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竭閉上眼睛，回答得很快， “可以。”陸竭人確實很好。容初知道像陸竭這樣的身份，簽名照估計很難拿到，更別說他最近了解到，陸竭其實很少和粉絲接觸，除去拍電影的時間，其他時間里基本不會出現在粉絲面前。不像一些明星，簽名照還能拿出來賣。當然容初理解。粉絲想接近自己的偶像很難，花錢也算是一種簡單的方式。“但是得買。”容初還沒來得及說謝謝，陸竭突然接了一句。容初表情一頓， “要多少錢?”“不是用錢。”陸竭扯了下唇角。“那要用什么?”除了錢，還能用什么買?陸竭閉上眼似乎思考了幾秒， “嗯，用你的簽名照。”正在開車的許川眼皮一跳。容初怔了片刻。他的簽名照?他哪來的簽名照。他又不是明星，別說簽名照，就連自拍都沒有。而且陸竭要他的簽名照干什么?許川實在聽不下去， “明天我給你送幾張陸竭的簽名照來。”陸竭雖然不怎么和粉絲接觸，但簽名照還是有的，有時候有認識的人要的話，許川也會送點，陸竭又不在乎這個。“你別聽他瞎說。”許川知道陸竭什么臭毛病，就是擱這兒亂說話。容初也發現了，陸竭有時候確實很喜歡瞎說，不只是剛剛讓自己報備的那些內容，還有之前不少事情。很多時候容初根本聽不出來。不過陸竭要他的簽名照又沒用。估計確實是在瞎說。容初信了許川的話，點點頭朝許川道謝， “謝謝許川哥。”說完，他又偷偷看了陸竭一眼。陸竭已經又閉上眼睛了，就是表情看起來似乎有點遺憾。回到陸竭家，許川盯著陸竭去休息。陸竭昨天和今天才睡了兩三個小時，整個人精神不佳，畢竟年紀大了，許川擔心他一會兒疲勞過度出什么毛病，非得看著他去睡覺了才安心。等陸竭上了樓，許川又給容初點了份外賣，容初本來想自己解決，許川不給他機會， “這家是陸竭經常吃的，他有會員卡，不用白不用。”容初剛想拒絕，許川一臉欲言又止， “今天的事也不是你的問題。”許川一個金牌經紀人，雖然在外人面前雷厲風行，但實際上心軟得很。容初一下子就明白了許川為什么執意要給自己點外賣，也就沒再拒絕。許川一走，屋里就安靜下來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容初毫無困意。更何況，他還想等許川那邊的公關。想起許川提的綜藝，容初打開了電視。簽合約之前容初粗略解過他和陸竭要參加的直播綜藝，是一檔明星夫夫/妻參加的綜藝，到目前為止一共播出了兩季，每季有三對嘉賓參加，每季一共是七期，一天為一期，播出當時是以直播的形式，但第二天就會有直播回放。雖然這檔綜藝只有七天時間，但很火，因為這是少有的直播綜藝，還能看見真實的明星夫夫/妻生活。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真實，也就只有參加的本人知道了。容初找到第一季的回放。第一季參加的三對，只有一對是夫夫，當然，容初一個人都不認識。也不能怪他，因為節目第一季的時候沒什么資金，沒什么名氣，也沒什么明星敢嘗試，請到的三對嘉賓都是沒什么名氣的。但參加過后，現在六個人都已經發展得更好，雖然三對都已經離婚了。第二季也有兩對離婚了。容初: “……”容初看著搜索出來的嘉賓資料，再看著節目被戲稱為“離婚綜藝”，想到一年以后他和陸竭也會離婚，到時候節目估計更加坐實“離婚綜藝”的稱號。不知道為什么，想起要離婚，容初突然想起昨晚陸竭隔著手機屏幕跟他討論論文文獻時候的場景。離婚以后，他跟陸竭就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了。合約不允許。現實也不允許。本身他跟陸竭就不該有交集。如果不是因為陸竭被人誣陷的話。沒再去想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容初放下手機，專心去看綜藝。鏡頭一開始就是分鏡，三對嘉賓各占一部分，都在各自家中。甚至唯一那對夫夫，鏡頭是在床上，他們還給對方來了個早安吻，非常熱辣，似乎絲毫沒有在意鏡頭。容初耳根瞬間紅了。他第一次直面這種場面。還好接下去他們沒做什么出格舉動，估計是怕直播被封。一開始內容比較溫馨，是三對嘉賓在家中相處的日常。容初看得很認真，試圖學習他們每一對相處的方式。半小時后，許川點的外賣送到了。外送員很明顯對這里熟門熟路，留下餐后也完全沒有好奇什么，直接走人。容初確實有點餓了，打開外賣一看。全是辣的。他能吃辣，許川估計是按照他喜好點的。容初拍了張照，給許川發了過去，附帶一句: [謝謝許川哥]他一邊吃一邊看綜藝，剛剛刷過微博，許川的公關還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