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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阮梅又一次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見了故人。她沒想到黑塔空間站居然也混進了歡愉的樂子人,更沒想到這位面熟的樂子人也有在好好工作生活,修了下水管道還不忘把洗手間的洗發水順走。
表情不怎么豐富的天才嘴角微微上揚,攔住了往洗發水瓶子里加脫毛膏的清潔工,清潔工扶了扶帽子的邊緣,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表情,只留下那雙帶著笑意的眼。
“女士,午好。”作清潔工裝扮的你彎了眉眼,因看見心儀的對象感到愉快,連語氣都溫和了些,“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女士——你如此稱呼阮梅,另她出神了一瞬。在無數個陌生人形容另一個陌生人的代詞里,這是有禮貌的一個,但你們彼此之間算陌生嗎?
“女士。”如清晨霧氣般的話語從阮梅耳邊再次響起,又在瞬息間散去。
她抬眼去瞧那不可思議的存在,卻只看見地板上尚未干涸的水漬,而周圍早已空無一人。
阮梅明白,那個人又藏起來了。
幼年時小屋里細心觀察她的眼睛,冰面下沖她招手的黑影,生命數據里的一列不和諧段落,里面都有她獨特的歡愉蹤跡。
阮梅熟悉這種感覺,甚至會本能地遺忘它和她的存在,能回憶起來也只有類似喜悅的情緒……這多么有趣啊,在這場隱秘的注視里,被注視的一方居然也樂在其中了起來。
而有的人不覺得有趣。
幾天后,掉光了頭發的研究員們的投訴如雪花般飛進了保衛科的工作間。
有人稱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只為了打亂科室的研究;有人稱“聰明絕頂”影響到了自己的私人感情生活,要捉住犯人索取失去愛情的賠償。
阮梅路過一群氣急敗壞的研究員,與他們擦肩而過時,她滿不在乎,直到研究員里的其中一位說出那句話:“需要幫助嗎?”
時間好像在此刻變得漫長。
阮梅猛地回頭,瞧見一人拿著一提液體,上面寫著生發劑,的確是某些人所需要的“幫助”。
生發劑很快被一搶而空,數著錢的研究員哼著小曲背靠墻壁,她的衣角掛著幾個可愛的小掛件,模樣正是她從【電飯煲】里培育過的【生命】。
一些過去式的記憶,一些被阮梅雪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重新浮于表外。你看向紙片的眼睛里是陌生的情緒,燈光下的黑影則有別于模糊的冰下倒影,站在面前的不是陌生的數據,而是一個活著的人類。
“你出來了。”阮梅不再沉默,她走上前去,想仔細看那位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有人制止了她。
突然出現的保衛科人員比她更快,把你團團包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硬生生停住了阮梅的下一步動作,領頭的灰發員工犧牲你的罪狀:入侵空間站、盜用私人物品、危害公共安全和部分研究人員的頭發……
阮梅不愉快起來。
她想,這些重要嗎?
保衛科的人才不管那么多,領頭人更是一個勁地說自己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從你的行動軌跡來看,你還非常在意阮·梅,并持續關注她,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
“……”你默默微笑。對著阮梅。
“那么我換一個問法:你看上去很&039;喜愛&039;阮梅女士,甚至大費周章混進了空間站。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你有了點動作,終于用正眼瞧那群包圍了你的人。
“想要看見她,想要觸碰她,想要擁有她,這便算愛嗎?”你換上另一副敷衍的笑臉,迎上保衛科的槍口,“我只知道一點,我的確對阮·梅很感興趣。”
持槍的員工被驚,失手打出一發子彈。
多么浪漫啊。你在心里無聲感嘆。
風聲混著子彈沒入血肉的響聲,在血滴下前,你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里,原地只留一張狂笑著的面具,似是在嘲諷在場觀眾的無能。
阮梅對此結果不驚訝,也不打算做出什么評價。離開慌張的人群,回到自己的研究室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
看見。觸碰。擁有。
三個詞語聯系在一起,在跨入研究室內時,阮梅從空氣中的血腥味里得到了答案的輪廓。
研究室的地板上無端出現一位愚者,手持相位靈火向阮梅發出邀請:“您需要幫助嗎?再或者,您想幫助一位??????嗎?”