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擺設確實像是古代婚房,桌上方才被陸竭點亮的紅燭搖曳,盤子里擺著花生紅棗桂圓,床上鋪著喜帕,紅色的幔帳被掛了起來,就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風,把幔帳和燭光吹得微微搖曳。[雖然很想看洞房,但是這房子看起來有點恐怖][最怕這種中式恐怖了誰懂啊啊啊啊]有了光以后容初倒沒覺得多嚇人,不過陸竭似乎比他害怕,在他四處觀察的時候,偷偷勾了勾他的手指。剛剛點亮蠟燭的時候陸竭松手了。容初愣了下,任由著陸竭再次牽住了自己的手,跟著陸竭在床邊坐了下來。因為桌子邊上沒有椅子,只有床能坐。[這下是真的送入洞房了!!!]“門上有密碼鎖,應該是要找到和密碼有關的證據。”容初沒有想太多,他摸了摸身下坐著的被子,正想起身,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握了一下他的腳踝。[我草是不是有只手從床底下伸出來了??][嚇我一跳,居然能忍住沒有尖叫……][不行了家人們,等這趴過了我再回來,我只想看談戀愛不想看鬼啊]呼吸一頓,容初臉色變了變抓緊了陸竭的手。雖然知道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而且陸竭還在身邊,但還是免不了受到驚嚇。陸竭正準備把被子掀開,注意到容初的反常,扭頭看向他: “怎么了?”“床底下有人。”也許應該算是“鬼”。陸竭神色難得變得有些嚴肅, “碰到你了?”他起身掀開遮擋床沿的簾子,順手把放在床前的看起來像是男人碼數的繡花鞋扔到了一旁。不過燭光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床底下看起來什么也沒有。“幫我拿下燭臺。”陸竭始終牽著容初的手。容初哦了聲,視線從那雙被陸竭扔到一旁的繡花鞋上掃過,舉著燭臺跟陸竭一起蹲下來朝著床底看過去。被燭光一照,床底下也瞬間變得明亮。但是什么也沒有,別說人了,就連垃圾都沒有。容初一愣,下意識解釋, “剛剛有人抓了一下我的腳踝,不是我的錯覺。”當然不可能是鬼,但現在床下空空蕩蕩,搞得好像剛剛是他的幻覺一樣。容初垂下眼,怕陸竭覺得是自己膽子太小了自己嚇自己。[我就說這節目就該叫離婚綜藝吧,隔壁唐梔和鐘佑也因為這個鬼的問題吵起來了!!][救命他倆不會也吵起來吧]唐梔也遇到了一樣的問題。鐘佑玩密室的經驗多,進來以后就十分熟練地找到了關于密碼的線索,終于輪到他表現的時候,鐘佑一點也不含糊。唐梔幾乎什么都沒干,光坐在床邊休息了,但沒一會兒就尖叫起來。鐘佑還在找線索,被她這么一叫臉色有一瞬間難看,問她怎么了。唐梔說床底下有人,剛剛碰了一下她的腳。
鐘佑象征性安撫了她幾句,又說這很正常,就是npc而已,讓她不要再大驚小怪。唐梔估計是真的被嚇到了,她一開始說自己膽小并不是瞎說,聽出鐘佑話中的責怪,直接發了脾氣。兩人就這樣吵起來了。陸竭依然蹲在那兒朝床底看,過了一會兒才嗯了聲, “我知道,床后面估計有暗道。”他說著放下床簾,看向容初的腳,手指在容初腳背上點點。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容初脊背僵硬了瞬間, “怎么了……陸老師?”陸竭半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容初,輕笑了聲, “容老師,你沒有感覺錯。”陸竭好像能看透自己心中在想什么。容初又想起吃飯之前陸竭在大廳里說的那些話,思緒又一次變亂了。陸竭說著,食指勾了勾容初的掌心,似乎是在安撫他。癢意傳來,容初臉立馬紅了,陸竭倒是松開他的手,然后低下頭,慢吞吞替他把不知道什么時候松散開的鞋帶系好,片刻后突然想起什么,輕輕啊了聲,抬起頭: “你剛剛說他抓了你的腳踝?”不知道陸竭為什么突然提這個,容初怔了幾秒,點頭。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在害怕了。陸竭倒是看起來不怎么爽地嘖了聲,瞥了眼容初的腳踝。[陸老師這個醋你也吃?][要不你也鉆床底下去吧][別給他提供思路,一會兒萬一他真的鉆怎么辦?還好他看不見彈幕]容初不明所以,下一秒聽見陸竭漫不經心看著攝像頭問: “我能不能進床底當一會兒npc?演技保證一流。”容初: “……”容初: “?”[……][驚,知名影帝居然要爬床底!]節目組理都沒理他。被陸竭這么一說,氣氛變得輕松不少。沒再去關注床底下的“鬼”的問題,兩人專心尋找起了和密碼有關的東西。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下面放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 “吾兒親啟。”信封上還有個血手印。看起來像是給新郎的。但是信上的內容卻像是寫給“新娘”的。“吾兒親啟:吾兒年十八,喜得探花,本該前途光明,如今卻嫁做人婦,為母失職,無顏見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