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周圍人評價我,都說我是一個不容易被外界影響的人,一有什么上心的事就停不住手,從小到大不知道給別人惹了多少禍。
就像現在,我注視著按在拉帝奧身上的手,一時間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我猶記自己剛開始復盤公式時,還是用正常的紙筆書寫過程,而現在變成了臨時監護人的身體和調味料。
歪歪扭扭的字跡遍布整個客廳,稿紙散落一地和地毯作伴。墻上的字跡從油性筆進化到了塔塔醬,鬼畫符一樣甚至還蔓延到裝飾畫上擺著的小黃鴨頭上,再往下就變成了紅色。
我想我知道那紅色的來源是什么,畢竟它們也淌在拉帝奧的胸口,散發著迷人的番茄香氣。
……又搞砸了。
我腦海里先冒出這個念頭,緊接著,道歉的話語便源源不斷地從嘴里溢出,“非常抱歉,拉帝奧教授,我會賠償的……”我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把他胸口的算式給抹了。
拉帝奧赤裸著上身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側身,像是煎蛋在鍋里自己翻了個面。他露出一半被鬼畫符了的后背,和原本藏在那里的三只迭起來的、瑟瑟發抖的深色貓貓糕。
它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洪水猛獸,對上我視線的一剎那,一齊從殼里伸出兩只爪子開始打拳。而很不幸的,貓貓糕們估算距離錯誤,打出的那些拳頭都落在了它們的庇護者身上。
我已經不敢看拉帝奧的臉了。
在我糊了人家半個身子的算式后,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連滾帶爬地百米沖刺,沖向通往外界的窗口一躍而下得到一個光明的未來。
然后我掀開窗簾,發現天是黑的。
不僅如此,窗臺還趁我不注意給自己加裝了防盜欄。我現在好想大喊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但是想想又忍住了。
某人關了我的門,把鑰匙收了起來,還把我的窗封了,塞來三只特別的小貓咪,正在嫌棄地看我。
他說:“天才,你打算讓我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場骯臟的臨時課業?當然,如果學會的蠢貨們知道你寫了一屋子的題卻一個都不發表,想必他們也會感謝你的仁慈的?!?
我看看如同被公司開拓過的戰損風客廳,又看看背后隱隱約約升起佛光的拉帝奧,第一次覺得學會給這人下了藥。
要不然,我沒辦法解釋這個曾經往我臉上砸過粉筆頭的老熟人怎么會變得如此溫和。而且那天我被砸,甚至只是因為和學生打賭之后頭卡在了樓梯扶手的間隙里……
拉帝奧現在甚至沒用那雙搬過八號混凝土的手拿起石膏頭,或是那本糊了水泥一樣重的筆記本,而是細心安撫受到了驚嚇的貓貓糕,即使只是把他們端端正正迭起來一個個擦沾了番茄醬的爪子。
這太詭異了,要知道他可是個出了名的潔癖。
“……拉帝奧,需要我給你推薦一個好用的心理醫生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聽了我的話之后,露出一種駁回學生論文時常出現的表情,那是一種無語凝噎夾雜著淡淡的絕望的表情,就像貓不得不為了生計吃掉一整盤生菜。
他還說:“我就是你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