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點,我問你幾件事。”
徐謹禮問水苓他們房子周圍什么樣子,外面到底有幾個人,有幾把槍,平時都在干些什么,這里會不會有人來,吃的又是什么,會讓她做些什么。
問完發現這群人真的是懶到家了,洗米淘米洗菜做飯這些事,竟然都讓水苓來做。
徐謹禮低聲問:“你洗菜做飯的時候,會有人看著你嗎?”
水苓點頭:“會有,他們怕我跑了。”
“一直盯著你看?”
“不是,時不時看看,看見我沒跑就行。”
“過來,我教你一些事。”
徐謹禮問清楚她平時都在哪里洗菜做飯之后,告訴她注意留心看看用水的地方有沒有毒草,毒草長什么樣子,不確定就先揪個葉子帶回來給他看看。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汁水掐出來,如果你能聞到比較刺激的味道,可能就有毒。也可以把汁水涂在手腕上,等十分鐘,感覺不舒服的話,通常也是有毒的植物。很多藤類植物都有毒,能流出乳白色汁液的一定有毒。你不要著急,慢慢來,一點點偷偷藏著先帶回來放在不起眼的地方,等量夠了,再切得碎一點放進去。他們如果真的去找我爺爺或者外婆外公,得僵持一陣,我們沒那么容易死,還有時間。”
徐謹禮說完之后又怕她膽子小,萬一被看出來,露出馬腳后會被綁匪虐待:“你要是實在害怕就別做,等后面他們拿著我們去要贖金再說。”
水苓聽著,窩在他身邊點點頭:“我知道了。”
后面幾天,水苓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去盡可能掐些徐謹禮說的毒草,別在后面褲腰上,帶回去給他看。
她這幾天找到的都不行,那些毒草的樣子和綁匪們平時吃的東西差得有點大,不能放進去,會被人看出來。
這幾天綁匪一開始沒拿到錢,來“問候”過徐謹禮,水苓幾次想上前都被他用眼神暗示勸退,只要不殘不死,挨點拳腳對他問題都不大。
后面拿到錢后,還破天荒地給他們吃了一頓稀飯。
又過三四天后,水苓帶回來一個長得像金銀花的綠葉草。不同的是,這種草的葉片相當光滑,看上去長得很一般,卻是和烏頭一樣毒的毒草,鼎鼎大名的斷腸草,長在南方潮濕肥沃的地方,學名叫吻鉤,現在的季節也是長吻鉤的好季節。
徐謹禮小心叮囑:“切碎放進去攪開,他們吃飯的時候,你就來給我松綁,等他們吃了一會兒應該就差不多了,我出去把他們殺了,然后我們再走。”
是非成敗就看這一舉了,賭就賭那毒草發揮作用的十分鐘。得虧他們選擇蹲在這種深山老林里,否則還真不一定好對付他們。
吻鉤具有神經性致毒的效果,一旦中毒,十分鐘內就會被麻痹,爬都爬不起來。
水苓在門被鎖上后帶著尖銳的石塊給徐謹禮割麻繩,他等繩索割完,將東西放到角落,讓水苓也躲去窗戶打開后的側邊死角,徐謹禮腳步放輕靠近窗邊,給那個半人高的窗子開了一條縫,看見外面已經有人開始緊擰眉頭,捂著額頭嗚嗚吐,癱在地上抽搐。
以防萬一,他數完人數之后,打算先把水苓留在里面,自己出去看看。他從窗戶跳出去拿槍把他們都殺光,對準腦袋,不留活口。
而后徐謹禮把所有的槍背著,打開了鎖,讓水苓帶著把匕首,拉著她一起跑。
即使安全,也不能把槍留下,這種殺人的東西,留在外面就是禍害。
并且今天被毒死的只有五個人,也就意味著,還有一個人沒有回來,等他回來拿起槍追蹤他們就麻煩了。
幾支卡賓槍和萊福槍帶著走相當重,得有幾十斤,更何況他們這幾天都沒吃什么東西,即使是徐謹禮,快走了幾公里已經覺得有些費勁。
水苓看他背得都是汗,身上的淤青還沒消,很是心疼:“哥哥,實在不行,把它們丟了吧。”
“不行,”徐謹禮歇了一小會兒搖了搖頭,“你怎么樣?還跟得上嗎?”
水苓點頭:“沒事,我還能走。”
徐謹禮緩過來之后,繼續拉著她,聽到了有人談話以及撥開草叢的聲音。
不好,有人來了!
徐謹禮趕忙帶著水苓往遠離聲音的地方去,盡可能放輕聲音。
水苓什么都沒聽見,看見徐謹禮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之后就立刻閉上嘴巴,和他一起放輕腳步向前走。
徐謹禮離開之后覺得這樣不是辦法,等他們反過來地毯式搜索就麻煩了,不如現在就把他們解決,殺個措手不及。
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短暫地緊了緊牙關,無疑在這樣的情境中,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但對于掌握殺人機會和權力的一方,如果僅僅因為一種可能性就動手,那他和這群作惡的綁匪也沒什么區別。
他不能這么做。
火力交戰的時候,波及到水苓也很危險,她不懂這些,更沒有拿槍的經驗。
如果他們追上來,他有五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