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許甘露,想也不想就往他那邊靠近。
許嫂子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爛爛的,一雙白乳露出來,樹下的男人皆忍不住多看上幾眼,二狗子的上衣也被扒了個精光。
身上青青紫紫,臉上也掛不少了彩,而陳嫂子的頭發都被人用剪刀剪了個精光。
長長短短的頭發凌亂的披散開來,像個瘋子一樣,她哭哭啼啼的看著樹下,嘴里念叨著“甘龍啊,我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快些讓村長放了我,嗚嗚嗚……”
許甘露面無表情,他擋在許甘龍的前面,道:“村長,按規矩辦事吧。”
此話一出,許嫂子便瘋狂的咒罵起來,二狗子哀嚎著饒命。
“你個瘸子,嫁給你我倒了八輩子霉!”
“跟著你,就沒過過一天好的!”
許甘龍面色蒼白,難掩悲痛,他道:“甘露啊…要不咱…”話沒說完,許甘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哥,不用再說了,法律怎么規定的,就怎么辦事。”說完,硬是拉著許甘龍回家。
唯恐這人心軟了,就放過許嫂子。
李村長面色沉靜,吸了口煙,坐在石頭上不語。
此事若是上報,今年村上恐怕是得不到流動紅旗了。
李書記站在他旁邊,瘦弱佝僂著身子,一雙眼賊溜溜地暗中打量許嫂子的露出來的皮膚。
藍牧摩挲著下巴,看著遠去的許甘露,有些回味剛剛地窖里二人的接觸。
陳蘭芝就站在對面,她看到藍牧就過來了。
“妹啊,你剛剛去哪,怎么不在屋內啊。”
“這兩人呀,剛剛在你屋里頭亂搞哩。”說到這,陳蘭芝聲音都放小了。
藍牧撓了撓頭,道:“上廁所去了。”
知青所里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藍知青…”
“藍知青……”
藍牧站在中間尷尬的笑了笑,裝作驚訝的樣子。
由于他容貌出眾又帶著個光環,因此很容易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村民也都聽出了什么意思,也都上來紛紛說道。
許甘露走在前頭“你也別想著回去救她了,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作為讀書人,哥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許甘龍一聽,嘆了口氣道:“算了,就聽你的吧。”
許甘露半響才“嗯。”了一聲。
此時藍牧蹲在大樹根下,皺著眉聽著村里人和他說八卦。
“許家兄弟,一個似白皮書生瘦瘦弱弱,一個高大俊朗如同狼一般。”
“家道中落,被迫從縣城搬回來祖籍這里,許甘龍三十有幾,他的腿在被抄家時打斷,從此便成了瘸子。”
“許甘露今年剛滿二十,是家中唯一的頂梁柱,他娘有病在身,他爹死的早,家里啊就剩下這母子三人了。”
藍牧點點頭,心想,原來那人叫許甘露啊。
望著吊在另一顆樹上的許嫂子,他也只能默念,保重。
這年代的人,對于種事可以說是嚴抓嚴打了,嚴重的話,可能還得吃槍仔呢。
陳蘭芝跟著幾位剛認識的女知青,回知青所那邊了。
她拿出今日剛買的肉來到知青宿舍。
雖不在知青宿舍住,但剛來嘛,還是要和這邊的老知青認識一番,好為接下的生活打好關系。
她邊干活,邊為藍牧說好話,話里話外為有藍牧這么個妹妹而感到自豪。
希望能給眾人留下個好印象。
知青所里的人,哪有在聽她的話,個個都盯著她手里那塊肉,盯出洞來了。
這些日子,他們天天喝紅薯粥和野菜。
一個個的都餓得面黃肌瘦,嘴巴都淡出鳥味來。
圖謀
陳蘭芝和幾位女知青進到廚房里,而男知青們則在附近的山腳下挖野菜撿或是些引火用的引子。
廚房里氛圍良好,女知青的嬉笑聲讓路過的村民皆忍不住探頭看上一眼。
嗅到空中飄散的肉香味,忍不住使勁聞上幾下,接著又砸吧一下嘴。
而后扛著鋤頭慢悠悠的離開知青所,嘴里嘟囔著“這些個小年輕,該省的不省。”
藍牧眼瞅著天色漸晚,也和大樹下的婦女道別離開,臨了還看了一眼吊在樹上萎靡的偷情二人。
村里蚊子多,又沒什么路燈,藍牧撿著根棍子邊拍打草地邊走在路上。
嘴里哼著小曲兒。
陳蘭芝拿著手電打遠遠的瞧見是她,連忙跑上來。
“吃完晚飯,咱趕緊休息吧,明兒一早六點得起床上工。”
藍牧一聽皺著眉,他除了上高中那會是六點起床,往后的日子就沒那么早起過。
陳蘭芝半晌沒聽到回應,看了一眼藍牧,接著道:“沒事,明兒我干完活就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