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有一片濕意,徐謹禮睜開眼睛,此刻天還沒亮,他看見水苓正在貼著他流淚。
他抹掉女孩的淚水,把她抱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叫她:“苓苓…乖乖……醒醒……”
水苓淚眼朦朧中看見他,醒了之后連忙團過去,低聲念道:“爸爸……”
會這么叫他,多半是想起來了。
徐謹禮順著她的頭發,慢吞吞地吻她的額頭:“知道了?”
女孩在他懷里點頭,小聲應了一下:“嗯。”
“……爸爸,你不想我嗎?”她仰著臉問。
徐謹禮疑惑:“怎么會這么想?”
“那你怎么不和我說???而且你也不和我……”水苓說著說著戛然而止,咬住唇瓣,把手放在他的頸間,摸著他的下巴。
“……其實我沒什么顏面和你坦白那些過去?!毙熘敹Y握住她的手腕,吻她的手心。
水苓回憶起他剛來那會兒,經常和她開一些很渾的玩笑,不像是爸爸會做的事:“我還以為你和我是那樣的關系,所以才說得那么……”
徐謹禮笑笑:“你以為我們是什么樣的關系?”
水苓臉一紅:“是你說的啊,不怪我想歪,誰讓你說得那么……禽獸什么的?!?
他那天說“爸爸比他們禽獸一點,所以你總是哭?!彼咭詾槠鯛斒鞘裁春谏鐣?,會對她做些很過分的事。
徐謹禮止不住笑意,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和她接吻,隨后坐著把她抱進懷里:“那倒是實話……我確實對你不夠好,讓你流了太多淚?!?
水苓沒想到他是借著開玩笑說真心話自嘲,心里酸得在榨汁:“不許說這個,沒有這回事?!?
現在時間還太早,徐謹禮攬著她重新躺下:“我要是不想你,不會第一個出來見你。”
他那會兒總是被動的樣子讓水苓有點心癢,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爸爸你以前都不和我開玩笑的,你變了……”
他笑笑:“剛回來那會兒看見你這么乖,和現在理直氣壯的樣子完全相反,難免會有點想法?!?
水苓乘機跨開腿坐到他身上去,低頭看他:“哼,你還學我說話,小氣鬼。”看更多好書就到:e2 96
他挑眉反問:“怎么睡?”
原本是水苓輕薄她的話,回來之后,被他用來和她開玩笑。
女孩的手在他身上游走,順著他的頸部向下滑,眼睛緊盯著這副身軀:“讓我看看再睡?!?
寬闊的肩,腰沒有那么窄,比例很好看。
他的懷里很暖和,依偎在他懷里總覺得很安全。
一樣的身體,原本就是暖白色,現在看上去比那會兒要白一點,更偏冷白。
結實健碩,皮膚下的肌肉蓄滿力量感。因為規律地鍛煉使得線條和曲線都很清晰,在他用力緊繃時摸上去會有點硌手,放松的時候卻手感很不錯。
這是一副健全的軀體,沒有疤痕,沒有痼疾,沒有戰爭遺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手貼在皮膚表面似乎能感受到下面流動的血液和有力的脈息,這是鮮活的,有力的生命。
被她這樣看久了,徐謹禮的手從她的膝蓋撫上去,輕緩地揉著她的大腿,笑問:“看完了嗎?”
水苓脖頸上的青痕因為鬼氣顏色變得重了些,頭發不知不覺纏到他的手指上,徐謹禮注意到之后捻了捻她的發絲:“這是要干什么?”
她的虹膜外浮著一層很暗的藍色,鬼化的跡象。
女孩向前倒下,往他頸間一趴像小狗一樣胡亂搖頭,把原本柔順的頭發蹭得亂七八糟,徐謹禮癢得發笑,攬著她的背,聽見小女鬼支支吾吾地說:“你說的。陪我出去玩?!?
轉變得太過突然,小家伙把他摸硬了,結果現在卻要出去玩,徐謹禮捂著眼睛無奈地緩了緩:不能和小女鬼講邏輯。
抱著她等了一會兒,還硬著,他嘆了一口氣:“能不能幫我個忙?”
小女鬼正在咬他的肩,弄出一個接一個吻痕:“干什么???”
他撩起她的裙擺向上摩挲,女孩敏感地抖了一下,徐謹禮把她的臉扳過來和她接吻,嗅到悠悠散開的桂香。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是信息素。
以及,女孩每次發燒,其實是灼熱期。
原來他每次在她發燒時過去陪她,是在陪她度過這種時段,這和自薦枕席有什么區別?徐謹禮越想越覺得從前有太多荒唐之處。
鬼化時水苓的切齒會變得比平時要長一些,很尖,銳利到舌尖壓上去就有可能被刺破,弄出血腥味。
小女鬼似乎也知道她的切齒很危險,被深吻時頻頻向后躲,徐謹禮被她躲得不禁蹙眉,而后直接捏著她的臉,含吮她的唇瓣,交換彼此的呼吸和肺中的氣。
她的切齒反復阻礙這個吻,不夠深,他越吻越向上抬起身子,不知不覺就坐起來,反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吻,被她倒在床上的動作中斷,水苓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小臉埋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