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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某些小道消息不脛而走,在某種意義上,你成了羅浮熱門話題1,屬于頂流素人。
但因為工造司發生的不愉快,你直到再上戰場,除了當職再沒有出門過,所以不管人們如何在背后討論任何袖子斷掉的問題,斷網狀態的你也沒有感到很多不便。
只有鏡流為了整治流言蜚語,凈化社會風氣而奔波了許久,甚至沒有心情處理那塊可以稱得上是主犯的袖子,只是將它擱置在了枕頭下。
直到再一次出征討伐孽物,你一如既往,在不愉快地砍豐饒民。手上的武器不知道是從哪具倒霉的尸體上搶的,從應星那兒買來的刀啊劍啊不知道碎在哪了。
孽物的攻擊偶有落在你身上的,但沒有到令你停手的地步,會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尖銳的東西撕裂,又愈合,就像一條拉鏈拉開又合上,帶給你的不只是夾到肉的巨痛,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癢意。
都是因為這些蟲子太礙眼了。你想。
這次的豐饒民確實來的突然,打了你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人數有壓倒性的優勢,更何況你并不在戰場。
這是供應補給物資的后方,不只有云騎,還有更多的無辜平民,至少在全軍覆沒之前,作為存活者中職位最高的將士,你讓能跑的人去通風報信,自己則來拖住他們。
托鏡流的教導,你做起這些游刃有余。
這次的豐饒民看起來認識你,有一部分似乎在畏懼你,可能是你之前漏殺的敵人。一想到這兒,你就有些懊悔,好在你的反擊有用,在那之后,他們選擇了暫停進攻。
你認為你為同僚們爭取到了不錯的逃跑時間。直到差不多最后一批人撤退,它們才有了新的動作。
現在,這里只剩下動彈不得的傷者和堅持留下的一部分醫士,他們跟你一樣剛從十不存一的前線下來,被你帶到可以做掩體的房屋,可能會剩下一些,但總有一部分,可能再也回不了故鄉了。
這種情況使你怒火中燒。
你討厭有太多顧忌的戰事,撕開長在皮肉上的衣料,為自己套上新的軟甲時,可以聽見有幾個人已經快要忍不住抽泣的聲音,光是聽著同輩的年輕人吸鼻涕就是件痛苦的事。
還能動彈的一位云騎同僚收了致命傷,扶著墻喃喃自語,似乎想跟你說什么,只是聲量太小,使你不得不蹲下去后再低下頭顱,忍住煩悶的心緒聽他說話。
“……逃……您快帶著其他人逃吧……沒有我……你們一定能活下去的……”她說著,有些吃力地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紙,“請將這個……帶給我的家人吧。”
那是張合照,照片里是她和一對中年男女,她們面上都帶著相似的笑容,看得出來她們是一家人。
你摩挲這張輕薄的紙張時,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家人。你們似乎也有過這樣的照片,但腦袋始終不得要領,沒讓過往回憶如手上照片般清晰。
唯一記得特別清楚的,也只有喪命鏡流劍下的母親的遺容。那場景還是太過深刻,直到現在也仍在午夜夢回追趕著你。
明明只能回憶起那場悲劇,但你的心卻奇異地平靜了下來,臉上甚至露出些許的笑容,把照片還人后站了起來,平靜地命令所有人:“你們最好像死了一樣安靜。”
他們非常聽話,安靜到連呼吸都停下了。
你掩上門,血肉生長的聲音在你腦袋里回蕩,那股癢意再也抑制不住,背后的門傳來上鎖的聲音,你沒有再說話。
不要啊。不要啊。
不要做這種事情。
媽媽會傷心的。
思緒如毛線團般找不到出口,糟糕且多余的暴躁從心底涌出,視線范圍內的一切開始扭曲,你只是往前走,眼前的道路無休無止,你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里,而不是和母親一起讀書寫字。
我是誰?這是哪兒?
……
為什么,我仍活著?
心里的疑問喋喋不休,卻在某個瞬間孑然而止。誰人的腳步聲和散發著嫌惡氣息的身形們朝此地靠攏,如狼犬般夾著尾巴追隨著主人而來。
這里沒有別的,接下來包括你在內,只會剩孽物了。
“真是太好了。”
你不合時宜地慶幸,并有些幸福地大笑了起來,看見循著聲音到來的“豐饒民們”,更是止不住內心的喜悅,沖上前去將它們臉上的錯愕變成驚諤、恐懼,再然后使其永遠凝固在臉上。
有東西被你掐住衣領時失聲痛哭:“為什么!你還在這里?!”
這人是怎么回事啊!
只有骨頭被捏碎的聲響回答它的困惑,時候它便不再有提出疑問的能力了。
目睹一切豐饒信徒們被恐懼占據了心神,他們看見自己的領頭同胞被攔腰斬斷,血濺在那位赫赫有名的云騎臉上,使她像極了索命的惡鬼。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