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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山林之間,嵐先是被鳥雀的叫聲吸引,警惕地環視四周,它們幾只幾只的湊成幾個小團體攔著什么人,嘰嘰喳喳地朝誰討要食物。他順著它們的方向看,發現我就在那里。
我從頭到尾都在看他,一邊吃飯一邊看。
他那狐貍變的摯友……也就是我,腳邊躺著兩捆東西,是油紙包一個連著一個系上串起來的,它們的主人手上忙著往嘴里塞東西,生怕小不點們撬走她一點吃的。
我一手燒雞一手烤餅,先把燒雞撕碎了倒到餅子上夾著吃,吃得很急,和以前一起趕著寫折子時一樣,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因為我想起來,雖然嵐為人正直,但他搶我雞吃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吃食塞得我臉頰兩邊都鼓著,像一只偷食的狐貍,他一直緊盯著我,不只是瞧見了手上那點東西,他還看見我的上衣的兜了幾本書,袖子也是不自然地垂了下去,像放了什么重物,一眼就知道是我定是去逛了哪兒的市集,買回來這么多東西。
他一直都很聰明,只是武名更顯,又沒有什么正兒八經的朱門親戚,導致文官集團喜歡罵他一介武夫。
“等等——”他沖我喊。
我吃得很快,吃完也不忘拍掉手上的渣子,請聚過來的小鳥們吃一頓。抬頭抹嘴時,正好撞上腳步匆匆的嵐。
他貼太近了,鼻尖上的汗快要掛到我額頭上。
“將軍。”我打了招呼,后退兩步,提溜著腳邊的兩串東西,抖抖袖子作了個很隨便的揖。燒雞的多余油漬沾在袖子內面,嵐是看不到的。要看更多好書請到:4 68 v
但他這個人有很奇怪,想象一個場景:時隔十幾年重逢的舊友,他在發現自己是個會變變變的狐貍精后,仍不離不棄找尋,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好久不見”或者“死吧妖孽”,而是“袖子給我看看怎么洗”。
我想,他一定很喜歡洗衣做飯。
就像我喜歡攢功德一樣。
如果不是被嵐搞沒過尾巴,我可能會很樂意帶他回家玩,有這么一個好人幫忙做家事,家中的“妻子們”也會輕松一些,去讀書練字,不用太顧忌我的感受,總是做些多余的動作,讓宅子越住越精致。
“真是熱心腸。”我總算想起自己是個有很多家室的狐貍,猶豫過后狠狠心,扯下那片臟了的衣袖,遞了過去,對嵐唉聲嘆氣,“但是抱歉,我妻子在家里等我。將軍……唉……將軍……”
不知是巾帛撕裂的聲兒太響,還是我的唉聲嘆氣糊了人嘴。嵐沒接過我的衣袖,身子晃了晃,最后還是穩住了,表情震驚之余全是一種奇怪的悲痛。
我從未見他臉色復雜至此,不自覺呆在原地……其實我心里還有點暗爽,因為據飛霄透露,和我后面的大娶特娶不一樣,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有談成過一樁親事,大概是孤寡的命。
過了一會兒,嵐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眼神堅定得可以拿去碎核桃,他突然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信誓旦旦得像是在做什么保證,說:“我可以做小。”
“你這是人族的語言嗎?”我把斷袖砸到嵐的臉上,卻怎么也掙脫不出他早就收緊了的手。
那手也是牢靠,金光閃閃——是功德,是金光閃閃的功德打敗了我,又是金光閃閃的功德打敗了我。
我要撤回這個人是孤寡命的想法,他不是命里注定獨身一人,他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