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帶我去哪?”水苓掙脫不了她的手腕,女人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憔悴,不知道在那次訂婚宴之后經歷了什么,眼中閃動著她為之膽寒的瘋狂。
南戴芳在得知徐恒濤并不打算和她結婚后,和他大鬧了一場,被收回了原本住的別墅,不得已和兒子重新租房?。骸笆裁慈ツ?,回家!你弟弟都沒進家門,你憑什么過得這么舒服,你怎么好意思住得下去?”
水苓絕望地和她拉扯著:“可是不是你不給我吃飯,不給我上學,逼我出去的嗎?你和弟弟生活在一起,還讓我和哥哥走,住在他家里,我不是都按照你說的做了嗎?你到底要怎么樣才會滿意?”
“你以為你改個名字就是大小姐了?現在都敢和我犟嘴了?”南戴芳不給她掙脫的機會,“我告訴你,我們從始至終都是一體的,沒有我就沒有你今天,你不要想著你一個人能飛黃騰達。”
南戴芳一直想用水苓去籠絡徐謹禮,從她發現徐謹禮心軟開始,讓水苓做出的所有和徐謹禮有關的事都是為了搞定太子。
她帶水苓離開是為了釣徐謹禮,讓她走依舊是考慮到這個機會,所有的進退只有一個目的:等徐謹禮離不開水苓之后,她再以好母親的姿態去求水苓,水苓還是會動搖,那么徐謹禮也會變得被動,結婚這件事就不難辦了。
當初要不是考慮到水苓長得還可以,將來哪一天萬一她沒有好出路,還能培養培養她,讓她選個金龜婿回來,南戴芳何必把她養到這么大。
可她沒想到水苓竟然真的不想她了,走了那么久都沒回來看她,之前她一直說著放不下母親,全是騙人的假話,這個小蹄子竟然比她還精明幾分,自己先飛上枝頭當了鳳凰,把她一腳踢開。
這是她肚子里出生的種,憑什么借著她的力往上飛卻把她撇開,離了她,誰都別想好過!
南戴芳用手帕捂住水苓的口鼻,眼看著她逐漸癱在后座上。
徐謹禮在得知水苓失蹤后第一時間報了警,而后又帶著人去南戴芳住的地方找人,發現南戴芳已經從別墅里搬了出去,他猜到了南戴芳和徐恒濤發生了什么,怪不得她又開始發癲。
等他查到南戴芳住在哪里,匆忙走到那一排浮腳樓里,發現她再一次搬離了這里,徐謹禮強行破開門,看見了南戴芳留給他的勒索信,說她要錢出國,背面有個交易地址:“你一個人過來,不準帶任何人,不然別想再見到水苓?!?
徐謹禮將紙攥在手心里:“瘋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南戴芳自從得知徐恒濤不會和她結婚后,已經完全放棄了他,她雇好了人去謀殺徐恒濤,等她再解決了徐謹禮和水苓,徐家就算不想承認她,也只有她的孩子配做繼承人。
徐家一旦承認她的孩子,即使不認她這個母親,只要她還有一條命,她也有辦法在孩子長大后拿到她該擁有的一切。
她不會放過任何給她難堪的人,不會留下任何一個絆腳石。
“徐恒濤,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南戴芳坐在車后座,身邊是吸入迷藥后陷入暈眩的水苓。
徐謹禮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去,他提前安排了人讓他們便裝守在南戴芳選的那座山底附近,遠處還有兩個狙擊手在待命,他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南戴芳和他要了兩百萬美金,徐謹禮提著皮箱往山上走去,注意到路上有人在盯著他,應該是南戴芳埋伏下的人手。
交易地點是在半山腰,沒有選在山頂,減少了狙擊手的視野。
等他到了山頂,只看見一個小空箱子孤零零地留在目的地,徐謹禮打開它:“我正在遠處看著你,我知道你不會一個人來。水苓現在不在這座山上,她被綁在旁邊那座山的某棵樹上,她身上有定時炸藥,你把箱子留下,一個人去另一座山上找她,路線我已經畫給你了,被我發現你再試圖搞什么花招,我現在就會按下起爆器。為了讓你知道我沒有在撒謊,先給你先看點東西……”
砰的一聲巨響,徐謹禮五十米遠的一塊巨石驟然炸裂,石子飛濺,他看著那塊霧氣未散的地方,想到水苓身上也有著這樣的東西,心中一陣發寒,抬頭環顧這座山,嘶吼道:“你瘋了嗎南戴芳!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怪他心慈,這次以后,他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徐謹禮把皮箱留下,匆忙地往山下趕,他到了山底,潛伏的人出來,徐謹禮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離得遠遠地叫話:“別過來,都別跟著我!要是我妹妹出事,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自作主張的蠢貨!”
他在說話的間隙,通過看似歇斯底里的行徑給了狙擊手動作暗示,往隔壁的山上走去。
迷藥的效果過去,水苓逐漸醒了過來,發現身上綁著炸藥,母親就坐在她身邊,弟弟卻并不在場。
她的嘴被綁住,說不了話,被身上正在倒計時的炸藥嚇得汗毛直立,搖著頭看著南戴芳。
南戴芳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他正在過來找你,等他找到你,我就會讓你們一起走。”
水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