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豐饒篇的其他現代paro
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新年前后總是很吵。
剛來鏡流家的事情你大都記不住了,唯獨那一年的煙花記憶猶新。煙花的聲音從來都是差不多的“碰!”“咻!”“乓!”,只不過剛換了新環境的你對所有都提不起興趣,更喜歡一個人呆著睡覺。
景元作為養兄,吵鬧程度和煙花不相上下。他煩得要命,常常在白天打開那道沒有鎖的房門,來擾人清夢。
鏡流在的時候,會幫忙把他拎出去,走時順便關門;白珩在的時候,會過來把門縫開大一些,在外面也看得出來清楚;她們都在的時候,會把你們都拎來客廳團建,一視同仁地沒有私人空間。
“小孩子要多活動活動啊。”白珩經常為你們的運動量犯愁一兩句,但是看見鏡流要做點什么又會攔下她,“阿鏡,孩子們還小,不要玩死他們。”
你一般會在這種時候戴上家里帶過去的耳塞,努力把頭鉆進沙發角。而這時,景元會把手頭上所有的貓貓玩偶堆你身上,然后驕傲地跳下沙發,沖所有人宣布:“快看可愛貓貓!”
耳罩隔音效果勉強。運氣好的話,你能聽見鏡流會罰景元揮劍叁百下。白珩往往會一邊踩縫紉機,一邊語重心長地和他說:“可愛,無需多言。”
你權當沒有聽見。
縫紉機的聲音是“吱呀吱呀”的,比煙花爆竹好聽。白珩那年搞了塊暗紋很花哨的紅布,年關將近就天天學著怎么踩縫紉機,怎么裁好布料。
她是行動派,學得又很快,拿著塊布和手機在縫紉機上就搞出了一件不錯的紅棉襖,再用剩下的布給景元做了條紅秋褲,實在多余了的碎布也被拼拼湊湊,做了兩朵小花花送了鏡流。
鏡流除了新年第一天被景元和白珩騙了,別了頭上一朵,剩下的你再沒有看到。羅浮人喜歡紅色,覺得它喜慶,景元穿個紅褲衩子往家門口一站,過路人除了問好還會夸他像年畫上的福娃娃。
你往景元旁邊一站,來看你的父母舊友會夸句小小年紀一身正氣(殺氣),然后往你兜里塞紅包。棉襖的兜被白珩縫得很深,網上景元幫你脫衣服的時候順便整理了一下,發現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被放了兩瓶羅浮羊奶。
他就沒有這個。
為此,景元在吃晚飯前碎碎念得比以往更甚,還摘了你的耳罩逼你聽。你被窗外持續不斷的煙花吵得心煩,只想搶了耳罩睡覺。
可憐的耳罩在二人拉扯下展現驚人的、曇花一現的韌性,最后還是抵不過報廢的命運,等景元反應過來,它已經爛到露出里面的塑料架子,還劃到了他的手。
你們同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直到秉持“孩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的白珩匆匆趕來,看到這場面,發出今晚的第一聲爆笑,氣氛才變得好一點。
尾隨而來的鏡流舉著廚房的鍋鏟進來,又拿了鍋鏟出去。她不擅長調節幼兒糾紛,所以走時把門關上了,剩下的留給白珩自由發揮,自己回廚房炒了四菜一湯。
白珩琢磨了一下自己現有的縫紉水平后,放棄了修補耳罩,只意思意思修補了下你們的兄妹關系,讓你們在晚飯前牽手維系感情,自己出去找地方買耳罩。
大過年的沒有店開著,她當然一無所獲地回來了。那天晚上,四個人睡在一起,她們分了班給你捂耳朵確保你睡得著覺,你自然是睡得不好,起得早了,剛好被換班的白珩鏡流看見。
鏡流似乎慌張了一瞬,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對著你的眼睛裝做風輕云淡的樣子,把手穩穩放在你耳朵上。
有一絲光亮透過窗簾,照在她臉邊散下來的白發上,好看極了。你搖搖頭,把她的手從耳邊抖下,“已經沒有聲音了。”你說著,鉆到她懷里。
這樣一來,床就大了很多,白珩可以適當伸展一下,景元也不用掛在床尾強撐。
那天,全家都起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