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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今天的鎮上死了一個女人,她是被燒死的。宗教法庭控制人的手段還是傳到這個偏僻的地方,那些極端思想催促著鎮民染血,變得和劊子手無異。
被告發的女人被綁在木架上,潑油點火前,領頭羊甚至有模有樣地朗誦了一小段經書。
“你們不要讓巫婆活著。”書里如此記載,他也是這么念的。
正在觀刑的你認識那個女人,也和其他劊子手一樣對她不是巫婆這一點心知肚明,他們為了擁有掌控人生命的權利和其快感,從不讓異議的話語出現。
那個女人也是個不堅定的信徒,明明喚你惡魔的情人,卻不惜在黑夜里跋涉,敲開你林中的診所,想讓你為她墮胎。她說貧窮的家庭不能再多一張吃飯的嘴,但等到一個沒有靈魂的胚胎混著血流走,她又止不住郁郁寡歡。
不堅定的信徒不畏懼死亡,卻害怕死后上不了虛無縹緲的天堂。自殺在他們那里是比殺人更沉重的、最惡劣的罪,身為異教徒的你無法理解她,也不認同她自首的罪名。
巫婆,巫婆。
假冒的巫婆在火中哀嚎,真正的巫女混跡人群。她扭曲的面容比墮胎時更模糊,火光蓋住她,直到四分五裂的焦炭取代她的位置。
本來嘈雜的人群中傳來比過去的哀嚎更大聲的喝彩,一聲聲迭加起來似乎想掀翻什么。這些聲音,你再怎么左耳進右耳出,也不由得從心底感到一絲冷意。
在手腳被徹底凍住前,你把視線從那幾塊焦炭上移開。再次看清什么時,你的視野里多了一個格格不入的白發年輕人。
或許是注意到了你的視線,他轉身看向你。你清楚地看見他的臉龐,那是個漂亮的年輕男性,見你向他看去,禮貌地回了一個笑臉。
你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這片泥潭里沒有全善之人,就算是容貌俊秀的年輕人,出現在這個地方,也只是讓你多討厭上一個人罷了。今天,你厭惡的人已經夠多了,多一個也不算什么。
異教徒本就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你該回林中去,還有受苦的孩子在等著你解決她們肚子里的寄生蟲。
你這么想著,準備打道回府。
奇怪的是,那個年輕人的目光一直緊貼你背后,他似乎在用溫和又黏膩的態度盤算些什么,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始終跟在你身后。
……那眼神不像人類,更像是走獸該有的東西。你曾在森林里救治各種各樣的異獸,它們通常會被馴養一段時間再放歸,離別之際會這么看你幾瞬。
這種氛圍偶爾也會在你收容過的娼妓身上出現,你懷念身邊有人的時候,但他或她們走得總比你快,喜歡在不知不覺間悄然無聲地離去。
背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輕,也越來越密。你一邊握緊懷中的獵槍,一邊不由得思索起來……這么漂亮的皮囊,到底會是哪一種呢?
你想,不管是哪一種,你都會對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