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親上去。
一早看穿了他心思的五條律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把他堵在了半道上,手掌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不要在家外面這么做,你已經(jīng)讓我丟臉過一次了。”
“哪有丟臉。”眼看親不到,他也不委屈自己,在她手心里親了一口,“姐姐就算是生氣也很迷人。”
她很不客氣地推開他的臉,“不準在外面這么叫我。”
“這里只有我們,又沒人會聽見的,”五條悟顯然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人,被推開沒多久又黏了回來,“而且被聽到又不會怎么樣,被人知道更好。”他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甚至內(nèi)心時不時還會希望所有人都能夠知道這個保存在他們之間不是秘密的秘密。他們不僅僅是愛人,也是親人,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血脈是他們之間最穩(wěn)固的橋梁,基因則是他們之間獨一無二的,只通向彼此的路。
在他看來,他們理應(yīng)和對方相愛。
五條律子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思,只不過比起他的直白坦蕩,她總是更謹慎,也更小心,“你倒是稍微考慮一下惠的心情。”
“我就知道,”他故意用力嘆氣,裝出語重心長的模樣,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小氣,“那小子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高中生,雖然是媽媽,但也到了該大膽放手的時候,稍微讓自己自在一點不會怎么樣的。”
她沒好氣地說:“你也二十多歲了,怎么不見你讓我放手。”
“丈夫和兒子那能一樣嗎?我難道已經(jīng)不是你最愛的男人了嗎?姐姐,你要愛上別人了嗎?”五條悟當即拿出一張可憐得不行的表情,要不是繃帶擋住了眼睛,興許還得滴兩顆淚出來助助興。
五條律子心有點累,“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總是吃你這一套的吧。”
“總是這么冷漠的話會造成婚姻危機的,姐姐。”他總是這樣小題大做,她都能猜到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那真是辛苦你了,總是在努力地挽救我們充滿危機的婚姻。”她輕聲嘆了口氣,無奈地摸上他的臉,仰起頭,不偏不倚地接住了他靠近的吻。
嘴唇靠近的瞬間,五條悟的眼睛在繃帶后動了一下,他的神情有那么瞬間的放空。隨即回過神,雙手在她身后驟然收攏,緊緊地摟住了她。
等再一次順利解決“婚姻危機”,兩人這才走出校舍大樓。
校舍外顏色深淺不一的常青樹在道路兩側(cè)高聳著,拱起一路茂盛的林蔭,陽光徑直從層層枝椏間流泄而下。他們慢悠悠地穿行而過時,路面在日照下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純粹的白。道路外也逐漸被太陽光模糊了邊界,仿佛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路。五條悟用余光瞥了一眼,光線透過眼睛上罩著的繃帶,直直刺進他眼底。
心臟有那么一瞬間,失去了控制,“姐姐。”
“嗯?”她側(cè)過臉,被他低頭時投射下來的巨大陰影籠罩著雙眼。嘴唇上一陣陣沉重的呼吸撫過,她擰著眉嫌棄道,“……你真是得寸進尺,”話沒說完就被他吻住,舌頭趁著她說話的這個空檔一下鉆了進去,仔細地舔過她的牙齒和口腔后裹著她的舌頭吮吸。他這時候顯得有些急不可耐,抵著她的上顎,舌頭不斷地深入溫熱的口腔。略微強勢地侵入行為讓她的聲音變得曖昧不清,黏糊的呻吟被他攪動著混進模糊的水聲。
他似乎是故意這樣弄出動情的聲音,因為他總是這樣對她的呻吟低喘著迷不已。
“悟……太過分了,這樣。”她抓住他放松的機會推開他,不滿地說,“這不是在家里。”
“好吧。”五條悟一口答應(yīng),比平時妥協(xié)得要快,快得習慣了他那種膩歪個性的五條律子都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捂住了眼睛。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間,身體失重騰空,轉(zhuǎn)眼間整個人已經(jīng)倒進了柔軟的被子里。手再拿開,她眼前已經(jīng)是熟悉的天花板,還有他得意的臉,“歡迎回家,姐姐。”
“你真的是……”她一時間有些說不上話,臉上浮著一層熱氣,烘得她耳朵都是紅的,“都不會覺得害臊嗎?”
“在床上的時候負責害羞的角色有姐姐一個就夠了呀。”他一低頭就能看她半張著的嘴唇顏色被吻得有些下流,于是毫不含糊地重新俯身吻她。
五條律子被吻得頭暈?zāi)垦#靡粫翰呕剡^神,身體已經(jīng)熱得發(fā)麻。伸手抱住了他準備鉆進自己上衣的腦袋,一頭霧水地說,“你今天有點奇怪,悟。”
他剛咬開她的紐扣,嘴唇就迫不及待地進去,貼著她乳房附近的皮膚舔吻。聽見她的聲音才抬起頭,下巴抵著她的胸口,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摘掉了臉上的遮擋物,那雙透亮的,空空如也的藍眼睛正靜靜地映照她面孔。他的語速變得緩慢,說話時,望著她的雙眼比過去任何一刻都要顯得孤獨,“只是覺得很久沒見姐姐,很想你。”
他總是說想她,在隔壁房間拿個手機的功夫就開始想,要抱一下才可以滿足這種想念。出門在院子里走一圈回來就說好久不見,必須得親一口才覺得她對他的愛沒有任何改變。要是出差個叁五天,那就像幾十年沒見一樣,會纏著她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