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店內,換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他挑選的衣服一如既往的簡單。白云看了一眼,笑道:“很合身。”“謝謝。”翁景明和程憐心的目光都游走在說笑的兩人身上。翁景明看向程憐心:“你不去參與一下?”話音剛落,程憐心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加入其中了。哪怕現在什么都阻止不了,她也要好好盯著兩人。然而,程憐心剛停下腳步,只聽桑和說:“我去一下洗手間。”白云:“好的。”程憐心:“……”桑和的離開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兩人之間一言不發,就那么安靜地待著。尷尬的氛圍沒有持續很久,只聽白云拋出了一個疑問:“看制服你們應該是異能人吧?”程憐心猶豫著是否回答對方,怕回答后影響原劇情,但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不回答似乎不可能。于是,她開了口:“嗯,是。”“辛苦了。”“沒有沒有,這是我們的職責。”這話出口,程憐心竟有一種把桑和臺詞搶了的感覺。“說來害羞,我之前有想過去事務所報名試一試呢。”“那怎么沒去呢?”程憐心順著話題往下接。“當時母親病重需要人照顧。”“那現在伯母的身體好些了嗎?”白云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難過:“沒能挺過去,已經離開了。”“……抱歉。”“沒事的,在這樣的亂世下,即使再難過,我們必須得接受親近的人的離去。”“是啊。”話音剛落,只聽程憐心的身后傳來聲音:“今年可來事務所試一試。”程憐心聞聲轉過身,是桑和。白云頓了一下,目光投向桑和,彎起嘴角,應道:“我會的。”程憐心看著桑和,心想他這算招生嘛?“話說,你倆是不是情侶呀?很般配。”“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未等桑和回答,程憐心率先立馬回絕。若換做是別人問,她一定會厚著臉皮說,是的,他是我男朋友~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一定會很幸福長久的在一起的。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她不清楚白云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問這個問題又出于什么樣的目的。她猜不出來,也不想猜。他們本就是一對,白云對桑和沒想法,這才不合理。這時,桑和側過頭向程憐心詢問:“帶槍了嗎?”“帶了。”“借來用用。”“噢好。”程憐心微微掀起裙子從大腿處掏出槍遞給桑和。雖然不知道他要槍干嘛,但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這一點程憐心還是蠻信任他的。只見桑和扣動扳機,瞄準不遠處一位正在挑選衣服的中年男人,“砰”的一聲,中年男人倒地。“爸爸、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啊……”女孩雙膝跪在地上,淚如雨下拼命搖晃著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啊啊啊啊——殺人了!!!”店內尖叫四起,人群混亂一片,爭先恐后的朝外跑去。程憐心蒙了一瞬,反應過來:“感染者啊?”“嗯。”“看著跟常人無異啊。”程憐心有些不解,“怎么看出來的?”
桑和:“直覺。”話出,未等程憐心回答,質疑的話語從白云的口中傳來。“直覺?所以有了權利就可以憑著所謂的直覺隨意奪人性命嗎?”白云的神情變得冷淡,沒有了剛才的親和。桑和自動屏蔽了白云的話語,把對方當成空氣。程憐心默默向后退了一步,以免接下來的爭吵波及到她。原劇情中,桑和和白云算是不打不相識。也是這次的爭吵導致她對白云無感。翁景明聞聲走來,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神情認真且嚴肅:“需要安排人員過來嗎?”桑和:“嗯,記得將死者家屬安撫好。”“好。”得令后,翁景明開始執行。異能者的辦事能力十分迅速,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現場已被處理干凈。無法阻止父親的尸體被帶走的女孩,撲到桑和的腳下緊拽住他的褲腳,發瘋般的大叫:“啊啊啊你把我爸還我!我爸才不是感染者!啊啊你們這群殺人犯!吃人的畜生!”女孩崩潰的哭泣聲在店鋪里響徹,而桑和沒有任何的反應,神情淡漠,任由女孩“撒潑”。一旁的程憐心似乎看不下去了,正欲上前想將女孩扶起,卻被白云搶先一步。白云將女孩從地面上扶起,安撫地輕拍著女孩的脊背。“呵…”白云冷笑了一聲,看向桑和:“這就是事務所處理事情的風格嗎?真夠特別的。”程憐心敏銳地發現,白云看向桑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意。對對對,就是要這樣。快討厭桑和,對他下頭。翁景明站出來解釋道:“白小姐還請您放心,事務所從不會隨便奪走任何一個人的生命。”“不會嗎?那現在死的這條人命算什么?”“請您相信上校的判斷。”“這讓人怎么相信?”白云駁斥道,“你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是感染者憑什么殺人?就因為是異能者?”語言中難掩的嘲諷讓翁景明的耐心將至零點:“你到底在不滿意什么?”話出,程憐心有一瞬的詫異,可又感到暗爽。她真的愈發喜歡翁景明了,簡直就是她的嘴替,總能說出她想說的。其實,程憐心能夠理解白云生氣的點。站在女孩的角度上來看,她不過是一位“受害者”。自己的親人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情況下莫名判定成感染者,然后被其抹殺,換誰都接受不了。可若是站在桑和的角度去看,他未必輕松。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殺人吧,是他所擔的職責迫使他不得不那么做。他所要承擔的責任是關乎整座城市人類的存活。所以,寧可殺錯也不放過。光只是想一想,程憐心就覺得壓力大的讓她喘不過氣。殺一救百是當下無奈卻又正確的抉擇。很多事情沒有對錯之分,只不過是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