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原本也沒指望李凡能拿回球包。下午她繼續(xù)協(xié)助教練對其他隊員進行訓(xùn)練指導(dǎo)。有幾個隊員動作一直不太會,有一個小隊員甚至有些看不上帶著口罩的季容,說她只會用嘴,自己也不會打球。她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沒看到沉翊珂的人影,決定教訓(xùn)教訓(xùn)眼前這個小屁孩。左手隨便拿了個拍子,在手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來,打11個球,我給你示范下反手扣殺。”不過扣殺不可能一開始就打得出來,還是要找時機。約莫打了3分鐘才有第一個機會演示。轉(zhuǎn)身、抬手,手臂帶動手腕和拍子“砰——!”“哇哦——”周圍幾個小隊員很少看到這么利落又颯爽的反手扣殺。“看清楚了嗎?要不要我再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繼續(xù)!louis,和他打啊!叫他拿鼻孔看人。”,看來這小屁孩仗著自己打得好沒少瞧不起人。于是倆人認認真真來了11個球的一局比賽。“哼,這么厲害怎么不去國家隊,還不是因為不行。”,小隊員輸了嘴上也沒好話。“哦,是呀,所以我覺得繼續(xù)教你們屈才了,這周是我當教練助理的最后一周了,以后你就不用看到我了。”“啊?那我們又要被龍隊和副隊教了嘛……龍隊太忙了,副隊——louis你不能不走嗎?”“就是啊,之前不是說的半年,現(xiàn)在半年都沒到呢。”“我自己家里有點事……以后你們跟著其他教練助理也要好好訓(xùn)練啊。哦對了,剛才我打球的事別跟別人說,不然我怕惹麻煩……”“什么麻煩?讓別人知道你能用左手打球嘛?”許龍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還好,只是許龍。“龍隊……”,她迅速藏起了拍子,眼看藏不住,就丟回小隊員的球包里。“翊珂在找你,你還在這不注意。”,許龍驅(qū)散了小隊員,小聲跟季容說。“最后兩天了,教訓(xùn)下看我不爽的臭小子,怕以后沒機會。”倆人找了場地邊上的長椅坐著。“以后有什么打算?”“和女隊那邊簽了合約,但……我應(yīng)該不會在那里訓(xùn)練,可能跟金妮一樣全球跑自己訓(xùn)練吧。”“你之前訓(xùn)練營的事情……”“哦,那個啊……沒有證據(jù),所以沒辦法,也怪我自己不夠小心,沒想過會被針對。”許龍揉了揉她的頭頂?shù)念^發(fā),“算了,看你現(xiàn)在左手恢復(fù)得不錯,別的事情就別去想了。”沉翊珂沒看到季容打球,但看到了許龍和她親密的姿勢。如果她不是季容,許龍怎么可能對著一個陌生人這么好。許龍罵得對,自己這個腦子確實——太新了。4點不到,他在宿舍走廊里堵住了回房間洗澡的季容。“副隊……時間……還沒到……”她其實有些害怕,不太確定沉翊珂還會不會像早上一樣對她做些會傷到她的事。“我等你,一起吃個飯。”“嗯?”“你陪我吃飯。”,他嘆了口氣,改口。“哦……”進屋,給李凡發(fā)了個消息說晚飯不跟他們吃了,估計一會自己陪沉翊珂吃完,再打包一個盒飯吧。不過沉翊珂今天端了兩碗拉面過來。“我們食堂的拉面師傅干了十幾年了,味道很不錯。”推了一碗到季容面前。拉面這玩意打包就不好吃了……所以季容一直沒怎么吃過。沉翊珂把桌上寫著“資源有限,禁止浪費”的標語牌子也移了過來,擋在倆人中間。“你這樣吃我就看不到你了。”他還特地找了一個角落坐著。看了看眼前的面條,季容手上蠢蠢欲動……金師傅做的拉面,確實很好吃……香味透過了口罩往鼻子里鉆。她把標語牌子又擺放得離自己近一點,低頭,拉下口罩吃面。哧溜哧溜,確實還是原來那個味兒——“想喝什么飲料?我叫個外賣。”“星冰樂……抹茶的。”“好。”“副隊……”“叫我翊珂。”“哦……你這是……最后要再用我練手榨干一下剩余價值嘛?雖然說金價漲了,但我的收費服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低頭吃面的間隙問著。“不是練手。”
“嗯?”“快點吃,一會面條坨了。”今天的沉翊珂太可怕了,下午的比早上的還要可怕。吃完晚飯居然邀請她出去逛街……雖然之前也有晚上去夜市,但出去逛街這個……還真是第一次。畢竟是體壇大明星,他出現(xiàn)在商場里也會引起騷動,就帶上了口罩。“這樣不會更明顯嘛?兩個戴口罩的人……”“沒關(guān)系,我又不是戴墨鏡,戴口罩還有可能是感冒。”他很自然地牽起了季容的手。“外賣是不是快到了?”“我備注了放俱樂部門口,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再喝。”沉翊珂牽著的是她的左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癢癢的。“翊珂……龍隊說你情緒不好是有原因的……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原因?我可能在走之前……說不定能解決呢……”“已經(jīng)解決了,沒事了。”“嗯?”“不要聽他瞎說。”嘖,明明早上還是一副點燃的小炮竹,現(xiàn)在又說解決了——嘴硬,嘴硬的男人。冬天天色暗得早,街上霓虹燈都打開了,沉翊珂帶著她進入了一個大型商場。“你平時的衣服太少了,去挑幾件,我送你。”“不用了吧……反正……我明天就走了……”“可以挑兩件,今晚我還能看到。”“噫——新衣服怎么能直接穿呢要洗的。”嘴上這么說著,但也好久沒買新衣服的季容還是蹦跳著去拿了兩條小裙子。窮人家的孩子——衣服少嗚嗚。更何況沉翊珂可有錢了,欺負了她那么久,兩件衣服的錢,不算坑他,那叫補償。黑色吊帶連衣裙加毛衣外套,又給自己配了一條駝色的圍巾。“好看嗎?”,她照了照鏡子,回頭問沉翊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