回去喂雞鴨了,藍知青這撿回去難不成也要喂雞?”
藍牧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個哆嗦,他扭頭。
瞇著眼看向上邊的人,雞窩一般的頭發,上頭還掛著幾根雜草,皮膚黝黑,人一笑,一口大白牙露出來。
只見他臉上掛著黑框眼鏡。
“哦,我撿回去自己炒了吃。”藍牧說完又開始摸田螺。
“這田螺做了也不好,又腥又臭。”王名揚蹲下來,看著水里的人道。
藍牧有些煩這個叫王名揚的人,因此敷衍,也不作解釋道:“嗯,我愛吃這口。”
王名揚笑容一僵,很快又一臉熱切:“既然這樣,那我也幫你吧,反正我今天的活也干完了。”
說罷,他擼起褲腳,邊下到河里。
藍牧還沒來得及拒絕,人就已經來到他旁邊了。
這孤男寡女的,兩人在河中靠的那么近,萬一有人來了,什么閑言碎語都會有。
況且這年代的人對于男女之間可是很保守和敏感的。
藍牧干笑一聲,轉身想離王名揚遠點,再繼續摸。
王名揚誤以為心上人要離開,內心一急,腳下踩中石頭,沒站穩,人往藍牧那邊撲去。
藍牧見狀被嚇得后退幾步,直接跌坐在水中。
“嘩啦!”一聲,濺起的水,全撲到他身上了。
許甘露原本是路過的,只是聽到藍牧的驚呼聲,連忙丟下手里的陷阱,快速下水,抱著藍牧起身。
“你沒事吧?”他輕皺著眉。
藍牧抹掉臉上的水,有些生氣的揉著疼得要命的屁股,道:“當然有事啊!”
今天藍牧穿了身白襯衫和黑褲子,如今被打濕,粉色的肚兜約隱約現,那白皙細膩的小乳房露了出來。
許甘露人長得高,一眼邊順著脖頸往下看。
黑色的褲子貼在他身上,連內褲都勾勒出來。
加之他一臉粉紅的臉蛋,鼻間還滴著水,小嘴粉嫩誘人,幾乎是當場的,許甘露起了反應。
呼吸開始粗重。
藍牧擰衣服的手一頓,他緩緩抬眸帶著疑惑。
許甘露咽了咽口水,和他拉開了距離。
身后的王名揚道:“對不起,對不起,藍知青你沒事吧?!”
許甘露快速伸出粗糙的手,替藍牧拉好衣領,隨后脫下馬褂,套在他身上,遮住那誘人的曲線。
健壯的軀體露了出來,藍牧還沒欣賞夠,許甘露已經朝岸上走了。
藍牧見狀,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