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文污蔑容初的謠言也不攻自破。畢竟人對象都親口承認了,誰包養還跑出來承認這些。劉子文經不起別人指指點點,這幾天十分安分,就連上課都跑最后一排,生怕別人指著他的鼻子罵。容初回到陸竭家的時候許川正蹲在電視柜前給那兩盆綠植拍照,一邊拍一邊跟坐在沙發上的陸竭說話,“一會兒等容初回來我讓司機送你倆過去,林卓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許川哥,要去哪兒?”容初這幾天基本沒怎么和陸竭見過面,除了每天早上他會給陸竭留一份豆漿。聽見容初說話,陸竭轉頭。容初連忙喊了聲:“陸老師。”“陪我去拍戲。”陸竭起身,又轉頭對許川道:“拍好了沒?”“好了好了,我先發個微博。”許川蹲在那兒沒起身,抱著個手機,容初看見他打開了修圖軟件,手上動作沒停,熟練得跟p過八萬張圖一樣,還能分神告訴容初:“陸竭臨時接了場戲,你不用做什么,就去露個臉。”容初當然沒有拒絕的權利,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好在明天他也沒課。容初問:“要去幾天?”“不排除特殊情況的話是兩天。”陸竭說著從茶水間倒了杯咖啡出來,他喝了口咖啡才看向容初,“我們要在那兒住兩個晚上。”容初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陸竭看著他,微笑,“只訂了一間房,劇組條件苛刻,應該只有一張床。”許川花了兩分多鐘時間p好圖,發完微博,準備把手機還給陸竭,一起身,發現容初站在那兒臉已經紅透了。陸竭倒是悠閑自在地喝著咖啡,面上帶著令人摸不透的笑。他剛才專心改文案,沒注意陸竭和容初說了什么,直覺不是什么好話,瞪了陸竭一眼,“少喝點咖啡。”又對容初說:“你收拾點換洗的衣服就行,以防萬一要留在那兒幾天。”容初連忙跑上樓。怎么突然就要同床共枕。容初和人同睡的經驗僅限于和容星。但那也只是容星很小的時候。上車后沒多久,容初坐立難安,頻頻看向正在看劇本的陸竭。他不知道怎么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幾次之后,陸竭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偏頭看向他,“怎么了?”容初干脆一鼓作氣,“陸老師,我不知道我睡姿怎么樣……不知道會不會半夜把你踹下去……”聲音越說越小,耳根也越來越紅。陸竭挑眉,看他糾結了快一路,陸竭還以為他是想拒絕,結果是在糾結這個。
陸竭敲了敲放在膝蓋上的劇本,輕輕啊了聲:“那怎么辦?”坐在前排的林卓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許川一般不陪劇本,沒跟著他們一起走,車上現在就四個人。“實在不行我打地鋪也可以的。”容初主要不是怕和陸竭同床共枕,畢竟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陸竭也不可能會對他做什么,他主要是怕自己睡姿太差,搞得陸竭睡不好。陸竭嗯了聲,似乎是同意了,片刻后又轉而道:“不過房間可能會有點小,你要打地鋪的話,可能需要蜷縮著睡。”容初松了口氣,連忙彎了彎眼睛說:“那沒關系。”連語氣都輕快不少。他和容星擠一張床的時候都已經習慣了擠著睡。林卓面無表情撓了撓腦袋。他記得陸竭要去的是梁遜的電影沒錯啊,梁遜是圈里出了名的大方,拍電影就是愛好,給的片酬多,住的酒店也都是最高檔的。陸竭輕輕嗯了聲,嘴角一直上揚著,似乎心情很好。陸竭今天沒有戲份,他們先去酒店,容初在路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脖子酸痛,下車之前被陸竭戴上了鴨舌帽。陸竭已經全副武裝,帽子口罩墨鏡,連容初也要武裝,把臉擋得嚴嚴實實,以防酒店附近有狗仔蹲守。下了車,容初抬頭看了看眼前連招牌都金碧輝煌的酒店,一臉茫然地看向陸竭。后者驚訝地說:“居然住這么好?”容初立馬跟著點頭。他差點懷疑剛才是陸竭在故意逗自己玩。現在聽陸竭這訝異的口氣,他應該也是才知道。不過像陸竭這種身份的人,住這種酒店也是理所當然。圍觀了全程的林卓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們一進去,早就在大堂等著的梁遜立馬就出來迎接,一邊向陸竭打招呼,一邊視線落在容初身上。容初被他看得下意識往陸竭身邊挪了挪。梁遜立馬大笑著向容初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梁遜,是陸竭的發小,也是這部電影的導演,你就是陸竭的愛人吧?”梁遜說著朝容初伸出手。容初愣了下,看向陸竭,陸竭挑挑眉,握住了梁遜的手。梁遜嘖了聲,也沒惱怒,光笑著調侃,“這么護著?”“話怎么這么多。”聽起來陸竭和梁遜確實很熟稔。陸竭說著,牽住容初的手,對梁遜說:“房卡給我。”容初脊背僵硬了瞬間,陸竭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撫他讓他別緊張,容初猶豫了一下,手稍稍掙脫,換了個方向,改為和陸竭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